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寧裝作驚訝道：“我不知道呀。”

問：“為什麼要吵呢？”

季彤初詫異問：“你和四皇子不吵嗎？”

寶寧回想了下，吵了多。但除了因著簪子跑到溧湖去的那次，其余都是些蒜皮小事，回想吵起來的原因都覺著尷尬。

“還不就因著兩樣，一是孩子，二是抬妾。”季彤初道，“世子風流，家里姨娘十幾房，他自己院里都住不下了，和你二姐夫商量著把我們院的墻拆了重砌，讓了他五丈地界，蓋了房子，才住下的。大姐哭的眼睛都要瞎了。”

這事寶寧確實沒聽過，被這奇舉驚得半晌回不過神，又問：“大姐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季彤初想了想：“風流，會說，哄得老爺子高興。有才學，也很有膽識，更有野心。是個好臣子，但不是好丈夫。”

寶寧心想，現在可能連個好臣子都不是了。

“說起來，還是嘉盈的命好，嫁人真是看命的。”季彤初搖頭道，“你瞧太子多給臉，這樣小小的滿月宴，也陪著出席，很風了。”

明姨娘忍不住道：“還不是因著國師當初批的命格，皇家人都信命。”

許氏點頭道：“國師說了，四姑娘是難得一見的好命格，不但有助國運，還與太子極為相配，如并蓮相生相依。”

季彤初不信：“陶氏給國師塞銀子了吧？”

明姨娘急忙去堵的：“說的什麼胡話！什麼都敢往外說。”

“不說了不說了。”季彤初笑道，“但皇家人都信命，這個說法我不認，咱們現在的圣上，他就不信，是個極忠貞的人。我聽賈獻說，早亡的賢妃秦湘，當初進宮時候，國師說命格不好，是禍國之命。圣上不信，仍然對賢妃娘娘好的很，只可惜后來去世得早。”

寶寧本當姐妹在一起嘮家常，還笑著的，聽著這說法，驚訝地睜大眼：“賢妃娘娘不是四皇子的生母嗎？”

“對呀。但這都是皇室辛了，現在沒幾個人知道。”季彤初拉著寶寧的手，“可千萬別往外說！”

寶寧胡點著頭。

“大寶困了？”季彤初大兒子的臉蛋，“走吧，娘親帶你們睡覺去。”

笑著站起：“寶寧，我先走了，你以后有空到我府上來玩，我好好招待你。”

明姨娘也起，寶寧和們道別，又坐一會，許氏也乏了，由丫鬟帶下去休息。湖心小亭里就剩下寶寧一個人，等著裴原回來。

靠在欄桿邊上，捻一撮魚食扔下去，邊看著魚兒競相吃食，邊想著剛才季彤初說的話。

裴原的母妃是那樣的命格嗎？寶寧回憶著賢妃去世的時間，大概十年前，那時候五歲。五歲的時候……寶寧心猛地一跳，恍然想起，那年是有一場大震的，發生在京畿地區，京城也很大影響，死了不人。

這兩者間有關系嗎？

裴原一直沒對說過關于他母妃的事，寶寧想知道，但不想啟他的傷疤。這個疑就一直拖著。

……

“夫人。”寶寧正出神，后傳來陳珈的聲音，“又來了！”

寶寧回，對上季嘉盈尷尬臉，哼一聲，甩袖子道：“你可是養了一條好狗，生人來了就會。”

寶寧覺著煩了，本不想理季嘉盈。

裴霄還陪在季嘉盈邊，寶寧心想，這太子怎麼這麼沒眼，都看不出人家討厭他們，還地往跟前湊。

“你們聊。”寶寧將裝魚食的小罐子放在桌上，轉要走，被季嘉盈攔下。

“走什麼，姐妹想見，你不想和我敘敘舊嗎？”

季嘉盈毫不害怕裴霄會對的舉到厭煩，覺得裴霄肯定是極了自己。將他唯一的兒子弄丟了，裴霄只是最初時候冷面相對，現在不也陪著回門了？況且，任胡鬧不是一日兩日了，裴霄也縱著，這難道不是說裴霄喜歡任胡鬧嗎？

季嘉盈覺得，男人都吃這一套。對寶寧耍狠，一部分是為了心底的不悅，還有就是給裴霄看，讓裴霄覺得是刁蠻可的。

裴霄的眼神落在寶寧的上，看氣得臉都紅了，難得見這樣生氣的樣子，更鮮活了，裴霄笑了下。

季嘉盈把這當做對自己的鼓勵，挑眉看向寶寧，搡著坐下：“待會唄，我又不會吃了你。”

裴霄對的作不滿，皺了皺眉頭。

寶寧騰的站起來，大聲道：“陳珈！”說著，撥開季嘉盈要往外走。

“你推我？”季嘉盈不滿地拽住寶寧袖子。

裴霄冷聲道：“松開。”

季嘉盈爭辯道：“殿下，推了我！”不肯松手，拉扯間，寶寧袖里的小鼓掉下來，落在地上嘭的一聲。

在場人的注意都被吸引，寶寧急忙去撿，季嘉盈腳要踩，裴霄的神在一瞬間凝滯了。

他認出那是圓子的小鼓，瞳仁忽的擴大，不可置信地看向寶寧，沒注意到季嘉盈的作。

季嘉盈的腳眼看就要踩到寶寧手上，后傳來裴原大喝：“陳珈，老子養你干什麼吃的！給老子弄死！”

下一瞬，寶寧只覺眼前一花，陳珈兩步沖過來，蹲下提起季嘉盈的雙腳，倒栽蔥似的將丟進了湖里。撲通一聲巨響，伴隨著季嘉盈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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