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皙被他盯得心頭一凜。
也沒想到,權九州的消息這麽靈通啊!
“攝政王,你聽朕解釋!變態殺人魔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
權九州說:“胡扯!皇上怎麽知道本王想象的是什麽樣子?”
“因為變態殺人魔,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整個村子的百姓。”
看著他出明顯驚訝的神,薑雲皙這才知道,他的消息雖然靈通,但也沒靈通到無孔不的程度。
的人在外守著,府的人沒能進去,他也就不知道裏麵的真實況。
薑雲皙把晚上的事複述了一遍,權九州冷笑:“所以皇上把整個村的罪民都放了,就這樣回來了?”
“罪民?”
“殺人不是重罪嗎?”
“可他們殺的都是有罪之人!”
“有什麽罪,是如何定罪的,又是由誰來定罪的?”權九州鏗鏘有力的質問,
“皇上也就是聽說了那些村民的一麵之詞,核實過了嗎?假如,那些村民是騙你的呢?
退一萬步來說,那些村民沒有騙你,事實的確如他們所言,那在皇上的眼中,他們就無罪嗎?”
薑雲皙張口結舌。
的確,那時候,也對那些村民所描述的事覺到深深的憤怒,骨子裏的嫉惡如仇讓覺得村民的複仇都在理之中,以至於忽略了很多重要的東西。
權九州繼續說:“殺人不該償命嗎?雖然殺的都是有罪之人,但又是誰賦予他們殺人的權利?”
薑雲皙深深吸了口氣:
“你說的沒有錯,於,那些村民沒有錯,能夠決定一個人生死的是法度,而不是人。如若這些村民不理,天下人紛紛效仿。法度也將形同虛設。”
“影不離。”無力道,“現在馬上調集人手,封鎖村子。”
“是。”
縱是後來連夜調集了人手前去封鎖,也有幾個人逃離了村子,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殺了人,一定會有懲罰。等將那些逃離的村民全部追回來,已經到後半夜了。
薑雲皙一宿沒咋睡,後半宿剛瞇了一會兒眼,天要亮了,又要趕著起來上早朝了。
權九州就眼看著早朝時,金鑾殿上的那顆小腦袋小啄米一樣一晃一晃的,忍不住勾起了角。
“皇上,皇上?”
丞相喊了兩遍,又強打起了神,睜大了眼睛,可是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一下變了三眼皮。
等丞相說完,權九州悠悠開口:
“皇上今日不適,有事奏告,無事退朝。”
眾臣心想,攝政王又不是皇上肚子裏的蟲,怎知皇上不適?但礙於攝政王,又不敢吭聲。
下朝了,薑雲皙迫不及待的回到寢殿,一個青蛙躺趴在龍榻上,睡了個昏天黑地。
醒來後才聽說,十二皇子在下朝後不久就來找了,一直等在書房外。
薑雲皙走到書房,看見門外站著的薑雲檸,大太下,額頭都沁出汗珠了,他的神格外肅然。
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他來找的目的。說了聲:
“進來吧。”
薑雲檸跟著他進了書房,開口:
“皇上昨晚抓了那些村民。”
“是。”
“為何奉違?”
“朕沒有奉違,朕隻說了,會查清楚這件事,並沒有說他們無罪。”
“可是皇上!”薑雲檸蹙了蹙眉,“皇上明明知道,他們是有苦衷的,若非被上梁山,他們絕對不會這麽做。”
“朕知道,但是他們的犯罪也是事實。”
“皇上!”薑雲檸跪了下來。
薑雲皙冷下臉,沉聲道:“此案自有刑部定奪,無需你我再幹涉。十二弟,你的任務已經完了。”
薑雲檸無措,抬頭,看著的目裏寫滿失落。
“是攝政王讓你抓那些百姓的嗎?”
薑雲皙一楞,他忽然起道:“看來他們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他的傀儡!”
他憤怒的說:“相護,那些霸淩的髒就是他的人!因為不滿百姓將此事揭發,所以他讓你抓那些百姓!你卻聽他任他!
九哥,你太讓我失了!”
說完,他轉就跑出去了。
薑雲皙目瞪口呆,起想要追出去解釋,最終還是坐了下來,一顆心也狠狠的沉了下來。
麵前的書桌上堆著一大摞折子,沒有半點批閱的心思,心口一陣陣的煩躁。
起,換上便服出宮,想要出去氣,不自覺就走到了攝政王的府邸前。
母妃和攝政王的母親南枝一起結伴去九華山燒香去了,此時不在裏麵,還是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
門口的守衛攔住,出示了一塊玉牌,是攝政王給的,守衛看見就讓進去了。
院子裏,花木長得很茂盛,一棵花樹下,權吉吉正坐著用木頭擺弄著什麽,地上擺放著一堆可以拚接的木頭結構,走過去,蹲下來,好奇的問:“你在做什麽?”
權吉吉一看是他,說:“我在設計戰車。希將來的戰場上都能用我設計的戰車。”
薑雲晳覺得有點新奇:“你還會設計戰車?”
“你看。”
他從邊上拿起一隻木鳥,用底下兩個小子一樣的開關了幾下,木鳥居然震著木翅“啪嗒啪嗒”的飛起來了,就算鬆開手,木鳥也沒有掉下來。
薑雲晳眼前一亮。
“這是我在魯班書上學到的,這木隼。”
地上,在他側放著一本魯班書,還有一張設計圖紙。
接過空中失去力即將落下的隼鳥,按照他剛才說的方法作了一下,那隻木隼也飛起來了。
腔裏的不快頓時一掃而空,著那隻飛翔的隼鳥,忍不住咧笑著。
過樹落下來,在那張致的小臉上跳著,明而生。
不遠,權九州剛巧從回廊下經過,看到那道淡青的影子,心頭莫名一喜。
他腳下樹影斑駁,清風拂麵,間或有花瓣從高大的花樹上翩翩落下,看著他笑得明眸善睞的樣子,呼吸都忍不住一窒。
在所有的皇子裏,他是最像那位神的小公主的,幾乎有九相似。
權九州背著手朝他走來:“皇上是來找本王泡溫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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