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哭起來就像是隻惹人憐的小兔子,如此清純弱,可是抱在懷裏的時候,卻又是個隨時隨地能將人勾住的妖。
他的呼吸逐漸濃重,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控製住。
他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會趁人之危。
不過他想要的,早晚都會得到。
這一晚有些漫長。
之後阮惜時沒有再做噩夢,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睜開眼,在看見陌生的環境時愣了一秒,一下子坐起。
看見一個高大的影站在窗邊,過窗戶照在他上,增添了一抹和的暖意。
“……傅雲霆?”阮惜時愣了幾秒,才想起昨天的事。
那個不是夢?
“醒了?”傅雲霆聽到的聲音,轉看向。
他今天穿的軍裝,襯托出他修長高大卻不獷的材,宛若雄鷹般氣勢人,隻是站在那裏,都散發出傲視天地的強勢。
“嗯。”阮惜時下意識的點點頭,又想起了什麽,小臉微變,“糟了,我在這裏待了一晚上?”
“嗯,你昏過去了。”傅雲霆走到床邊,“你還沒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我昨天捉了一個鬼,耗損了一些靈力。”阮惜時誠實的說。
傅雲霆眉頭微挑:“又是捉鬼?小丫頭,你怎麽就跟鬼這麽有緣?”
什麽有緣啊,這可是找的生意好嗎!
“我倒是真希有緣。”阮惜時小聲嘀咕道。
要是隨便走路上都能撞上一個鬼,那靈力豈不是唾手可得,簡直能笑死好嗎?
正說著,腦門就被敲了一下,啊的輕呼了一聲,委屈的捂住了腦門,抬頭看向他:“你幹什麽啊!”
“誰讓你整日想這些有的沒的,都這樣了,還想找麻煩?”
傅雲霆瞥了一眼:“趕下床,出來吃飯。”
他說著將軍裝扣子扣上,就轉出去了。
“以前一口一個夫人,現在就對我兇的!”阮惜時著腦門哼唧道,但聽到有吃的,還是利索的爬下了床。
昨晚就沒吃,折騰了這麽久,的五髒廟早就喚了。
小跑著跟傅雲霆出了房間,就聞到一小米粥的香氣,引的人食指大。
咽了咽口水,看見傅雲霆端出兩碗熱氣騰騰的粥,粥裏還放著不東西,看上去滿滿當當的。
阮惜時嚐了一口,發現裏麵都是當歸之類補氣的藥材:“你們家還有懂藥膳的傭人啊。”
“我這裏沒有傭人。”傅雲霆喝著粥說。
沒有傭人?
阮惜時一怔,旋即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所以這粥是……你做的?”
傅雲霆淡嗯了一聲。
阮惜時看著傅雲霆,突然覺得裏的粥都變甜了。
所以這粥是傅雲霆特意為了給補子做的?
雙眼不由笑的彎了月牙:“這粥特別好喝!”
傅雲霆手中勺子頓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見笑的眼睛都要沒了,角也不自覺了一下:“嗯,廚房還有。”
“那我要再喝一碗!”
阮惜時咕咚咕咚喝完了碗裏的粥,又去盛了滿滿一碗,把肚子都喝圓了。
沒想到傅雲霆打仗厲害,做飯也這麽好吃,簡直是全能!
不過他還跟上一世一樣,家裏連個傭人都沒有,顯得有點冷清。
阮惜時朝四周看去。
等以後嫁進來,一定要讓這裏熱鬧一點。
“吃完了,我送你回去吧。”傅雲霆看又把麵前的一碗粥吃完了,放下勺子說道,“正好我要去趟軍政府。”
“啊,好。”阮惜時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竟然想到嫁進來以後的事了,頓時臉頰飄起兩抹微紅,掩飾般的趕站起來,“那走吧!”
傅雲霆看急急忙忙的樣子,也沒有多說什麽,就帶上出門了。
上了車,傅雲霆才問:“你一晚上沒回去,打算怎麽跟你家裏人解釋?”
人都注重名節,自然不能說是在他那裏待了一晚。
當然,他並不在意這些,但應該會在意。
駕駛座的傅一聞言忍不住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
天吶,從來懶得找麻煩的二爺,竟然會主關心這個人?
而且今天一早,還是從二爺家裏頭出來的,難不他們兩個……
“昨天我是跟著我大姐去宋公館給宋小姐慶祝生日的,我就說我宿在宋公館就好了。”阮惜時說道。
傅雲霆聞言才道:“好,若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傳信給宋公館讓他們幫忙。”
阮惜時點點頭。
兩人沒有再說話,早晨難得的靜謐時。
阮惜時轉眼看傅雲霆。
真好,沒想到他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安靜的坐在一起。
這一次,會好好保護這樣的好,絕對不會再讓他到傷害了。
阮惜時想到這,就想到了傅雲霆的父親,雙眸不由沉了沉。
恨不得現在就告訴傅雲霆,讓他小心他父親,可是知道,現在無憑無據,傅雲霆對他父親又無比崇敬,就算是說了,他也不會信,說不定兩人之間還會生出嫌隙。
好在離之前發生那種事還早,隻要這一世活著,總能找出大帥要害傅雲霆的原因的。
阮惜時想著,不知不覺車就已經開到了章公館附近。
“那我先走了。”阮惜時依依不舍的說,然後拉開車門就要下車,卻聽到背後傳來傅雲霆的聲音。
“這個禮拜日,你來傅公館嗎?”
阮惜時腳步一頓,然後轉用力點頭道:“來!”
傅雲霆幽深的眸子落在的小臉上,大拇指和食指重重了一下:“好。”
“那你會在嗎?”阮惜時期盼的問。
傅雲霆深深看著,嗯了一聲。
阮惜時角不住上揚,回去的路上腳步都不由變的輕快起來。
看著小丫頭快快樂樂離開的背影,傅雲霆眼裏也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但很快又收斂起來,對傅一道:“開車吧。”
昨天他的人抓住了李副,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對了,宋公館那邊,你讓人去打個招呼,若是那小丫頭有需要,就幫幫。”
……
阮惜時懷著愉快的心回到家中。
剛進門,就看見章家人全都在正廳裏,一臉沉的盯著。
章鎮江臉上是焦急和怒意,甚至還有一懼怕,在見到阮惜時回來了,立刻怒道:“你還敢回來?”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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