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原掐著腰氣急敗壞,等劉嬤嬤把巾子送進來,他手回屋里去,教訓寶寧:“你養的好狗,像你一樣,小白眼狼。再好的東西給你都沒用,因為個一文兩文的事,幾塊骨頭的事,轉眼就翻臉。”
“看你念念叨叨的樣子,我祖母未過世的時候,就你這樣,閑叨叨。”寶寧把拍手的罐子收起來,又去拿拍臉的,沒找著,這才想起裴原還沒給拿過來,急忙了簾子喚他,“我的青瓷荷花紋罐子呢?”
“找著呢!”
小羊趴到一旁睡覺去了。
裴原在寶寧的妝臺翻一通,終于認出了那個罐子,拿過去扔給寶寧:“這什麼玩意兒?”
寶寧道:“臉的,蘆薈,還加了玫瑰葉子和牛,能變白。”
“你坐過來。”寶寧屁挪挪,給他讓個地兒,“洗過臉了嗎?我給你也弄弄,瞧你曬得,沒比陳珈強多。”
裴原臉沉著:“男人能弄這個嗎,像什麼樣子!不統!”
“老古板,你該變通變通了。”寶寧拽著他袖子坐下來,舀一勺黏糊糊的膏脂,往裴原臉上抹,“我看話本,說以前的武林大俠也會弄的,你什麼。我給你試試,若用的好,給魏將軍也帶一罐去,我不多要,收他二兩銀子就好。”
“做生意做上癮了,想搶錢?”裴原瞥一眼,僵地忍著的弄,“你從哪兒看的話本,往臉上抹香的大俠什麼名字?”
寶寧跪坐在裴原面前,手指輕輕按著他的臉,輕道:“平谷一點紅呀!”
什麼七八糟的東西。裴原沒聽過,他皺眉頭:“那種胡扯的話本,以后看!”
寶寧輕哼一聲:“你臉太糙,得多挖點,等著。”
裴原表極不自然,他看寶寧細細的手指頭又舀一大坨,往他腮上蹭。
冰涼膩的讓裴原一哆嗦,他實在忍不了,揮開寶寧的手:“拿走拿走,什麼古怪的東西,我不要了。”
“瞧你沒出息的樣子,好東西也無福消。”裴原極為抗拒,寶寧失搖搖頭,把他臉上剩下的膏抹到自己臉上。
多香的膏啊,裴原怎麼就不識貨呢?
完,視線落上裴原的,又來了興趣:“看你這又黑又糙,不愿意臉,我給你吧!”
“季寶寧你今天是不是特別閑得慌?”裴原本盤著,被盯上,急忙往后躲。
寶寧撲到他上,裴原躲不開,大聲呵斥:“別拿那種鬼東西往我上蹭!別,別揪我的啊!”
……
蘇明釉的院子里,早早將門鎖上,讓喜兒在門口守著,拉著趙前進去屋子。
“我已經等你很久了。”蘇明釉背靠在門上,向趙前,淚眼朦朧,“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再看不到你……能再遇見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娘娘,趙前來遲,讓您苦了!”趙前說著,解開自己丫鬟的外裳,去掉釵環,又變男子樣子。他一把抱住了蘇明釉,在的耳,輕聲道,“幸而太子殿下寬厚仁德,我們又能在一起了。”
蘇明釉咬著,淚潸潸而下。
趙前的眼神意味不明,他沒什麼的緒,眼中都是算計,但在向蘇明釉的時候又滿含。
他摟著蘇明釉的腰,帶坐到塌上,著的臉頰,輕聲道:“太子殿下如此厚恩隆德,我們定要做些什麼回報的。四皇子妃將莊子守得太嚴,我們是安在四皇子邊唯一的眼線,可千萬不能讓殿下失啊。四皇子現在失勢,但暗中謀劃已久,他居心叵測,我們除掉他也是捍衛正道,待以后太子殿下登基,我們便是大功臣了。到時,我封侯拜爵,你便嫁給我,我們神仙眷,過滿日子。”
趙前傾問的紅:“娘娘,您說,是不是?”
“不要我娘娘了。”蘇明釉搖頭道,“我不是娘娘了。”
趙前便溫聲喚:“明釉。”
“我在。”蘇明釉笑著應他,兩人對視一會,遲疑道,“可是……我們又能做什麼呢?”
裴霄那會兒找到,并沒有說什麼指使的話,好像真的就是為了全和趙前的緣分一樣,蘇明釉知道這是他的馭人之,但還是難免心存激。
蘇明釉想,裴霄若明明白白地與換,或許會逆反,但他這樣溫和的……抗拒不了趙前的,心僅存的良知又迫他要做點什麼對裴霄作為回報。知曉裴霄的野心,并不贊同,但愿意奉獻。
想和趙前在一起,想要不對不起寶寧的恩惠,又想報答裴霄的恩。
蘇明釉的心自有一番平衡的法則,覺得可以做到。
趙前道:“我著裝與你生活在一起,明日你便稟明四皇子妃,說我是你新買的丫鬟,前兒。”
蘇明釉點頭說好。
趙前又道:“就像是兩兵相,打仗的時候,既要攻前線,又要搗后方。四皇子妃就是四皇子的后方,是他軍隊駐扎的營房,四皇子現在能夠專心于事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們的和睦,后院不起火,他不必分神。”
蘇明釉眼皮一跳:“我們要干什麼,是要挑撥他們的關系嗎?”
“別說的那麼難聽。”趙前摟著,氣息曖昧呼在的臉上,“只是考驗而已,若是小風浪都無法經過,到以后,注定會是兩個傷心人。就像是曹丕和甄宓一樣,他們原先不甜嗎?可后來呢,曹丕有新歡,甄宓是怎樣的可憐。”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