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在哪裏,刺殺王爺,罪不可赦。”
“膽敢窩藏罪犯,下場就會跟此人一樣!”
最後一個字落下,江總管隨手抓了個人,刀削掉他的腦袋。
那顆頭顱滾落在老鴇金媽媽腳邊。
恐懼大,想起避開,肩膀卻被配了刀的侍衛死死按住。
萬花樓烏泱泱跪滿了人,嗚咽聲此起彼伏。
逃不掉,金媽媽隻能哭著喊冤。
“冤枉啊大人,民婦一心就想伺候好貴人,就是給民婦一百個膽子,民婦也不敢謀害王爺啊。”
“那阿香,是幾個月前民婦在街上撿回來的,民婦是看可憐又長得漂亮,想著給一口飯吃,給民婦掙錢,哪裏想到竟然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請大人明鑒,這萬花樓在這京城中開了幾十年,從未出過這樣的事,我們都是良民,開這萬花樓也隻是想要討一口飯吃。"
"阿香該千刀萬剮,可是民婦實在是不知道在哪裏啊。”
金媽媽如今心中又懼又悔。
那阿香來了萬花樓已經幾個月了。
有自己的脾氣,給多錢都是賣藝不賣。
可實在長得好看,又一風。
很多人知道的規矩,仍然願意到萬花樓對一擲千金。
金媽媽曾經勸過阿香多次,仍舊我行我素不識抬舉。
金媽媽是生氣,可奈不過有阿香在,這萬花樓的生意確實比以往好。
看在能替自己掙銀子的份上,金媽媽也就不跟阿香計較了。
昨日,特意到阿香麵前貴人的份,本來沒有抱什麽希。
沒想到阿香還真同意了伺候貴人。
金媽媽見自己的搖錢樹開竅,昨夜裏做夢都夢見自己被一遝厚厚的銀票砸中。
哪裏想到,阿香居然敢行刺王爺。
如今阿香人去樓空,端王又了重傷。
們的命,還能留住嗎?
“都殺了吧。”閉的屋子裏傳來男人冷至極的聲音。
江總管心又是一。
他想起方才殿下那副模樣。
還有那蒼白病態都掩蓋不住的,令人骨悚然的嗜麵容。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都擔心自己走不出來。
他無無求多年,仍清楚地記得自己剛沒了的那幾個月。
也有過痛苦和恥辱。
更別說,殿下可是真正的子龍孫,這番屈辱恐怕一輩子都不能釋懷了。
江總管拔高聲音,“不能出罪魁禍首,今日不僅你們要死,就連你們的家人都是要牽連的。”
“你們最好仔細想想,罪犯有可能藏在何,不然咱家也隻能聽令行事了。”
江總管朝眾人使了個眼。
刀劍拔起的瞬間,整幢樓都是淒厲的哭喊求饒聲。
這時,萬花樓的門忽然就被人踹開,接著,好些兵從外頭衝了進來。
“聽聞有人在這裏鬧事?”來人是太常寺卿周懷。
“周大人,是咱家。”
周懷看到江總管,微愣了下:“江總管?你怎麽會在此?”
“難不,王爺也在此?”
殿下如今的模樣,知道的人當然是越越好。
江總管正想找個說辭,就聽屋傳來一陣尖聲。
江總管此時也顧不上周懷了。
殿下要是出事,太後肯定會要了他的命。
他急忙推門進去。
蕭靖城坐在床上,手上握了一把刀。
刀上還在淌。
而那個原本在屋給殿下診治的大夫,被割斷了嚨躺在地上。
江總管尚在驚恐中,下一秒端王就將劍指向了他。
他著跪在地上,雙手連連擺著,聲音發。
“殿、殿下,老奴自從得了太後娘娘的授意,就一直在盡心盡力伺候您。”
“這些年,老奴對殿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日後殿下也可以信任老奴啊。”
“您饒老奴一條命,讓老奴繼續當您的狗吧。”
哐當一聲。
蕭靖城將手上的劍扔在地上。
“記住,對外一律說本王遇刺,前了重傷。”
“這件事,本王知你知,但凡走了半點風聲,本王將你剁碎的喂狗。”
蕭靖城更想將所有見過他那副模樣的人都殺個一幹二淨。
但他還需要個能信任的人。
何況,再多的都洗刷不了他的恥辱。
總有一日,他要他們都付出代價!
-
蕭靖璽知道李老夫人與張氏見了他,必定會拘束,他不想擾了李雲舒與家人說話的興致,早朝過後就留在書房事。
他人雖然不在,卻禮數周到,不僅給李老夫人與張氏賞了東西,還特意讓人備了午膳。
李老夫人與張氏寵若驚。
心裏卻也高興,這說明皇上看重皇後娘娘。
們也能放心了。
李老夫人與張氏走後,李雲舒正想午歇片刻。
瓊葉跑進來,神慌張,"娘娘,太後要讓人將瓊枝姐姐杖斃。"
李雲舒趕到慈寧宮的時候,那板子正要落下。
"住手——"
容嬤嬤在一旁提醒,"皇後娘娘,這個賤婢半點規矩都不懂,惹怒了太後,這也是太後的意思。"
李雲舒眼神淩厲地掃過眾人,眾人紛紛低下頭,不敢與對視。
"本宮倒要去問問太後,瓊枝究竟犯了何錯,嚴重到需要杖斃。"
"在本宮沒出來之前,誰都不許瓊枝。"
容嬤嬤道,"皇後娘娘,太後娘娘這會兒在休息,恐怕不能見您。"
"不過是一個賤婢而已,難道娘娘要因為這麽一件小事跟太後娘娘對著幹嗎?"
"容嬤嬤。"李雲舒眸越冷:"你也是奴婢,應該也不想旁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要置你於死地吧。"
"本宮的人若是犯了錯,自有本宮來懲戒。"
"如今本宮連瓊枝犯了什麽錯都不知道,你們就這樣想要將人杖斃,問過本宮了嗎?"
"既然太後現在不方便見本宮,那就等太後方便了,本宮再來見,不過人,本宮要先帶走。"
容嬤嬤等人隻能眼睜睜看著李雲舒將瓊枝帶走。
等人一離開,容嬤嬤立刻進去說與太後聽。
殷太後哼了一聲,"早知如此,剛才就該直接賜那賤婢毒酒一杯,若是早這麽做了,哪有後頭這一大堆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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