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氛圍越來越重,民間的輿論亦越演越烈。
范靈枝和左相的輿論戰殺瘋了,相互投擲重金供養說書人,倒是讓范靈枝和左相的錢袋子兩敗俱傷,反而倒是養了民間的那群說書的。
一時間,說書人竟然也了香饃饃職業,誰家姑娘一聽來說的對象是個說書人,分分鐘就同意嫁了。
說起左相,范靈枝真是恨得牙。
上次在溫溪月的及笄宴上,左相吃了好多,回去之后他果然在大半夜發了病,渾逆行,蠱蟲過分激,差點就要把他的心脈啃噬而亡。
可關鍵時刻左相命人去宮中將王醫接到了自己的府上,不得不說王醫妙手回春,在給左相把脈之后,當即大震,反復詢問左相經歷了什麼,竟讓他脈象如此混,非但渾筋脈逆行,甚至有要脈之相,恐怖如斯!
左相病重得快要不過氣,別說是說話,就連發出個音符都夠嗆,王醫沒法,自是先給他扎針,先護住他的心脈再說。
只是心脈被強行護住,蠱蟲在左相無法得到釋放,到底是孽力回饋,引得左相猛得吐了一大口,才終于陷了昏迷。
王醫巍巍得繼續把脈,于是就發現左相的心脈是護住了,可脈卻斷了……
大概就是那幾只蠱蟲突然發現左相的心脈咬不,于是退而求其次把左相的脈給咬了。
所以如今左相他了個瘸子,日日都坐在椅上,了二等殘廢。
也正是因為由此,才讓他這般恨范靈枝,他始終覺得自己之所以被破了吃戒,就是因為范靈枝當日一直在做舌尖上的吃播,才害他饞至此,由此釀下了大禍。
而范靈枝也是非常憤憤不平,一邊佩服王醫的醫,一邊又對左相扼腕嘆息,畢竟只差一點兒,他就要嗝屁了……
這邊范靈枝和左相的輿論戰打得不亦樂乎,而另一頭的皇宮,務府則已經將所有大婚所需的件全都準備好了,其中最引人注意的便是溫惜昭親口欽定的,給范靈枝的天價聘禮。
一十八顆紅藍寶石,八十八柄祥瑞浮雕玉如意,八株三尺有余長的赤紅珊瑚,是桂圓大小的淡水珍珠,都有足足百顆。
天價聘禮單子,很快傳遍整個北直隸。一時之間,男默淚,紛紛為范靈枝的好命到羨慕嫉妒恨。
一個前朝妖妃,竟能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了最驕奢、最高貴的一國之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范靈枝到底拿的是什麼神仙劇本?!
而慈安宮,太后看著宮嬤嬤呈上的聘禮單子,亦是好一陣發瘋,這一次連帶著將慈安宮的所有瓷玉全都砸了個碎,嚇得整個宮的下人們紛紛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引火燒,將火燒到了自己頭上。
到了這日夜里,太后便走出了慈安宮,直奔華溪宮而來。
可才剛走到華溪宮門口,就聽門口的奴才通報,說是皇上和貴妃已經歇下了,貴妃子不好,皇上讓太后還是回去罷,免得被貴妃過了病氣。
> 氣得太后臉上的和善都偽裝不下去,直指著華溪宮的大門破口大罵:“妖妃范靈枝,你放浪如斯,驕奢逸、簡直是大齊之恥、天下之恥!你這般子如何配當大齊之后!你就是腳底之淤泥、糞土之臭蛆、是世間最齷蹉、最惡毒之人!你怎麼不去死——”
這一夜,太后在華溪宮的門口痛罵了足足一刻鐘,罵聲沿著華溪宮傳遍了整個后宮。
只是正打算繼續罵下去時,皇上卻親自從華溪宮出來了。
夜凄清,溫惜昭靜靜得看著自己老娘,然后面無表道:“太后年事已高,神出了混,滿胡言語,還不快送太后回宮。”
后奴才很快就沖到了太后面前,二話不說駕著太后往慈安宮走。
太后的被人捂住,是讓再說不出一句話。
而溫惜昭亦跟在后,亦一同去了慈安宮。
回到慈安宮后,溫惜昭讓奴才們放開太后,然后對著,鄭重得跪在地上,對著太后叩了三個響頭。
溫惜昭:“兒子此生只這一個念想,娶范靈枝為妻,還請母親全。”
太后哭著沖上來,重重打著他的耳。
一下又一下,聲音清脆又刺耳。
溫惜昭不躲不避,任由母親打著。
只是太后打著打著,終究痛哭得不能自己,對著溫惜昭那張被打得滿是痕跡的臉,再也下不去手。
太后哭了很久很久,才終于停了下來。
雙眸濡,悲愴得有氣無力道:“罷了,罷了——你要娶,便娶罷!”
“哀家該做的都做了,哀家已是盡力,不曾對不起溫家的列祖列宗——”
溫惜昭又對著太后重重一叩首,說了句‘謝母親全’,然后這才起,轉離開。
而太后,到底是一夕之間,得了病,臥床不起。
眼看距離大婚只剩下三天,突然之間,一直被在行宮的項賞,突然宮來了,指明了要見范靈枝一面。
皇上拗不過他,派人去將范靈枝過來。
趁著范靈枝還沒來,書房,項賞臉沉沉,對著溫惜昭道:“馬上便是你的大婚之日,我倒是有個不錯的建議,希你考慮考慮。”
溫惜昭自是讓項賞說下去。
項賞盯著他,說道:“本王知道太后一向不喜歡范靈枝,不如你大婚之時,將太后暫送到青云寺去小住幾日,免得胡思想,影響了心。”
溫惜昭毫不客氣拒絕了他:“不必,太后已同意朕娶范靈枝為后,不會再為難范靈枝。”
項賞哼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娘在華溪宮門口罵人的事跡,可是早就傳遍了整個北直隸啊!”
溫惜昭不悅得皺眉:“這是朕的家務事,王爺是不是管得有點寬?”
項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道你他娘的以為本王樂意多管?!
當年他就應該殺了太后那老太婆,留下,還真是后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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