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寧驚愕地瞪大眼，兩頰紅：“我和你說正經事，你怎麼總是往偏了想！”

“這就是你不懂男人了。”裴原曖昧笑著湊近寶寧，在腰上掐一把，“一聲好哥哥，我來教你怎麼更懂一點。”

反正路程還長，有功夫做點別的事。

……

崇遠侯府的偏門，季向真已經差人在等候了。

寶寧下車的時候還著，張地整理衫，生怕別人看出端倪，回頭看眼裴原，他一臉嚴肅正經樣子，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陳珈今日沒來，由裴原扮寶寧的侍衛，他不方便以真實的份進崇遠侯府，只能這樣。寶寧給他稍稍上了點妝，將臉上棱角修飾得平和一些，也加深，不太悉的人是認不出他的。但裴原一獨特氣質，只是往那里一站，也讓人覺得并不普通。領路的小丫鬟多看了他兩眼。

裴原目不斜視。

他走在寶寧后，盯著細細的腰，還有腰下的渾圓，暗中意猶未盡地了手指。

他不是個縱的人，但一對上寶寧，腦子里就總是很香艷。

走了不到一刻鐘，到了院里季向真的院落。聽說來，季向真急匆匆地從室迎出來，神不太好，眼睛紅腫得像是核桃，看見寶寧后一把抱住，臉埋在寶寧肩窩，嗚嗚地哭起來：“我的好妹妹，現在大姐只能指你了。”

寶寧安地拍的背，季向真半晌平復下來，拉著寶寧走到門口，指著西邊的一房屋，哭聲道：“你瞧，賈齡真的將那人安置好了，寶貝得不得了。一個子，早上來向我請安，我都覺得辱！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寶寧看向裴原，裴原眼神示意到屋去說，寶寧拉著季向真走到屋，季向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歉意笑笑，拿帕子拭掉眼淚，又屏退了下人。

“寶寧，那日你在如意樓說的話，我都聽懂了，我回家后就想明白了。”季向真抓著寶寧的手，眼神懇切道，“賈齡還算信任我，他談論一些事并不避忌我，我了解一些。況且他酒醉后說夢話，我試探地問他幾句，他回答了我……我知道他現在在籌劃什麼！”

季向真眼中又蓄起淚，搖頭道：“他可真傻啊，怎麼能糊涂到做這樣的事，我當時便覺得心驚跳，我想給你寫信，但是又狠不下心真的做陷害他的事。如果他不將我的路堵死，如果他不把薛芙領回家，我應該現在還是下不定決心的。是他在一步步我！”

寶寧挲著的手背，輕聲安：“大姐，你不要慌，你做的是對的。無論對你，還是對國公府，你這樣做都是對的。甚至，你還保全了崇遠侯府。”

季向真點了點頭，呼出一口氣，道：“時間不早了，咱們說正事吧。”

看向裴原：“圣上四日后啟程去行宮，今日早朝后，圣上單獨與賈齡商議，定下了車馬部署之事，四皇子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

裴原道：“是。”

季向真繼續道：“賈齡與太子的聯系極為，圣上多疑，太子的一舉一都在陛下眼中，故而小心謹慎得很。崇遠侯府與太子府之間，有一個小廝專職送信一事，若不是賈齡一日酒后偶然說了，我到現在都發現不了。那小廝是個架泔水車的，他每日申時會到這里收后廚的泔水，而后到太子府去，收那里的泔水，如此一來，便就能將信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傳過去了。”

寶寧看一眼外頭天，午時剛過：“今日的信還沒送出去。”

季向真頷首：“對，他今日從宮里回來后就一直留在書房，許就是在弄這事，他要給太子報。在申時之前，還有機會將報改掉。”

寶寧問：“怎麼改，大姐有計策了嗎？”

“不能讓他在書房待著，要將他引回來。看守書房的侍衛我悉，以往也常常進書房，那侍衛不會攔我，只要賈齡不在，我就有機會得手。”季向真蹙眉，“只是，賈齡若離開，我便不了了，況且我也不能確認他什麼時候還會回去。若被他抓到現行……”

裴原忽而開口道：“可以用迷香。”

他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只有小指頭那樣高，很細：“這里頭的迷香足夠讓人昏睡兩個時辰的，但不能用那麼多，平白無故暈睡那樣久，賈齡定會生疑。你給他用上一半就好，敷在帕子上，讓他吸進去，很快就起效。”

寶寧驚訝地看著裴原，他竟然早早就打算好了，東西備得這樣齊全。

季向真接過來，指頭攥瓶子：“好，我這就讓人將他回來。”

站起，還未走一步，便聽到外頭賈齡的聲音，還有丫鬟的問好聲。

他竟然自己回來了！

季向真慌起來，寶寧心也了下，害怕賈齡認出裴原，但現在也沒時間出去了。裴原拉著腕子四看了看，瞧見一柜，迅疾拽著寶寧躲進去，食指抵住的：“別說話。”

那邊，賈齡正好走進屋門，笑著看向季向真：“聽說五妹妹來了？我還未曾見過五妹妹，差人備了些禮，來問候一聲，稍盡主人家的禮儀。”

對于結發妻子，賈齡還是敬重喜的，無論如何，他不想失去這個妥帖溫婉的妻子。賈齡深知一個好妻子對于男人的重要，他不想放棄外頭的鶯燕花草，更不想季向真離開他。所以，他愿意放下段，做一些能哄季向真高興的事，比如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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