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寧震驚不已,一點也不想裴原留下,他現在看著好聲好氣的,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變了臉,害怕,著急地拒絕道:“我屋里也冷,這邊的炭燒得還沒你那邊多,四皇子,你回去吧……”
“那正好,我在你這里睡,省了一份炭火錢。”裴原說著,將占地方的阿黃抱起來,再抖開被子,將寶寧按下去,他跟著躺在邊。
寶寧暈乎乎的,好像做夢一樣,著旁男人的氣息,大氣都不敢,這到底怎麼回事?
“抱一下好不好?”裴原側過臉,手到寶寧脖子底下將攬過來,另一只手抓住的手按在自己腹前,“手涼了,過來暖暖,要不然小日子來了要肚子疼。”
寶寧的汗都豎起來,求救似的看向阿黃,阿黃只顧著自己睡覺,看都不看。寶寧艱地咽了口唾沫,不敢明著違抗裴原的意思,悄悄地想將手出來,但這點小作怎麼瞞得過裴原的眼睛?
裴原無奈地嘆了口氣,都是他以前種下的因,所以現在得吃這份苦果。現在的寶寧不喜歡他,他得去哄。
寶寧小心地將手往后,眼看著已經功一半了,手腕忽的被反手握住。寶寧愣了下,隨后對上裴原的眼睛:“寶寶,咱們不想著以前那些了,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那樣了,從今天起,咱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寶寧的注意都被他開頭的兩個字奪取,他什麼?寶寶嗎?寶寧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頗有些寵若驚地與裴原對視:“我……”
“我你,”裴原打斷,湊過去親了親的眼皮,溫地問,“相信我,嗯?”
寶寧被他眼底的認真蠱,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裴原欣喜異常,暗地里松了口長長的氣。他知道寶寧累了,不再著說話,避開傷的腳腕,將摟在懷里,用的是過去十年里他們最習慣的姿勢。
寶寧是真的倦了,很快就睡著,裴原睡不著。
他還沒弄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怎麼回去,還能不能回去?現在能和寶寧過這樣安靜的小日子固然很好,但是他的團子他的季安怎麼辦?裴原想不通,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過好眼下的每一天,盡他所能地補償寶寧,讓免去過往的那些辛苦,永遠做快樂的寶寧。
既來之,則安之吧。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寶寧就驚醒,傻呆呆地坐起來,裴原也跟著坐起來。
他已經習慣了寶寧這幅懵懂的樣子,才剛剛出閣,沒經歷過之后的風浪,仍保留著屬于那份最初的純真和天真。裴原心想著,已為人母的通的寶寧很好,現在這樣的寶寧也很好。只要是寶寧,怎麼樣他都得不行。
裴原著和現在的寶寧相的時,這是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失的恩賜,他無所不用其極地黏著寶寧。最開始牽手時寶寧不愿,會甩開他,裴原厚著臉皮再去牽,沒過幾日,寶寧便不再抗拒他的了。
他拿出給團子梳頭發的手藝,給寶寧也梳,寶寧乖巧地坐在鏡子前,任由他折騰。裴原沒辜負的期待,左弄右弄的,最后真的像樣兒。寶寧對著鏡子笑,裴原也跟著笑,憐地親親的額頭。
有那麼一瞬間,裴原甚至想著,就這麼一直留在這里好了。
他已經分不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緒也逐漸離了掌控,只想著沉浸在如今平淡溫馨的生活中。
不知道是過了幾天,或是更長的一段時間,裴原和寶寧的關系已經很近了。他逐漸不再滿足于只是牽牽手,能做更多的事。
一日晚上,夜很深了,燈也吹了,寶寧側臥著昏昏睡。因著姿勢的原因,的領口垂下來,出大片風,在朦朧月映照下,更顯得白若雪,瑩潤如玉。
裴原無意間瞟上一眼,立刻便口干舌燥了。
他閉眼平復片刻,終是忍不住蹭過去,手背輕輕在口位置,輕喚一聲:“寧寧?”
寶寧地應了聲,這聲應和如同對裴原的鼓舞,他更加振,又近一些,整只手都覆上去,低聲問:“這樣行嗎?”
寶寧沒有答話,睜開了眼睛,定定地看著他。
裴原垂首啄吻的,寶寧的手撐在他前,猶豫了瞬,但并沒有推拒。裴原鼻端嗅著發散發的香氣,口中含著寶寧的,久未做這事,忍得痛苦,于是更加意迷。
“得好好養養,太瘦了。”飄飄忽忽的,裴原沒管住自己的,“瘦了雖然好看,但圓潤的更健康,像以后那樣就很好。從明日開始得看著你,每頓多吃一些飯。”
寶寧的眼睛刷的瞪大,一把推開裴原:“以后是誰?”
裴原沒有防備,驀的被推摔在一旁,還沒反應過來:“什麼?”
“你剛才說,像以后那樣就很好。”寶寧抿著,“以后是誰?”
裴原懵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寶寧解釋這件事,后悔起自己的魯莽。如果直接和寶寧說,他比多了十年的記憶,應該會覺得他是個瘋子吧?但是不這樣說的話,寶寧又肯定會誤會。
寶寧仍舊盯著他,眼眶也慢慢紅了,裴原手足無措,試探著去抱,被躲開。
“我和你說一件事,你可不要不相信啊?”猶豫再三,裴原還是決定坦白,他小心翼翼地去握寶寧的手,“其實,以后就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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