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雀，這個時候你不在殿伺候皇後娘娘，在這裏做什麽？"

"回公公的話，瓊枝姐姐和瓊葉姐姐在伺候皇後娘娘，娘娘沒讓奴婢伺候。"

高全盛又看向蔣勇，目帶著明晃晃的審視。

"那蔣侍衛不在慈寧宮伺候，又在這裏做什麽？"

雙雀拚命的地給蔣勇使眼。

希他能夠抓住這一次機會。

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聽到蔣勇開口。

雙雀心裏替他著急。

甚至想手去拽他，然而也隻能想想。

高全盛就在兩人麵前，不可能做出這種舉。

蔣勇最終還是讓失了。

"恰好經過，看見人，說了幾句。"

蔣勇沒有瞞自己與雙雀相。

按照這種況，他就是想要瞞也瞞不住。

還不如自己主說，還能減輕高全盛對雙雀的猜忌。

"公公貴人事忙，這便不打擾了。"

蔣勇朝高全盛點了點頭，看了眼雙雀便離開了。

高全盛倒是沒有找雙雀的麻煩。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乾元宮，高全盛忽然說了一句："雙雀，你要明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雙雀心頭一震。

這話說的是誰，一聽就明白。

"公公，奴婢鬥膽問問您，若是、若是蔣勇想像奴婢一樣替皇上效忠，皇上能否給他一條活路？"

高全盛看了半晌，"你瞧著對他倒是頗為關心。"

雙雀也不瞞著。

"奴婢原本是浣局的宮，後來險些被人所害，是蔣勇救了奴婢，還將奴婢帶出了浣局。"

"後來奴婢在慈寧宮伺候，遇到過不麻煩，都是他幫的奴婢。"

"其實，他跟奴婢一樣，上都被太後下了毒。他做的一些事，也是因為沒有辦法……"

高全盛在宮裏伺候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事他沒遇到過。

說實話，比雙雀遭遇慘的比比皆是。

雙雀前頭說的那些話，他麵不改地聽完。

直到聽到後邊，才變了臉。

"你不要告訴咱家，你將上毒已解的事告訴蔣勇了？"

雙雀連忙搖頭，"沒有，奴婢什麽都沒跟他說，公公您囑咐過奴婢，奴婢怎敢忘記。"

"奴婢隻是勸說他歸順皇上。"

"還算是個聽得進話的。"高全盛再歎，"你是個記恩的人，咱家猜這並非你頭一次勸說他了吧。"

雙雀遲疑片刻，緩緩點頭。

"咱家就知道，有些人啊並不是你勸了，他就會聽你的，這種人咱家遇太多了。"

"你已經仁至義盡，咱們這乾元宮也不缺他這麽一個人。"

"太後讓人給他淨了，這已經是莫大的侮辱，他還如此死心踏地為太後效忠，能怪誰，要怪隻能怪他自己。"

雙雀震驚，"公、公公說什麽？"

高全盛見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哪裏不明白。

"怎麽，你不知道他現在已經跟咱家一樣六清淨了嗎？"

雙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怎麽、怎麽會？！

蔣勇他……了太監。

"看你這個樣子，你還真是不知道啊。"

"那你現在知道了也好，日後也別白費心思勸人家了。"

"行了，咱家還要去見皇後娘娘，就不同你多說了。"

高全盛走了，雙雀還是僵直著站在原地。

這會兒明明還沒秋，竟覺著渾發涼。

怪不得最近見到蔣勇，都覺得他很奇怪。

原來在他上，居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

忽然從齊全人變一個缺了的人。

這要怎麽接？

若是蔣勇早一點聽的話，是不是就能躲過一劫。

有什麽忽然滴在自己的手背上，雙雀驚醒，是哭了啊。

高全盛剛走到殿門口，就瞧見瓊枝瓊葉捧著從裏頭出來。

"高公公？"

高全盛笑著回禮，"兩位姑娘這是忙什麽？"

"今晚皇上要款待外國使臣，娘娘為國母也要在宴上個麵，奴婢們得盡早做些準備。"

"咱家就是為此事來找皇後娘娘，你們去忙吧，凝姑娘替咱家通傳一聲，咱家要見皇後娘娘。"

李雲舒這會兒看到高全盛，也是意外。

"高公公這個時候不在皇上邊伺候，怎麽自己回乾元宮了？"

高全盛躬笑應。

"皇上今晨起得早，未來得及告知娘娘，特讓奴才來與娘娘說聲，今日宮宴娘娘不是非要前往。"

李雲舒搖頭，"回去告訴皇上，本宮會去。"

殷太後都要出席，為皇後卻不去，豈不是落人口舌。

不過就是個臉的事，不能失了大國風範。

"皇上早知娘娘擔憂，皇上說，此次使臣是故人，無礙。"

"不過是個臉，本宮還是走一趟吧。"

"是，那奴才這就去回稟皇上。"

高全盛走後，李雲舒想起前幾日言太醫說的話，讓凝去雙雀進來。

雙雀擔心皇後娘娘瞧出的異樣，不敢抬頭。

"雙雀，本宮問你，太後這段日子讓人找過你嗎？"

雙雀如實點頭，"找過，不過奴婢沒有去過慈寧宮。"

李雲舒，"現在本宮要你去見太後。"

雙雀猛地抬頭。

難道，皇後娘娘已經知道打算去見太後了？

李雲舒瞧出不對勁。

但什麽都沒有問。

還是雙雀自己開口，"娘娘，奴婢有話想說。"

對著李雲舒跪了下去。

斷斷續續將蔣勇的事說了，最後道，"娘娘您若是覺得奴婢不合適再去慈寧宮，奴婢就不去了。"

"不去了，你過得了你心裏那關？"李雲舒反問："你現在是皇上的人，皇上都沒說什麽，本宮為何要你斷了與慈寧宮往來？"

"娘娘……"

李雲舒止住的話，"你別張，此次本宮讓你去見太後，是要你幫忙。。"

"請娘娘吩咐，奴婢萬死不辭。"

-

慈寧宮。

雙雀從蔣勇旁走過。

看到他握的拳頭，收回視線，跟著小德子進了殿。

"哀家想見你一麵可真是不容易，怎麽哀家不讓人去請你，你自己就不會來見哀家？"

"太後恕罪，最近乾元宮添了幾個伺候的人，高公公擔心新人伺候主子時出現岔子，看管得嚴，奴婢一直找不到機會來見太後。"

"那怎麽突然找到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