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原了然道:“后來生下的確實是個男孩,但是裴霄卻想殺了你,因為他需要孩子,卻不需要孩子的母親,你很多余,并且知道的太多。”
“是的。”莫難書道,“他在我生產后,給了我一碗補藥,里頭下了毒。我當時昏迷,沒有分辨出來,便喝下了。他以為我死了,對外說痛失妾,隨后潦草找人將我埋在了郊外。可他不知道,我跟隨公孫竹多年,吃過無數的毒藥,怎麼會那麼容易死。”
魏濛道:“你就從墳里爬出來了?!”
“我爬出來了,他給我下的是寒毒,我用火解,燒花了臉,但好歹沒死。”莫難書停頓了很久,的力氣像是用了,隔了很長時間,才慢慢道,“死過一次,我才知道以前鬼迷心竅的自己有多令人厭惡。我變了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又是個死人的份,一切正常人能做的事我都不能做……但我還有我的孩子。”
“我只想看著他平安地長大。”莫難書的聲音抑著痛苦,“但是他的份又是那麼的尷尬,像我一樣,是本不該存活于世的。沒有人喜歡他,他很不快樂,他連話都不會說幾句,因為沒人陪他說話。我住在府里的一枯井,我怕被人發現,就和他約定,每個月的月底,子時,我會去見他,給他糖果吃。那時候,他就很高興。”
裴原問:“圓子為什麼不怕蛇,他是百毒不侵的質嗎?”
“還不是多虧了他那個做賊心虛的爺爺。”莫難書笑道,“公孫竹壞事做多了,毒死的人多了,他害怕有人再來毒他唯一的命脈。從圓子周歲開始,公孫竹就給他喂藥,將他培養百毒不侵的藥人,他希圓子能長命百歲。”
“你們知道嗎?”莫難書忽然問,“藥人的,是可以解毒的。但現在還不行,要等到他十二歲,被藥浸了十一年,那時候,他的可以解幾乎世間所有的毒。”
寶寧本沉浸在剛才講述的故事里,但聽了這話,心頭猛地一跳,抬頭看向莫難書。
莫難書道:“我將這個說出來,是希你們能將圓子從裴霄的手中奪回來,安穩地保護他。我知道,除了你,沒有別的人能做,并且愿意去做這件事了。我現在無路可走,我要死了,我沒有辦法阻攔太子妃,我害怕,如果連暗中的我都失去了,圓子該怎麼在明槍暗箭布的太子府活下來。我不希他為裴霄要挾公孫徐的一顆棋子,哦對了,忘記和你們說,那次下毒案后,裴霄余毒未清,公孫竹死了,他能指的只有不知道在何方的公孫徐。圓子是他唯一的籌碼。”
裴原問:“若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圓子的可是寶貝。你怎麼就相信,我若將他弄到手,不會將他當一頭牛一樣,滿足我的私?”
“就當是一場賭局吧,賭你們心底還有一德。”莫難書笑道,“我聽他說過很多次,說他喜歡和你們在一起。”
寶寧問:“取會對圓子的有什麼影響嗎?”
莫難書道:“如果取的不多的話,會短暫地乏力幾天,吃點好的就緩過來了。但如果取得多,會死。”
“我可沒見過你這樣當母親的。”裴原忽然笑起來,“你是個傻子嗎?當初那麼輕易地相信了裴霄,現在又那麼輕易地相信我們。”
“就當我是個傻子吧,一個過于相信自己眼睛的傻子。”莫難書站起,聲音冷漠道,“奉勸你們要好好待他,護他到十二歲,到時解了你的毒,條件是,讓他這輩子都能像那幾天一樣快樂。如果你們不答應,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裴原“嘖”了聲:“你這是嚇唬誰呢?”
莫難書直腰,雙膝一彎,跪在他們面前,叩首道:“謝了。”
裴原冷目盯著,沒起,莫難書自己掙扎著爬起來,找寶寧要了紙筆。走到桌邊,快速寫下兩個方子:“這是圓子平時吃的藥,他總嫌苦,加蜂和冰糖一起熬制可以緩解苦味,但府里下人嫌麻煩不給他弄。第二個,這是能夠暫時鎮下痛的藥,但對不好,除非必要況,吃。至于信不信……你們信不信吧。”
把筆擱下,方紙卷起來,塞給寶寧,看一眼道:“聽說你做飯好吃的?”
說完,也不管旁的,喝完剩下的茶,扭頭便大步出了門。
寶寧怔怔看背影,說不出心里覺,這真是個奇子……
裴原吩咐魏濛道:“派個人跟著。”
魏濛問:“小將軍,這人的話,能信嗎?”
“這樣的人,就是從小待在山里,也見不到人,子都養傻了。”裴原低頭看著自己指甲,淡淡道,“說聰明,也不聰明,說傻也算不上。用一條線將世界一分為二,覺得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世上只有純粹的好人和壞人,好人不會變壞,壞人也不會變好。很榮幸,覺得我是個好人。”
魏濛皺眉道:“所以……”
裴原道:“所以你去問問小夫人,午飯吃些什麼菜,我覺得了。”
……
太子府前院書房中,一盞昏暗燈火下,裴霄與陶茂兵并肩而站,面前放著輿圖,在最后一遍核對策略。
陶茂兵道:“……我知曉了,已經都吩咐下去,兄弟們連夜已埋伏好,萬無一失。等事后,推到四皇子的頭上去,說是他指派,他意圖謀反,咱們可一箭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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