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作行云流水，做完這些，裴原有些得意的樣子：“我這下看你怎麼戴。”

“無比稚！”寶寧氣都氣不起來了，一拳打在棉花上，卸了力一樣。

寶寧不再計較這件事，去把自己的小箱子搬出來，坐在馬扎上鼓搗。

邊翻著里頭零碎東西，寶寧邊思考著，裴原那些部下到底是怎麼忍得了他的？什麼人呀這是！

阿黃和阿綿搞不懂發生了什麼，那會屋子里還劍拔弩張架勢，好像就要吵起來似的，現在又和諧了。但和諧是好事，兩小只腦袋對頂一下，顛顛地跑到院子里頭去玩。

小羊現在還沒太高，只到寶寧膝蓋往上一點的地方，和阿黃還能玩到一塊去。

阿黃一邊跑一邊起跳，用自己的屁去撞小羊的屁，最后一躍跳到人家上，咬著不肯下來了。

裴原看它們玩鬧，樂得拍床，朗聲大笑。

寶寧瞟他一眼，覺得裴原現在笑的時候比以前多得多了，臉皮也更厚了，從討厭的裴原變了更討厭但有點可的裴原。

雖然可只是一點點而已。

寶寧把自己做的小木馬拿出來，放到地上。

小馬是木雕的，四肢修長，昂著腦袋，照著賽風的樣子雕。寶寧忽然想起，好久都沒去看看賽風了。

小馬的尾可以搖，像是轱轆井的轱轆一樣，肚子里是擰的鋼條和齒。將尾轉幾圈，能聽見肚子里鋼條被攪的聲音，咯吱咯吱，轉到擰不了，松開手，小馬就搖搖晃晃地在地上走了起來，尾轉著圈地晃，像是小風車。

寶寧盯著它看，試了很多次了，這是第一次功，但還是有瑕疵。

小馬駒步伐僵無比，這就罷了，尾還是轉圈兒的，太怪異。小孩子看見了，估計沒被逗笑，反倒嚇哭了。

裴原被吸引過來，問：“這是什麼？”

“我的小手藝。”寶寧把小馬放在手上，思考著還可以怎麼改。

裴原忽然想起寶寧早上和他說，有件事要告訴他，他來了興致，問起：“你是不是有話還沒對我講？”

“有嗎？”寶寧垂著眸子鼓搗，緩一會，也想起來，仰著頭笑了下，“確實是有的。”

裴原坐在旁邊：“你說。”

“我喜歡小孩兒。”寶寧托著腮，“也喜歡玩兒。”

“等過兩年，你現在太小，生孩子危險。”裴原自以為聽懂，欣地寶寧頭發，和地笑，“過兩年，咱們就要個孩子。”

“你說什麼呢。”寶寧被他的孩子論紅了臉，“我是說，我想做耍貨兒，賣給小孩子們。像是風箏、花燈、泥人兒這些，太無趣了。你看這個小馬，是不是就很有意思？”

寶寧想到了未來：“我想有間小鋪子，每日就弄些這樣的東西，會的小馬、小驢……我想有一家整個大周朝最大的耍貨兒鋪子！”

裴原臉漸黑：“你和我想說的，就這些？”

……

邱靈珺坐在桌邊，挲著手里的玉扣，神不虞：“他真的不記得我了？”

邱靈雁垂著腦袋，點了點頭。

“明明小時也一起玩過的，幾年不見而已，怎麼說忘就忘了……”邱靈珺喃喃著，出神一會兒，“罷了。”

邱靈雁的小臉，出個笑：“雁子，你今天做得很好，姐姐會記住你的好的。”

邱靈雁高興不起來，仍垂著腦袋，手指攪在一起。

邱靈珺問：“那個送匣子來的人，孟凡，是嗎？”

第57章 解饞

裴原對的喜好不太同意，寶寧早就料到。

也說不上是不同意。沒事自己在家里做著玩玩, 裴原是支持的, 但若是真想拿這個當營生做, 他就反對了。

不知為什麼, 一聽說寶寧有這樣想法，裴原的心有些慌。

“為什麼突然想起做這個, 是錢不夠花？”裴原眉頭擰個死結, “你不要擔心錢的事，我有的是錢, 你隨意花，想買什麼買什麼，不用與我打招呼。”

“不是錢的問題。”寶寧道，“我就是覺著, 每天這樣守著宅院過日子, 很沒意思。”

“我可以多出時間回來陪你，就像今天這樣。”裴原去拉的手, 企圖把手里的小馬甩掉, “你想做什麼, 去哪里，我都陪你。你沒必要做那些吃力不討好、拋頭面事。”

寶寧不知該怎麼和他解釋。

“也不是你的問題。”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裴原著急了, 他把寶寧撈進懷里, 抱著的腰。他希寶寧的世界是圍繞他轉的，最好時時刻刻都想著他才好，現在竟然有別的東西想分走的注意了。即便就是些木頭棒子, 裴原也不了，他到危機。

寶寧和他說不明白，裴原也講不出自己想法，僵持半晌，寶寧道了句：“算了。”

裴原以為是放棄了，松了口氣，獎勵地去親寶寧的臉。

“別我啦。”寶寧哼哼著推開他，“噠噠的，好難。”

“寧寧你乖。”裴原坐在地上，右曲起，將寶寧放在他大和腹之間，摟著。

他去咬寶寧的鼻尖，含糊道：“你乖，陪著我，我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

像寶寧希的那樣，裴原陪著待了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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