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上怎麼回事，寶寧也這樣，他也這樣，說這種拐彎抹角的話。

裴原沒好氣道：“有屁就放。”

“那個小香丹，我今晚上看著小夫人做出來了。”魏濛轉頭看他，眼底抑的興，“能給我試試嗎？”

裴原愣住。

這反應魏濛早就預料到，他心有猶豫，但實在急迫地要變香，還是一腦地對裴原說明了。

裴原的臉逐漸微妙了起來。

魏濛閉上眼，做好了要被嘲諷的準備，但沒想到，裴原竟然走過來，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好兄弟。”

魏濛懵了：“啊？”

裴原懇切地勸他：“老魏，你不要心焦。不就是腳臭了點嗎，不是大病，咱們好好吃藥，會變好的，會有人喜歡你的，你要有信心。”

竟然如此溫？魏濛寵若驚。

“好兄弟，這藥丸你想吃多就有多。”裴原目關懷，但難掩喜悅，“兄弟這就給你取去！”

第125章 染指

寶寧看見，裴原回來時的神比去時似乎還要高興些。

雖然面上不顯, 但眉眼放松, 翹著腳坐在桌邊喝茶, 腳還一晃一晃的。

寶寧問：“你遇見了什麼喜事？”

“無事。”裴原把腳放在地上, 換正襟危坐樣子，正看著道, “只是看著你就高興。”

寶寧已經梳洗好, 蹬掉鞋子爬上床，倚在角落里哼哼一聲：“真膩歪, 我不信。”

“怎麼了？”裴原察覺出的不對勁，神懨懨的，和剛才那會兒簡直兩個模樣。

他走過去坐在寶寧邊，仔細地看的臉：“子不舒服嗎？”

寶寧低聲道：“我來月事了。”

裴原立刻明白過來。惜地下的臉頰, 又下意識往外看了眼：“紅糖水煮上了嗎？我去看看, 給你端過來。”

“我好的，不難。”寶寧拉住他袖子, 眉心蹙起, 言又止的樣子。

“那是怎麼了？”裴原想不明白原因, 他把寶寧摟進懷里，手去的小肚子, 笑問, “想聽曲兒嗎？隨意點一首，給你唱。”

他今天溫極了，在寶寧額上, 抱著搖晃，哄孩子似的：“怎麼不笑了，剛才出去的時候你不還是笑哈哈的，小哈狗一樣。還是誰惹你生氣了？嗯，還是晚飯沒吃好，壞肚子了？讓我再猜猜，想我了？”

寶寧咬他的脖子，惱怒問：“誰是哈狗？”

裴原笑起來，仰著臉讓咬。

寶寧仍舊笑不出來，子往后撤一點，拉開與裴原的距離，懊惱道：“你還是不懂我什麼意思。來月事了，就說明這個月不會有孩子了。”

裴原愣一瞬，反應過來：“就這事？”

“這個不重要嗎？”寶寧手到屁后面，出一個小撥浪鼓來，“我很盼有個孩子，我記得你也說過，想要一個。”聲音低下來。

裴原盯著的鼓看，忽然道：“你鼓皮上的驢沒有燒干凈。”

寶寧的注意果真被轉移，不信道：“不會的！”

把鼓湊近臉，仔細尋找：“哪里有？”

裴原隨便指了個地方，騙道：“這里，這里。”

寶寧盯得眼睛都酸了，還是看不到裴原說的瑕疵在哪兒，直到聽到邊抑的笑聲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在騙！

寶寧氣得用鼓敲裴原的頭：“稚不稚，和你說正事，扯什麼！”

裴原大笑著的手腕在邊親一口：“我當然希有個孩子，但是他什麼時候來，是男是，我并不在意。或者，他不來也沒關系，順其自然就好。咱們現在的日子這樣安穩，你卻偏要給自己找麻煩，日日想著要孩子，豈不是沒事找事，庸人自擾？”

他這樣說，寶寧啞口無言了。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一回事。

寶寧問：“那咱們就等緣分？”

裴原揪著寶寧手里的撥浪鼓扔到地上，又舉著的手瞧了瞧：“指甲長了。”

他不想寶寧總想著孩子的事，故意要將往別的地方引：“你在這坐著，等我打水回來給你剪。”

寶寧驚訝地看著裴原，見他站起往外走，不像是說笑的樣子，不由握了雙手。

心里高興又擔心，一方面覺得裴原變得溫小意許多，更會疼人，這自然是喜聞樂見的。但另一方面，裴原那雙手……握筷子的時候寶寧都怕他把筷子掰斷了，待會就要來掰弄的手指頭了。

可千萬要輕點，骨頭脆得很，咔嚓一聲，說不準就折了。

雖如此想著，當裴原把裝了溫水和干花的盆子放到桌上，寶寧還是乖乖地將手放進去。

裴原忽然就想起了魏濛的那桶茶葉，現在看著寶寧的手，不知怎麼就說了句：“好像道菜，泡椒人爪。”

寶寧怔怔盯著他看了會，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心里濃意盡數消失，一把將手出來：“我看你還像是鹵豬頭呢！”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裴原扯著放回盆里，哄勸道，“你安分點，我伺候你。”

寶寧罵他：“好好的一個人，偏偏長了一張。”

“不長，豈不是要死了？”裴原起去拿剪子回來，順答一句，“若不長，那嚨也不要長，胃腸也不要長，肚子里就空空的，那還是個人嗎？塞一些草進去，就是個草包，立在稻田旁邊，就是個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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