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抬手,清冽的嗓音響起:“停一下。”
馬車停了下來。
一雙荑掀開車簾,從車上坦然的走了下來。
如今的昭昭已經恢複了公主的裝扮,頭上搖曳著金步搖,上穿著掐金繡的致華服,端莊持重,貴氣人。
走到薑雲檸麵前。
“你要跟我說什麽?”
誰知跪在地上的薑雲檸直接跪著上前兩步。一把抱住的。
“我知道錯了,昭昭,原諒我,不要走!”
如今的再見他時已能保持麵平和:“可是波斯那邊才是我的家。我想念我的哥哥和親人。”
“嫁給我,我給你一個家!”他馬上說,“如果你想念你的哥哥和親人,我可以時常陪你回去。”
卻俯對他說:“薑雲檸,你換位思考。假如是你的兒被一個男人,沒親就欺負了,你還願意,讓嫁給這個男人嗎?
你是不是覺得把我欺負了,我就非你不可了?我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我是波斯國的嫡公主啊!你怎能這樣糟踐我?”
“說實話,從前我也曾考慮過你。做我的夫君。因為這一年來,多虧了你照顧我。你讓我在異國他鄉到了溫暖。我也曾經覺得你是個單純善良的男孩子。
但從那一日之後,我見識到了你的真麵目。你我便再無可能。回去吧,那一晚,你就當做一段水姻緣,希我們,各自安好。”
說完,便轉離去。
“我不是想要欺負你,是我對你難自!當時就想著,我會對你負責,否則,我絕不會你一手指!”
昭昭心裏湧上一抹,還是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離開波斯太久,想念那裏的一切,肯定要先回波斯一會兒的,至要先拿回自己公主的份。
到波斯之後,或許不會再親了,如今的分別,是對他小小的懲罰,如果他心夠誠,夠堅定,哪怕去了天南地北,他還是會找回的,不是嗎?
昭昭重新坐回馬車上,吩咐車夫啟程,忽然覺胃裏湧上一陣惡心……
送完影不離一行,薑雲皙回了書房,繼續忙那一堆國事。
薑雲檸這幾日挨了板子,行不便,將南國的事轉移給了薑雲哲跟進。
今日,潛南國的暗探剛好有信送來,他連忙匯報給薑雲皙。
“皇上,暗探潛那個花生船運送的終點,發現那裏是一大片綿延起伏的礦山,有許多薑國人,還有部分波斯人,被騙去做勞工。”
“他們本就沒有一個月五到十兩銀子的工錢,被騙去的人是沒有工錢的,每日隻給吃一碗水和兩個饅頭。
由於被騙去的大多是貧苦的勞工,沒有回來的路費,加上礦山由三皇子的軍隊鎮管控,對那些礦工非打即罵,有的時候甚至要剁手,異常殘暴,所以那些勞工全都不敢反抗,
有的,已經在那裏幹了一兩年,有的,因為積勞疾染上重病,或者逃跑被人打死,已經徹底回不來了……”
薑雲皙聞言異常憤怒:“朕不相信,朗朗乾坤下居然有這種事,朕的子民在異國他鄉盡欺淩,這簡直是在朕的頭上拉屎!
在那邊有多勞工被困?”
“略估計,有一兩千。還不包括,已經客死異鄉的。”
“一兩千?!”
這個數字更是震懾了。
想不到南國在暗的搞這些事,是覺得提不刀了嗎?
“立即與南國涉,要求釋放那些勞工,並補償未結算的工錢,將所有勞工遣送回來。”
“是。”
薑雲哲這就打算去辦事了,可走了兩步又回來了。
“皇上,臣弟還有一事。”
“什麽?”
“十二弟對臣弟說,皇上替他安排了婚事,打算把昭昭公主許配給他……臣弟也要媳婦,請求皇上做主!”
薑雲皙:???
什麽時候紅娘了,這時候,他要媳婦,就能給他變出來嗎?
而且雲檸之事另有,已經夠讓頭大了,這其中的又不能對他解釋,怎麽辦?
“你要什麽樣的媳婦?”
薑雲哲低頭,靦腆道:“善良的,賢惠的,出生不是關鍵,最好是習武的,畢竟臣弟皮糙厚的,戍邊多年,下手沒個輕重,怕傷著一般的姑娘……”
“好了,朕知道了。”薑雲皙揮了揮手,腦子裏奇妙的浮現出一人來。
當初納妃選秀,那人讓耳目一新,不就是那把琵琶彈棉花的劉婕妤嗎?
劉婕妤是將軍之出生,自小習武,格火。那一日,被拈酸吃醋的權算計,被馬蜂叮了一臉包都沒事,說明素質良好。
畢竟不是真男人,之前納為妃無可奈何,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在大好的時裏,孤獨終老。
想到這裏,立刻起去了劉婕妤的寢殿。
薑雲皙來到寢殿時,正在院子裏練劍,這兩年因為無聊,每日習武強健,把練得倍兒好。
院子裏的花花草草被辣手摧花悉數斬落了,一劍刺過來的時候,剛好刺到了薑雲皙的眉心。
看清來人,嚇了一跳,連忙跪在地上,說:“皇上。”
“起來。”薑雲皙對客客氣氣的,不但來了,還給帶來些點心水果,讓薄荷放在桌上。
如今,知道了的兒,劉婕妤著的時候仍無所適從,生得太俊了,周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場,讓好是崇拜。
“皇上找臣妾,有什麽事啊。”
劉婕妤低著頭,掐指一算,都有半年沒來了。
“無事,朕問你願不願意改嫁。”
“啊?”猛然抬頭,眼神迷茫。
薑雲皙穩穩拿好了婆的劇本,直接說了:“你還是個清白的姑娘子,跟著朕委屈了。
朕的十皇弟定西王,如今尚未娶妻,當然,他當年,畢竟氣方剛的年紀,在邊塞戍邊時有過兩個侍妾照料的起居,妻位是一直懸空的,你願不願意跟他?”
(下章12月28日16:00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