張厲放完狠話后就甩手走了,一個晚上都沒再回飛云苑,秦氏被責罵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兩個兒耳中,嚇得兩兒也是馬上跑到了飛云苑去探母親。
張月薔和張雪蓮一見到秦氏臉慘白得躺在床上,瞬間就哭了,兩兒圍著床邊,眼淚地看著秦氏,一邊道:“母親,你現在可覺得好些了?”
倆兒哭,秦氏也哭。一邊落淚一邊哽咽道:“如今你們的父親,對我是越漸不耐煩了,竟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指責我,說我苛待長,真是加之罪何患無辭!”
秦氏的語氣十分幽怨:“若他當真如此容不下我,不如我和他就此和離了罷了,我自會帶著你們倆離開!”
秦氏:“他必是怪我生不出兒子,可我又不允他納妾,他便想著法的和我鬧……”
張月薔聽得心,連忙道:“母親,我、我不想你和父親和離,母親!”
孩子們都懼怕父母和離,舍不得和父親分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張月薔明年就要及笄了,差不多都快要定親了,若是這個時候和離,……還能找到好夫婿嗎?
若是這次參宴,魏王殿下又或者皇上真的看上了還好說,可若是看不上呢?
那大理寺卿府的李小姐就是和離了,李小姐的兒可是直到現在都沒個來說親的……說是有個和離的母親,就怕這心氣被言傳教了。
張月薔越想越害怕,當即又道:“母親,父親也是一時生氣,才會說話語氣重了些,您可千萬不能往心里去啊。”
秦氏卻顯然不肯:“我明日定要回娘家去!讓姓張的看看,我可不是沒有娘家撐腰的!”
張月薔真是嚇得臉都白了,腦中飛快想著對策,才突然道:“母親,您再仔細想想,此事怕不是父親的錯罷?此事難道不是張海棠母的錯嗎?定是們和父親說了什麼挑撥離間的話,才讓父親如此生氣的!”
就像是洪水找到了宣泄口,張月薔越想越覺得就是如此,無不氣憤道:“這該死的張海棠和范枝枝!”
秦氏皺了皺眉:“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方才聽到了你父親說,這次魏王府的宴會,范枝枝也會去……”
張月薔更怒了,竟是咬牙道:“果然!母親,我就知道范枝枝本就沒想過放棄,竟從父親那手,讓父親同意去參宴!”
秦氏的臉也變得愈加惱怒了,瞇起眼道:“你這麼一提,倒是提醒為娘的了。”
突然又冷笑了起來:“既然為了上位如此不擇手段,那為娘的倒不介意幫一幫。”
對著張月薔揮了揮手,然后對低語了幾句,這才輕笑起來。
始終在一旁安靜聽著的張雪蓮有些害怕:“母親,阿姐,你們在說些什麼?”
秦氏了的腦袋:“你還小,不聽這些腌臜的,乖。”
等到第二日,范靈枝和張氏終于不用再聽洪嬤嬤的那些枯燥無味的課,因此母倆都心極好。
辣味齋也開
始修葺,總算走上了正軌,于是范靈枝一整天都沒有出門,專心窩在小廚房,讓秀姿按照寫的菜單出一份試吃餐。
這大半個月以來和秀姿一直在調整鹵味味道,如今的鹵味湯底,是最符合范靈枝的味覺審的。
和之前在皇宮做的大差不多,可卻要更味好吃,保管味道全天下都是獨一份。
等秀姿將整份菜單的試吃鹵味都端上來后,范靈枝還特意拉了張氏,還有院子里別的丫鬟們一齊嘗試。
鹵味分鴨貨和更多的常見鹵菜,肘子牛都有,除此之外最大的特就是辣條,想想上上上輩子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所有小學生被辣條支配的恐懼,吼吼,范靈枝可是有了足夠的信心,辣味齋的辣條也一定能讓在整個京城火。
一想到這些,就覺得興!抖吧,京都!
說起來,當初還是范靈枝的時候,腦子里就沒了仙界的記憶,只有當初在二十一世紀的回憶還在跟著。
直到后來范靈枝死了之后,回到仙界了才知道原因。
就是因為當年就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到仙界的,而等到了仙界之后,也明白了所謂的二十一世紀,也不過是七十二鏡天的三千千個浮生界中的一個而已。
仙子長生,所有浮生界的蕓蕓眾生,就和卑微的螻蟻沒什麼區別。人類之渺小,宛若滄海之一粟。
后來在仙界傷害了上神昭宴,天帝為了懲罰,讓也跟著昭宴下凡,讓一生都要為溫惜昭付出。
可了范靈枝之后,所有仙界的記憶都被抹清了,反而是當初二十一世紀的那一世的記憶一直留著,就是因為一開始的穿越,就是三界里的bug,那段記憶就連天帝也沒法消除。
所以為范靈枝后最大的愿,就是回現代老家。
害,真要回現代老家那不是輕輕松松,簡簡單單嗎?等這次輔佐溫惜昭走完這一生后,就可以和上神昭宴回到天界。
到時候再帶著昭宴通過七十二鏡天回到現代就是了,想住多久住多久,要是住膩了,就再換一個浮生界,也是手到擒來的事。
借用現代人的話說,那些都是平行空間。
可在天界的角度來看,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那三千千個浮生界,就和大海汐、銀河星辰無異。
自然,這些都扯遠了。
范靈枝收回心思,品嘗了試菜后,又鉆進了小廚房和秀姿調整去了。
而過了一會,就聽下人來報,說是飛云苑送來了一盅宮里賞的燕窩,乃是燕窩中的極品,每個主子都有份。
這玩意兒之前可沒吃,范靈枝聽了心毫無波瀾,繼續在小廚房搗鼓。
可誰知下人又說,秦氏吩咐了,一定要賞臉,不能辜負了皇家的恩典。
聽這意思,是現在就要著喝。
這就好玩了。范靈枝出了一意味深長的笑來,轉就走出了小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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