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查清楚了,溫州城中大概有四五千南戎人。”
“他們或扮城中百姓,或扮流民,還有那些時而出沒的悍匪,實際都是南戎人假扮。”
李定肅容沉思,這麽多南戎人潛大隋國界,究竟意何為?
影衛見他神凝重,寬道:“世子別擔心,現在當務之急是解了百姓上的毒。”
“皇上是否另有吩咐?”
影衛遲疑半晌,沒有瞞。
“是,南戎有野心者因人而異,主子的意思是,尚不需要兵戎相見。”
因人而異,也就是說,南戎訌?
李定明白了。
若真如此,確實有更好的辦法。
還不需要興兵。
李定,“皇上讓你們怎麽做?”
影衛道:“南戎太子至今生死不明,南戎王寢食難安。”
“此事與南戎大皇子拓跋烈不了幹係,他太能藏,南戎王暫時沒有懷疑到他上。”
“不過此時,南戎王應該已經聽到了風聲,拓跋烈在如這溫州城待不了多久了。”
“拓跋烈進了我大隋國界?”李定頓了下,“你們早就知道?”
影衛點頭,“不瞞世子,我等溫州一行,除了護送世子,還有要命在。”
這要命,李定一猜便知與南戎有關。
他早該有所察覺。
這些人都是皇上邊的能人,要是隻為了護送他走一趟,太過大材小用了。
李定想到一事,“自從我到了溫州,悍匪形跡罕至,你們可有查到什麽?”
“自然有,不止悍匪,就連最近城中藥材短缺,都與拓跋烈不了幹係。”
“不過很快拓跋烈就沒有力管這邊的事。”
李定笑了。
確實,家中失火,他想待也待不了。
-
玉窈宮。
清蘭清韻發覺自那日乞巧節出了趟宮回來,公主已經不止一次發呆了。
“公主,公主?”
蕭靜薇回神,“怎麽了?”
清韻道:“慈寧宮的德公公在外求見。”
蕭靜薇擰眉,“他來做什麽?就說本公主不舒服,不見。”
清韻出去打發人了。
擱皇上沒登基那會兒,清韻免不得還得勸公主幾句。
現在,有皇上撐腰,公主任一點,太後又能如何。
何況,就太後給公主挑的那些駙馬。
是們這些侍看了都能氣死的程度。
公主不待見太後邊的人,也沒有會勸說。
蕭靜薇看向清蘭,“郭懷是不是在外頭?”
“是,郭侍衛一早就來了。”
先帝給公主選了兩個近護衛。
郭懷、洪謝。
如果公主沒有出宮,兩人隻需要值守衛玉窈宮。
公主出宮,兩人才隨侍左右。
今日,白日到郭侍衛當值。
“正好,你他進來,本宮有話要問他。”
清蘭去將郭懷了進來。
“公主。”
蕭靜薇問,“你還記不記得那日咱們在城郊救的那個人長什麽樣子?”
郭懷似乎沒想到蕭靜薇還會問起那人,他怔了下才回答。
“還有點印象。”
“如果那人再出現在你麵前,你能將人認出來嗎?”
“應該可以。”
“那讓你畫那人大致容貌,你可以嗎?”
“這,屬下不行。”郭懷從小隻舞刀弄劍。
別說讓他畫畫,就是讓他寫幾個字,他都不見得能寫得讓公主滿意。
蕭靜薇略微失。
郭懷見狀不解,“公主為何忽然問起此人。”
“你還記得乞巧節那日咱們在醉仙居遇上的那人嗎?”
郭懷認真回憶了下,“公主說的莫非是那日不小心撞到洪謝上的人?”
“就是他。”
“公主覺得那人有什麽怪異之嗎?”
話落,郭懷忽然想到公主方才的問話。
“公主莫非是覺得,咱們在醉仙居遇上的人就是您救的那個人?”
蕭靜薇反問,“你覺得他像不像?”
當日,那個人重傷,臉上都是傷口和。
郭懷將人送到客棧之後,為方便上藥讓人給他過臉。
但由於他臉上傷口太多,頭發淩,再加上一直閉著眼睛,郭懷全程目睹大夫給他醫治,也隻將人記了個大概。
現在聽公主這麽說,再回想,不說別的,形倒是有些像。
郭懷正要開口,蕭靜薇先道:“算了,看你的樣子,你也記不得了。”
“公主,那要不要屬下去查一查?”
“沒必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都與無關。
蕭靜薇隻是奇怪。
如果不是,乞巧節那日,那人為何那樣看著。
但若是同一個人,看他那樣看,想必也是認出了。
救了他的命,他居然連聲謝謝都不說,這就有些不禮貌了。
-
李雲舒得知自己讓蕭靖璽給李定的那些解毒藥,竟然對溫州盛行的疫病有效用。
略疑。
不能確保藥效的東西,也不會讓蕭靖璽給李定。
很清楚,那些藥對毒或許有用,若是瘟疫,絕不可能。
除非,溫州那邊,本就不是什麽疫病,而是毒?
事關那麽多百姓生死,李雲舒也沒遲疑。
那些藥需要的都是常見藥材。
既然有效,寫一封信將所需藥材告知哥哥,有幾位太醫在,別的也不用擔心。
希能讓百姓點罪。
李雲舒第一次在乾元宮用蕭靖璽的案。
寫完,折好,準備等蕭靖璽回來給他。
忽然,在案底下看到一個有些悉的匣子。
這個匣子……好像是曾經扔掉的那個?
將那個匣子拿起來,上頭果然有刻的幾個字。
李雲舒眼神複雜地看著那個匣子。
明明已經被丟掉的東西,怎麽會在蕭靖璽這裏。
而且還上了鎖。
他在裏頭放了什麽東西?
李雲舒視線定格在那把鑰匙上。
到底沒有打開。
這是曾經不要的東西,現在是蕭靖璽的。
想看也要先問過他。
又看到鑰匙旁邊有塊玉佩。
李雲舒一眼認出,這玉佩是當初蕭靖衍送給的。
後來它丟了。
當時李雲舒對蕭靖衍很失,也從未找過這塊玉佩。
這玉佩怎麽也在蕭靖璽這裏。
殿中傳來腳步聲,沒有通稟就進來的除了他也不會有旁人。
李雲舒抬起頭,將玉佩遞到蕭靖璽麵前。
“這不是我丟的東西嗎,怎麽會在皇上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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