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日尚瓏回府時,竟是更加離譜,竟連走路都走不穩了。
秦嬤嬤看著的樣子,忍不住皺眉道:“夫人這是怎麼回事?昨夜沒休息好嗎?”
尚瓏淡淡道:“我昨夜盤膝而坐,抄了一晚上的佛經,自是沒休息好。”
秦嬤嬤譏嘲道:“老爺說了讓您別太疲累,您卻非要這般表現。”
這嬤嬤一向不喜歡自己,對自己說話時也總是夾槍帶棒的,尚瓏都已經習慣了,說歸說,反正權當聽不到就是了。
只是等回了王府之后沒多久,王化就來了,把往房間里帶。
這就是老男人,又油又變態,尚瓏哭了淚人,可卻無法掙這種悲慘的命運,實在是可憐之極。
兩個時辰后,王化離開了的房間,出去辦事去了,而等尚瓏醒來時,已是夜晚。
一想到自己變了這般可憐的地步,不由又想起了昨日向公子對自己說的話。
向公子說,等他賺到了足夠多的錢,就來帶私奔,離開大齊,從此和當一對神仙眷,過無拘無束的瀟灑日子。
向公子還說,如今這般可憐,只能在老頭兒邊虛與委蛇,讓他實在是好生心疼。
尚瓏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的淚,覺得向公子真是說到了的心坎里去!
如今這樣的日子著實太過昏暗,真是一刻都不想忍了!只是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等到向公子帶自己離開……
如是度日如年了幾日之后,尚瓏開始強烈想念起那風流瀟灑的向公子來。
眼下正是夜里,正獨自假寐,突然之間就聽到窗戶有點靜。
窗戶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撞開了,忍不住去看,才發現窗戶竟是閃了一道修長的影來。
尚瓏嚇了一跳,正待尖,可就聽到自己思念已久的聲音響起:“夫人,想我了嗎?”
聲音很低,可卻是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
尚瓏心下一喜,可很快的卻是提心吊膽起來。疾步走到他邊去,低聲道:“向郎?你、你怎麼來了?你還是快走吧,王化隨時會來這兒……”
可向公子卻低低笑著:“他現在可沒空來這。”
向公子:“我給他送了幾個異國的風舞姬,此時他正摟著舞姬,在書房品嘗……”
尚瓏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可隨即涌上的,卻是難捱的醋味:“既是風舞姬,你怎麼不留著自己品嘗?”
向公子不愧是妹高手,他當即面不改,一下將尚瓏摟在懷中,在耳邊低聲道:“那等腌臜玩,豈能和夫人相提并論?”
尚瓏一下子會心生甜起來,忍不住嗔怪:“油舌的。”
向公子低笑,順勢就抱住了尚瓏。
外頭就是守夜的丫鬟,尚瓏哪敢發出聲音。
這一晚,王化果然沒有來房中。而向公子則在天快要蒙蒙亮時,才堪堪離去。
第二日,秦嬤嬤踩著時辰來服侍洗漱,可卻看到尚瓏依舊睡得極沉,竟是睡懶覺了!
br> 呵,這還是那個最講究禮儀規矩的夫人嗎?
秦嬤嬤十分鄙夷,卻也懶得,打算讓睡到自然醒,然后再狠狠得嘲諷。
尚瓏原本以為向公子只是偶爾才會來尋,可誰知這接下去的一連五日,向公子竟都到了的房間里。
于是一連數日,尚瓏都睡著懶覺,秦嬤嬤對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
而王化約莫是忙著沉迷那幾個舞姬,也一直沒有來到這,倒也讓稍稍安心。
只是一直這般下去,倒也不是辦法,堂堂家貴,豈能一直如此?像個什麼樣子!
于是眼下,尚瓏終是抹了眼淚,靠在他懷中啜泣輕言:“妾如今已徹徹底底是你的人了,不知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走?”
向公子似笑非笑得著的一縷頭發在手指間把玩著,說道:“我自是恨不得現在就帶你走。可你也明白,王化可是歷州首富,權勢不小,我若沒有足夠的實力,如何能功帶你?”
尚瓏支起胳膊期期艾艾得看著他:“那、那便是遙遙無期的意思?”
向公子重新將摟在懷中,輕笑:“傻丫頭,急什麼。你若當真急著走,我這倒有一計……”
尚瓏雙眸亮晶晶得看著他,里頭滿盛期待。
向公子眸幽深得看著,緩緩道:“你可認識……范靈枝?”
尚瓏眼皮忍不住跳了跳,心頭更是有些發慌,聲音也冷了下來:“好端端的,你提那個妖后做什麼?”
向公子:“我知道魏國的卯居閣,正開出天價買范靈枝,只要誰能將范靈枝給卯居閣,卯居閣便會給對方百萬兩。”
尚瓏皺眉:“百萬兩?可百萬兩銀子,怕也是抵不過王化的實力的……”
向公子:“黃金。”
尚瓏怔住。
百萬兩黃金。
就算王化在歷州再怎麼厲害,卻也是沒有這麼雄厚的實力的。
畢竟這個世界這麼大,歷州也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城池而已,王化能在歷州當第一,當首富,可只要出了歷州城,他也就狗屁不是!
這世界上,多的是比王化還要有錢的人。
更何況向公子自己其實也是有點實力的,他的家中也是商賈世家,家底自然不會到哪里去……
可悟著悟著,尚瓏便有些覺得不對勁,忍不住道:“你如何得知……我認識范靈枝?”
向公子:“你曾宮給皇上做宮妃,可后來不知因何故卻被趕……”
尚瓏一下打斷他,痛苦道:“別再說了。”
向公子連忙哄:“好好好,不說,我不說了。”
尚瓏又有些懷疑起來:“難道你是為了范靈枝,才故意接近我的?”
向公子嗤笑:“我若是為了范靈枝,何不去接近范靈枝的邊人,那樣豈不是見效更快些?”
尚瓏一想,覺得是這麼個理沒錯。
向公子緩緩道:“只要你將引過來,我就有完全的把握,把帶到卯居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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