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原不不愿地去了，又晃悠著回來。

白日朗朗，窗戶上有窗紙, 外頭看不見里面, 但卻灑得進來。寶寧紅了臉看著裴原，縷不掛, 他卻一點都不害臊, 赤腳踩在地上, 留下水印子。那東西也跟著晃來晃去的，晃得寶寧快要暈過去。

“你躺著就行。”裴原單膝跪在榻上, 溫地垂眼看。

……

這種刺激還是第一次。大白日的, 院里人來人往，寶寧聽見劉嬤嬤站在門口好幾次，言又止, 最終還是沒有打擾。魏濛也來了幾次，被勸走了。

寶寧張得不行，裴原卻毫沒有被打擾，專心致志地做事，空出一只手來的眼尾，不讓閉眼。

寶寧在他的瞳仁里看見自己的影子。

確實一直舒服地在躺著，除了最后一刻，裴原將拉起來，強迫地按著的后頸讓低頭，輕聲問：“我們是連著的，對不對？”

眼前的景象讓寶寧額頭充，瞪大眼，驚詫地看著那東西進進出出，什麼都說不出來。

裴原就一遍遍地問：“我們連在一起，對不對？”

寶寧只好用走調的聲音回答他：“對。”

裴原舒出一口氣，他坐下來，面對面地把寶寧抱在懷里，對準了，按著的肩膀往下狠狠地。這樣的姿勢陌生而不適，寶寧只覺得深像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眼淚霎時涌上來，過于深了，像是要著心尖一樣。

裴原在耳邊告訴：“我喜歡這樣，這樣離你最近。”

寶寧哼哼了一聲。

裴原掐的耳垂，問：“你喜歡嗎？”

寶寧只好回答：“喜歡。”

裴原轉捧著的臉，一點點地將眼淚都吮吻掉：“別哭。”

最后一下，寶寧還是哭喊出聲，因為他手指壞心地往下，去擰不該的地方。裴原抱著一起倒下，把東西都送到的。溫暖的午后灑在上，裴原額頭抵著寶寧的肩膀，等躁平息后，撐起子看。

累壞了，閉著眼躺著，檀口半張，如同凝潤的荔枝兒一樣，黑發鋪了半張床，水草似的順地鋪展。

直到此刻，裴原才能在心里確認，是屬于他的，予取予求，誰也搶不走。

……

過了約莫一刻鐘寶寧才睜開眼。好像短暫地睡了一會，或者是暈過去了，不過醒來后神好了許多。肚腹上蓋了塊被角，頸下的，寶寧偏過頭才發現，睡在裴原懷里，頭枕著他的胳膊。

裴原神恬淡，面目平靜地睡著了。

……寶寧悲憤地想，睡著了，怎麼還不退出來呢？

下頭實在不適，寶寧挪下想離開他，裴原立刻驚醒，拽著腕子：“你干什麼去？”

寶寧道：“我去沐浴！”

裴原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我陪你一起。”

他坐起來，那東西便出去了，離的時候發出“啵”的一聲，寶寧松了口氣。

裴原意識到不對，按著想再放回去，寶寧小聲責罵他道：“你還想做什麼？”

裴原委屈又無辜道：“我只是想和你近一點，放里頭我安心。”

他說完，視線落在被面兒上，可惜地咂咂：“你瞧吧，不堵著，便流出來了，多可惜。”

寶寧生氣了，手就將他推了個仰八叉：“睡你的覺，不睡就去做事，不要胡言語，浪費我的！”

裴原確實是困了，繃的心弦忽然松開，乏累的覺都襲上頭。寶寧搬著他的和手，放在正常的位置，又將被子鋪在他上，拍拍裴原的臉道：“睡吧。”

寶寧忽然就想起那次和裴原胡編造的話，說縱過度傷，輕則倦怠，重則中風，癱在床上都不能，得端馬桶伺候。現在一看，還真是應景。

寶寧一口氣憋在嚨里，泄憤似的又拍裴原的臉兩下：“睡吧睡吧。”

“我去找劉嬤嬤水，沐浴。正房應該已經修繕好了，我回去了。”披了裳往外走，到了門口時想起什麼，叮囑裴原道，“醒了后記得穿上子，別睡得暈頭轉向，不管不顧地往外跑。”

裴原問：“你不回來陪我嗎？”

寶寧有些嫌他煩了，怎麼嘮嘮叨叨的，那麼能說。蹙眉道：“一個時辰五十兩銀子，你出得起，我就陪你。”

裴原道：“我的錢財都讓你收走了，我哪里有銀子？”

“那就不陪。”寶寧往外走，推開門時又想起什麼，退后一步問，“你藏了私房嗎？”

裴原目躲閃：“當然沒有。”

“最好沒有。”寶寧哼聲道，“別等我搜出來，罰你睡書房！”

頭也不回地走了。

聽著關門的聲音，裴原神仍舊有些呆愣的。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問自己，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他回來途中，悔恨得都要死了，恨不得將常喜那碎的東西千刀萬剮，更想了無數種要討好寶寧的法子……結果，就這麼輕飄飄地過去了？

人家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果真還是有些道理的。

裴原不又想到，寶寧怎麼那麼好呢，他甚至覺得每日都像是生活在罐子里一樣，甜得都不想做人了。做人的負累太多，要是和寶寧變鄉間的兩條野狗，無憂無慮的，是不是會很自在？但寶寧肯定不愿意，知道了他這樣想法，說不準還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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