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他向來好男風,但也不拒,濟北王妃完地中和了他對男人和人的共同幻想。
原先大局未定,蒙佳雖然心里蠢蠢,卻也不敢對敵人之妻加以親近。但剛剛和單于定下大計,他已經不再將裴原看作對手,那是只是一只必死無疑的螻蟻而已,濟北王一死,這王妃又與普通子有何異?在他的地盤上,只有予取予求的份。
陳珈被幾個和他差不多高的匈奴兵送進蒙佳的帳中,一路上低聲罵罵咧咧,那幾個匈奴兵從小長在草原,沒學過漢話,不知道陳珈說什麼,古怪地盯著他瞧。
陳珈吹眉瞪眼道:“蠢豬,在看你爹嗎!”
匈奴兵以為陳珈被蒙佳召見,害了,在打罵俏,也曖昧地回了他個笑。
陳珈心中郁氣更盛。
到了帳門口,他扶了把發上簪的沉甸甸的步搖,揮開那幾個傻子一樣的匈奴人,大步流星進帳中。
蒙佳坐在矮桌前,面前的盤子里是大塊的炙羊,剔的水晶杯里盛滿淡綠的酒,笑著沖他招手道:“過來坐。”
陳珈不客氣地走過去。
他穿不慣那些衫,坐下的時候險些崩開線,下意識捂了下口。
蒙佳眼含笑意地看著他:“你真有趣。”
陳珈翻了個白眼道:“有趣你的娘。”
蒙佳沒聽清,問:“你說什麼?”
陳珈閉上了。
自從被擄走后,因為怕被人發現他是個男人,陳珈幾乎沒有大聲地說過話。不過等到了王庭后,他發現他多慮了,這里的大部分人,除了貴族公主外,和男人也沒什麼區別,個個肩膀寬厚有力,聲如洪鐘,面如古銅。怪不得那些匈奴人沒一眼就認出他。
他現在純粹是懶得理會蒙佳,只顧低著頭悶聲坐著。
這畫面落在蒙佳的眼中卻不是那回事兒了。
他輕輕一笑,端起酒盞送到陳珈邊:“怎麼,害了?”
陳珈皺皺眉,別開頭。
蒙佳干脆起走到他邊去,單膝跪下,與他調道:“見了很多面了,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你什麼?”
陳珈覺得腹中一陣不適,他覺得蒙佳的上混合了汗味和馬糞的味道,難聞極了,不由屏住了呼吸。
蒙佳靜靜地看著他,過半晌,將酒杯放回桌上,垂眼道:“我知道你心中想的是什麼,你們漢人子貞烈,這樣也很好。”
陳珈面無表,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但是,貞潔沒有命重要。”蒙佳笑了下,抬手勾住陳珈的下,輕呼一口氣道,“你男人就要死了,你馬上就會為寡婦。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麼今晚和我盡歡,以后我不計前嫌,好好待你。要麼我送你一程,你帶著你的貞潔,去地底下和他做夫妻。”
陳珈被他的那口氣吹得額發飄,心想著這個老男人怎麼這麼惡心難纏……但聽明白了他的話后,頓時一驚。
蒙佳年時便跟隨納珠左右,一路雨腥風走來,不是平凡人,他不會隨便就口出狂言的。
所以,他一定有了對付裴原的計策。
陳珈與他對視片刻,低聲問:“你要殺了他?”
蒙佳大笑起來:“你終于肯開口說話了。”
陳珈試探地問:“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陪我喝酒。”蒙佳再次舉起酒杯,“讓我高興了,我不是不可以告訴你。”
陳珈眼瞼幾下,一咬牙,端起酒杯。他故作地笑了下,往蒙佳旁倚靠過去。即便沒照鏡子,陳珈也能想象出來自己此時的神態該是何等的令人作嘔,但蒙佳不但不厭煩,還一副如癡如醉的樣子。
陳珈狠下心,干脆坐在蒙佳的大上,親手將酒杯對準他的:“大人,喝吧。”
蒙佳眼睛盯著他,結,順從地喝下一杯酒。
陳珈還再倒,蒙佳制止道:“你也得喝。”
陳珈掩笑了笑,陪著他喝。他故意用了小些的杯子,喝一半,倒一半,蒙佳心想著他是個人,沒必要計較誰的杯子大,便也沒管。就這樣推杯換盞,很快喝下兩壇子酒,陳珈的臉紅了,蒙佳更是醉得東倒西歪。
他站起,形左右飄忽,手指著陳珈鼻子:“你,你酒量不錯啊,我喜歡。”
陳珈問:“我陪你喝酒了,你總該告訴我,你想要對我夫君做什麼了吧?”
“你倒是對他忠貞不二,但是,我告訴你又有什麼用?”蒙佳哈哈大笑,“你邊都是我的人,就算你上翅膀也飛不出這片草原,別想著能救他了。你就乖乖地了裳……”蒙佳走過去,手搭在陳珈肩膀上,意外道,“咦?你這個子還高的。”
他很快從陳珈個頭的問題上回過神,繼續道:“你就了裳,陪我盡歡好一晚吧!以后,忘了從前那個男人,我給你榮華富貴,不比他差!”
“想和我睡覺?”陳珈推開他的手,惺惺作態道,“你先說了,我再。”
“固執,倔強!”蒙佳勾一把陳珈的臉蛋,笑著近他耳邊,“那我就告訴你……”
蒙佳剽悍勇猛的另一面就是極度的自信,他堅信陳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算知道再多的機,也只能爛在肚子里,加上醉意擾了心神,他幾乎沒什麼瞞,甚至帶些炫耀的姿態,陳珈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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