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等溫惜昭醒來時,就看到范靈枝臉極差得坐在了自己邊,看著自己。
溫惜昭挑眉:“怎麼這麼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范靈枝皮笑不笑:“沒什麼,只是在默哀自己這悲傷又苦的人生。”
溫惜昭:“?”
范靈枝親自服侍溫惜昭起床,又讓阿刀將準備好的早膳呈上來,二人一齊用著早膳。
范靈枝:“何時走?”
溫惜昭:“明日。”
范靈枝非常不開心:“這麼急?”
溫惜昭卻很用:“舍不得?等朕打夠了燕國,自然就會來接你回京。”
說起來這段時日溫惜昭在戰場上真是春風得意,戰事大捷連帶著民間的風評都逐漸有了好轉,甚至還多了個謀論的版本在民間不斷流傳。
那版本說,其實太后的死,本就是謀殺,是燕國的謀,目的就是為了要讓大齊的帝后敗名裂。
這個版本說得特別玄乎,把燕國的謀說得相當惡毒,而百姓們竟真的吃了這一套,現在都開始替溫惜昭和范靈枝委屈起來了。
就連如今的金陵城,都已經約在傳播。
范靈枝道:“舍不得倒是沒有舍不得,臣妾只是有個不之請。”
溫惜昭示意說。
范靈枝幾乎是咬牙說出的:“臣妾想跟您一起去戰場。”
溫惜昭怔了怔,本沒想到竟會這樣請求。
溫惜昭:“可看你的表,似乎并不愿啊。”
范靈枝連忙抹了把臉,努力出一個干的笑意:“啊,沒有啊,臣妾明明很愿!”
溫惜昭:“朕允了。”
> 范靈枝:“……”
您允得可真快。
溫惜昭:“既然皇后如此強烈要求,朕怎好掃了你的興。”
“枝枝今日收拾收拾,明日隨朕去嘉峪關。”
范靈枝簡直哭無淚。
這氣派的新宅子這才剛睡了一個晚上,竟然就要馬上和它說再見!
全因為這該死的系統,竟然給下了任務,讓跟著溫惜昭去邊疆打仗……想一個以侍人的弱子,去邊疆除了收獲糙發黑的皮外,還能得到什麼啊!
日!該死!
范靈枝讓阿刀將重要品收一收,別的便全都不要了,盡量輕裝上陣。且去戰場是去吃苦的,可不是去福的,這一大堆的傭人自是也得留在這了,只打算帶上阿刀和蕓竹兩個人。
當日晚上溫惜昭又纏了許久,這才終于放過。害得范靈枝累癱了,竟是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幽幽睜眼時,側竟是已沒了溫惜昭的影。
大腦宕機兩秒,隨即飛快猛得起,一邊瘋了似的穿裳一邊大:“阿刀!你怎麼不我?!皇上他竟自己——”
阿刀很快閃進來,一邊笑著道:“是皇上不讓您的。”
范靈枝:“?”
阿刀十分輕松得讓蕓竹伺候范靈枝,這才解釋,原來溫惜昭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準備了三輛大
馬車和許多暗衛,讓范靈枝一路游山玩水般得北上,無需跟著他騎快馬趕行程。
范靈枝這才放心下來,嚇得還以為溫惜昭將扔在這了,不讓去邊疆,要被系統雷炙之刑警告!
阿刀早已命人將該帶的不該帶的全都裝上了馬車,甚至還和準備好了許多零食,讓范靈枝帶著路上吃,可謂是微。
一個時辰后,范靈枝帶著大大小小十幾個奴仆,終于踏上了北上的路。
而臨行前,范家人都來送,范靈蘭抱著哭,范清議亦是落下了淚來,范賀由于自己徹底了真正的老頭兒而郁郁寡歡,因此此時也是一副哭喪的樣子。
范靈枝和他們一一告別后,這才鉆了車廂。只是還對著阿刀使了個眼。
于是阿刀特意拉過了范清議,又給他塞了個分量特別重的荷包,表示范家一家老小,還要麻煩長兄多加照顧。
范清議推拒不掉,只有收下。
阿刀這才追上了馬車,跟著走了。
范清議有些失魂落魄得看著這兩輛馬車越走越遠,心中忍不住泛出了酸來。
他的長姐,是范府的支柱。可他無能,不能給過上開年新日子,反而還要一直周濟家里……
范清議覺得自己狼狽又不堪,終是倉皇離去。
·
范靈枝萬萬沒有想到,上輩子在現代時,一直想做的環游全國的夢想,竟在穿越后無意中達。
雖然算不上全國,可也算是游歷了至半個國家。
從金陵出發,一直往上,穿過了阜,文州,宜川等十余個城市,才終于快到嘉峪關。
這一路行來讓格外開心,沒有宮里的束縛,也沒有讓人頭痛的父親,就這麼曬著太,慢悠悠得吃著沿途的小吃,看著一路逐漸變化的風土人,就這麼游玩到了邊疆。
這邊疆由七個關口組,七座城池當做守關點,算是大齊的邊疆要塞。
而守著嘉峪關的城池,正是歷州。
歷州距離燕國并不遠,出了歷州便是關口,這一片乃是一無垠的草原,植被茂盛,地勢高原,十分漂亮。
牛羊碩,因此牛羊的周邊就了這里的特小吃,比如牛羊,牛羊,以及各種皮革。
而最好吃的,當屬各種久熬出的湯。
范靈枝才剛了歷州,就被滿大街的濃湯香氣所吸引,讓舟車勞頓的倍腸轆轆。
自然,此時并不是想著吃的時候。們才剛到歷州沒多久,溫惜昭派來的人就已前來接應,乃是一列穿著士兵戰服的將士們。
為首的將士穿著盔甲,一看就知并不是普通的士兵。
這位將領和阿刀頭后,就把他們一路引到了歷州城南的一座宅子。
然后剩下的將士們便開始不斷里頭搬行李,范靈枝亦下了馬車,開始打量起這座新房子來。
那將領見到范靈枝后,先是行了禮,這才對道:“皇上正在軍營理事務,等他忙完了便會盡快過來,還請皇后娘娘稍等片刻。”
范靈枝自是連連應是,表示并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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