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再次看到謝臨淵的時候，已經沒了任何可以控製的意識。

攥著謝臨淵的裳，低聲說道：“你不是說喜歡嗎？怎麽現在倒是不敢了？”

謝臨淵手拍了下沈窈的臉。

“你可看清楚了，我是誰？”

“你是謝臨淵。”沈窈嗓音綿，與一樣綿無力，“你現在，要麽給我解藥，要麽就給我當解藥。”

謝臨淵瞧神還不錯，低聲說道：“我倒是想給你當解藥，可怕你醒來會後悔。我若是在這個時候你，隻怕你醒來會恨我。”

像上次那般……

而這個時候的沈窈，已經全然顧不上那麽多。

杏眼怒瞪，著謝臨淵，“侯爺可是嫌棄我？我早該知道的。那就請侯爺、趕離開。”

沈窈是咬著牙關說出這幾個字的。

在沈窈推開謝臨淵的時候，他反手使勁，扣著沈窈的腰往下躺。

一手將自己上的服掉。

“從未嫌棄過你，怕你日後會後悔。”

“既然你都這般說了，我自然是要滿足於你，省的日後，再與我置氣。”

“誰跟你有日後……。”

沈窈別過臉去，他突然傾的靠近，讓沈窈覺著似乎更失控了。

也顧不上什麽所謂的子的矜持。

而謝臨淵也不知如何給想要的溫。

總之，是極其不溫的一場戲。

事後許久，裏的藥效似乎在漸漸地消失，沈窈轉頭，見男人已經穿好裳，見沈窈躺在床上，眼神依舊迷離失神。

他彎靠近。

“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直接搬到外麵去。”

“麻煩侯爺了。”

他既然將事都安排妥善了，沈窈也不好再拒絕。

“你我之間，還用這般客氣？”

謝臨淵靠近沈窈的時候，角勾起，帶了些放縱之後的淡笑。

“繼續保持方才對我的熱，我會更願意為你賣命。”

沈窈知道他指的是什麽，當下紅了臉，抄起枕頭就要扔謝臨淵，卻發現，自己連拿起枕頭的力氣都沒有。

忍著恥，謝臨淵還幫換了幹淨的裳，又喂喝了點溫水。

他還賤兮兮的說，“方才火大，得喝點水，不然，嗓子等下要不舒服了。”

沈窈氣怒著，但還是聽了他的話。

***

謝臨淵果真將很多事都理得極好，等第二天沈窈起來，神看上去是差了點，但起總沒有問題的。

聽著綠濃與說的話。

“靈犀被關在柴房裏，夫人，侯爺差人說了，剩下的事給您了。”

“老夫人那，自行回了娘家萬家，也不知怎麽回事。這一晚上的，發生了好多事。”

沈窈問，“侯爺呢？可還在侯府？”

綠濃道：“今一早天剛亮，侯爺就離開了。”

“夫人，奴婢發現，侯府上下都在議論，侯爺要出大事了，是不是因為這個，所以老夫人才跑回萬家的？看來咱們提前出府，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甭管這些了，收拾好一切，能帶走的就帶走，不能帶走的索不要了，咱們即刻離開侯府。”

侯府以後發生的事，斷然是不管了。

至於給下藥的這件事，沈窈也已經知道，是老夫人萬氏買通了靈犀給下的藥，目的，竟然是想抓和謝臨淵的。

這個仇，定然是會報的。

但卻不是現在。

沈窈帶著丫鬟綠濃離開的。

靈犀被謝臨淵廢了雙腳，隻留下一張丟在了郊外的莊子上，有專人看著。

這是謝臨淵安排的，他讓沈窈去見靈犀，沈窈在看到靈犀之後才明白。

他是想讓長記，對人不能太信任。

靈犀被帶走，蘭留在了侯府，沈窈隻帶走了綠濃。

離開侯府的時候，走的麵，謝臨淵雖說沒送，但卻代了謝忠，帶著侯府的幾個管事媽媽，在門口送離開的。

沈窈沒回頭，步子沉穩，一步走上馬車，招呼馬車即刻離開。

沈窈走的時候，周藍也出來送了下。

等沈窈的馬車走遠，周藍才看向謝忠說道：“謝管家，如今夫人都離開侯府了，我便再也沒有要留在侯府的必要了，我本就是二夫人請來學規矩的。”

謝忠知道周藍這話是什麽意思。

“周姑娘可是聽到了外麵的傳言？”

謝忠不信，周藍會不知道外麵的那些傳言，說謝臨淵與太子一黨謀，惹怒聖上，遲早要被抄家。

周藍眼神微變，但還是裝的很是冷靜沉著。

“謝管家也說了，隻是傳言。我並不關心這些，我隻是覺著，我不能一直在侯府常住，怎也該離開了。”

謝忠這才說道：“周姑娘你誤會了。我也隻是隨口問問。”

“侯爺也給姑娘準備了一些東西，姑娘幾時離開，提前說一聲，我讓人將東西給姑娘裝上。”

周藍倒是很意外，謝臨淵會給準備東西。

“替我多謝侯爺。”

現在的確是需要這些，周藍便也沒拒絕。

外麵的傳言早就聽說了，也想宮去問問，看看現在到底是什麽況，但卻得不到宜貴妃娘娘的回信。

周藍在宮當差，還是在宜貴妃娘娘邊，對於宜貴妃娘娘所做的事，周藍怎麽可能不知道，宜貴妃寵，布局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爭奪皇位。

三皇子原本該是封王去封地的，正是宜貴妃寵，聖上格外開恩，留他一直住在宮。

宜貴妃想讓嫁給謝臨淵，也不全是為著想。

這個，周藍也是清楚的。

宜貴妃想要嫁給謝臨淵，企圖讓謝臨淵能為宜貴妃所用，明知道宜貴妃的目的不純，可還是聽從了宜貴妃的話，因為想要嫁給謝臨淵。

可現在，謝家即將麵對的事，就連二夫人都走了，有什麽資格和份來繼續待在謝家，守著謝臨淵？

如果謝臨淵真的就那麽死了？

守在謝家又有什麽用？

再三斟酌，周藍還是選擇了離開侯府，心裏也知道，這次離開，即便是日後謝臨淵平安無事再回來，也不能再回到謝臨淵邊了。

該走了。

心是不舍，是煎熬，但也必須做出選擇。

人生就是一個在不斷選擇的事。

***

三源胡同甲18號，正是沈窈新置辦的小院。

搬到這小院已經有三天了，沈窈慢慢的適應了下來，別說，還輕鬆的。

這院子並不是謝臨淵給的，這是自己買的，所以住著舒坦。

程媽媽那次生病之後，雖說是好了很多但卻留下了後癥，晚上總是驚醒。

至於之前答應要說的話，也總是推辭不說。

沈窈便不去管了。

侯府那邊的況，沈窈還真是忍不住想要去關心，便讓綠濃花錢找了幾個小乞丐，在侯府門外蹲點。

沈窈就經常聽到了關於侯府的一些況。

“周藍周姑姑走了，侯府還給準備了好些東西，搬了三個大木箱子。”

“老夫人萬氏還沒回來，整個侯府上下隻剩下謝管家在持了……。”

沈窈聽著有點煩躁，便道：“別說了，以後讓那幾個小乞丐也別去了，但照舊給他們的食不需要停。”

“姑娘，您說您，現在都離開侯府了，還擔心那些作何。倒是您名下的那些個鋪子，最近總是有人挑事兒，也不知程公子幾時能來，有他在的話，就好了……。”

名下有幾家商鋪，是沈家在來京都城後置辦的，但都是一些不掙錢的小鋪子，兩個雜貨鋪子，兩個米糧鋪子，還有三個小點的鋪子，這些鋪子也就是數量上說著好看，其實上本不掙錢。

一年到頭，還需要沈窈往裏麵補點。

先前在侯府，上有婆婆萬氏管著，想要出侯府本不可能。

如今都出侯府單過了，便想著將之前的鋪子規整下。

好歹也是去過一趟現代高速發展的社會，不能白去不。

“明日我去瞧瞧，之前是忙著侯府的事沒時間管，現在有了時間，便將力和時間都放在生意上。”

“姑娘能這樣想最好了。”紅苕說著端了紅棗燕窩羹，“您吃點，補補，前幾天您那狀態可是要嚇死奴婢了，怎麽虛弱那個樣子。”

正端著碗吃燕窩的沈窈，手一……

虛弱部分原因是吃那個藥之後的後癥，更多的是……謝臨淵的功勞。

那廝簡直就是如狼似虎。

表麵端著是君子姿態，一旦開始進狀態，就像是狼一般。

那天就是在中途說了他一句，你行不行啊？磨磨蹭蹭的。

而後換來的就是他每次之後，都問，行不行……

還必須等帶著求饒的語氣說行，他才放過。

想到那天晚上，沈窈的臉像是發燒一般紅的厲害，忙著將碗放下，淺聲說道：“我就是生病發燒導致的虛弱，養幾天就好了。”

“明兒你去綢緞莊給那掌櫃的說一聲，若是程大哥回來了，讓他直接來這院子就。”

紅苕應著。

隔了一日沈窈才去查了鋪子，剛瞧了一圈，剛到鋪子的店鋪裏，便得到綢緞莊小二的送信，說程大人明日晌午到達京都城。

“說是明日晌午就到，等程公子到了，姑娘您就輕鬆了。”

“瞧你高興的。”沈窈笑著說道。

程懷硯過來沈窈也是歡喜，他在的話，這些生意上的事，也可以問一些程懷硯的意見。

至於紅苕的那點心思，沈窈心裏清楚，無外乎是想讓跟程懷硯在一起。

但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沈窈查完鋪子正要往外走的時候，突然瞧見街上多了一些府的人，浩浩湯湯的朝著東街那邊走去。

“聽說了嗎？抄家了。”

“武安侯府要被抄了，武安侯謝臨淵，結黨營私，勾結外戚，企圖謀造反。”

“真是沒想到，武安侯這麽一個戰功赫赫的人，竟然會謀造反。”

“我三舅母的娘家外甥在趙家當差，說這次帶頭抄家的是趙中上書。”

沈窈聽到這話，當下一陣慌。

“備車，去侯府……。”

紅苕攔住了沈窈，“姑娘，咱這個時候去，不合適。”

“不管合適不合適，我都要去看看。”沈窈厲聲說道，紅苕也不敢反駁，讓馬車駕車，這就去了武安侯。

沈窈過去的時候，侯府門外站了許多士兵，隻瞧見中上書趙大人手一揮，士兵一擁而，將侯府的眷和男人分開。

不多時就聽到院子裏傳來哭聲一片。

沈窈無法上前。

隻能看著中上書趙大人將侯府的下人，全部關押帶走。

紅苕護著沈窈，“姑娘，這個時候咱不能上前，萬一引火上。”

距離離開侯府不足十日，武安侯就被抄家了。

當時沈窈隻是覺著，謝臨淵是個好人，放走會那麽迅速，沒想到，原來是謝臨淵故意提前放走的。

至於老夫人萬氏能再給沈窈下了藥後，本等不到抓就離開，或許是怕謝臨淵發現下藥之事是指使的，但更多的隻怕是得到了消息，知曉了侯府要被抄，先跑了。

“我知道。”沈窈冷靜說道，“我隻是過來看看……。”

想看看謝臨淵有沒有被抓到。

“誰知道謝臨淵的蹤影，立刻上報，朝廷會有重賞……。”

沈窈在趙大人出來之前，立刻帶著丫鬟離開了，確定謝臨淵沒被抓到，沈窈倒是放心了很多。

***

侯爺對街一暗房，坐著兩位年輕男子。

正是穿黑的謝臨淵以及一尊貴月牙白的當今太子李北辰。

“你可真是狠心，自己的家都被抄了，還能如此淡定的喝茶。”

“你說那子是你弟妹？已給了放妻書？”

李北辰突然說起這個，謝臨淵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別。”

“侯爺這般護著？”李北辰角帶了打趣的笑，“想要？”

“跟你沒關係。”

“我家都被抄了，等太子坐穩了這皇位，可要好好的補償給我。”

“，孤答應你，定然給你重建武安侯府。”

方才利用太子的遠鏡他瞧見了人群中的沈窈，沒想到，還擔心的他的，他回頭得找個機會，與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