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寧鄭重點頭：“我記得了。”

裴原不再看，只是低頭飲酒。有人過來與他攀談，他神與往常一樣。

寶寧以子不舒服為由和周帝道別，順利地得到允準，在宮的陪伴下離開大殿，朝長秋宮而去。

高貴妃看見走，狐貍眼里出笑容來，與高飛荷道：“好戲要上演了。”

第131章 事發

殿的人均專心致志地看著蝶香妃子舞蹈，周帝直勾勾的, 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那子不過二十歲出頭, 姿蹁躚, 一的馥郁香氣, 搖擺間，整個宮殿都芬芳起來。樂師更加大力地撥弦敲鐘, 隨著鼓點到達一個高, 蝶香妃子忽然蹲擺出個艷的姿勢頓住。

臺下早有小太監抱著個大箱子等候，見到了時機, 打開鎖箱子的小門，瞬間有幾十只彩蝴蝶簇擁飛出，眾人驚呼出聲！

蝴蝶有的飛走了，更多的繞著蝶香妃子盤旋, 景如同仙境, 眾人靜寂，一時只有鼓樂之聲繞梁。

怕有不長眼的蝴蝶飛到他的酒里, 裴原扔塊帕子覆住杯口, 而后輕笑著鼓起掌來。

他心中想著, 寶寧果真是聰慧機敏的，怎麼想到設計了這樣的舞蹈？彩紛呈。高貴妃本就妒忌蝶香妃子年輕得寵, 現加了這樣一把火兒, 應該更加氣憤不平了。

裴原抬眼掃過去，高貴妃果真面慍，勉強笑著掌應和, 私底下一口銀牙快要咬碎了，低罵道：“狐，死妖！”

裴霄不在場，高飛荷坐在高貴妃的邊侍候，見狀趕為背，心中卻想起了早上臨走時，的謀士孫興業對說的話。

孫興業是裴霄安在邊的，高飛荷心知肚明，并不信任，但他所制的小香丹倒是極好用，因此高看他一眼。有時孫興業說幾句有用的話，高飛荷也會聽。

比如今早上孫興業曾勸把這藥丸獻給高貴妃，哪個人不喜歡貌與香氣呢？高貴妃定會喜悅，會獎賞。

高飛荷本來不愿意。可沒那麼大方，以稀為貴，若后宮中各個都是蝶香妃子，那還有什麼稀罕的？只想自己留著，沒必要用這麼珍貴的東西討好姑母。只是現在……下午時說錯了話，惹了高貴妃大怒，們的關系有了裂痕，急于修補。

高飛荷仍舊猶豫著，邊的小丫鬟卻先一步開了口，邀功似的道：“娘娘還不知吧？前些時間，殿下新得了個姓孫的謀士，手中有一張絕的古方，制藥丸，服下可以香。孫先生曾猜測過，說蝶香妃子可能就是常年吃著這小香丹，才有了如今香味的。我們太子妃娘娘就一直吃著呢，現在已經約有香氣了，不信娘娘您聞聞。”

高飛荷愣住，刷的轉頭去看那個銀鈴的丫鬟，轉瞬就明白過來，這丫頭肯定是收了孫興業的賄賂了，替姓孫的說話，想要幫他攀高貴妃的高枝。

高貴妃果然來了興趣，拉著高飛荷手腕湊在鼻端，點點頭：“果真有味道。”

嗔怪似的道：“你這丫頭也真是的，有這樣好東西還藏私，該和姑母也說一聲的。”

高飛荷訕笑著道：“姑母，這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不敢貿然獻給您，怕傷了您的子，便自己試了試。現在覺得好，本準備今晚回去就給您的，沒想到被那快的丫頭搶了先。”高飛荷暗中瞪了銀鈴一眼。

高貴妃問：“你隨帶著了嗎？拿給我看看。”

高飛荷連聲道：“帶著了，帶著了。”那藥丸是早晚各一粒，怕錯了時間，一直放在隨行丫鬟，也就是銀鈴的手里。

銀鈴恭恭敬敬地把藥瓶拿出來，高貴妃端詳著看，不信問：“真有用？”

高飛荷已經百般不愿了，但迫于威，只能強笑著道：“有用的。”

銀鈴道：“孫先生說，與酒一同服下，藥效更好。”

高飛荷蹙眉瞪著：“我怎麼沒聽說過。”

銀鈴喏喏道：“奴婢也是偶然聽孫先生提起的。”都是按著孫興業教的說的。

孫興業答應了，若辦得好，回去便和殿下請命，贖出的奴籍，送出府嫁人。銀鈴已經十九歲了，最盼的就是能趕嫁人，加上孫興業只是想在高貴妃面前個臉，也不是什麼殺頭的事，便答應了。畢竟，若錯失了這個機會，估計就要老死在府里，為沒人要的老嬤嬤。

高貴妃笑道：“這正好有酒。飛荷也到了該服藥的時候了吧，不如現在就試試？”

對這藥丸，已經心了，只是仍舊擔心會不會吃出什麼事來。正好高飛荷在，讓搭著酒吃一粒，若是安然無恙，就立即向裴霄討了那個藥方。

高飛荷自然說好。從銀鈴那接過來藥丸，又端起杯酒，不知怎麼，心忽然跳得快了起來，好像有什麼壞事要發生一樣。高貴妃眼睛盯著，高飛荷又強笑一下，將藥丸送進口中，和酒一起吞下去。

裴原看完了們談的全程，瞇了瞇眼，重新將視線落在高臺上，懶散地鼓掌，喝酒。

蝶香妃子已經快要跳完了。

高飛荷覺得自己可能是喝醉了，若不然，怎麼頭越來越疼，眼睛越來越熱呢？眨了眨眼，用手抹一把眼皮，漉漉的，拿下手一看，滿手鮮紅的！

“啊！”

蝶香妃子的舞姿定格在最后一刻，臺下忽然驚，眾人忙尋著看過去。高飛荷驚恐地站在的座位上，一手一臉的，旁邊高貴妃已然是懵了，反應過來急忙高喊：“快請太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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