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秦有德一早就將城中的守衛調了部分過來,他看著容玠獰笑一聲:“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容侍郎,之前下招待不周,還您海涵,今夜就讓下好好招待招待您吧!料容大人有天大的本事,今夜也翅難逃!”
“逃?誰說本要逃?”容玠重復了一遍他的話,耐人尋味地笑了下,眼尾輕輕瞇起,殺機畢現,“該逃的是你才對!”
秦有德冷笑連連:“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給本上!誅殺此人者,賞黃金萬兩!”
萬兩黃金買容玠一條命,也算他值了!
容玠斂下神,冷沉著出聲:“風止,護好夫人。”
風止將手里的劍扔給他:“主子小心!”
霜降驚羽護在宋窈前,擋開撲上來的敵人:“夫人先撤吧,這里人太多了,打起來怕是容易誤傷夫人。”
宋窈雖早知容玠另有安排,自己留下來無非是添,抿了抿果斷出聲:“驚羽風止留下保護大人,霜降跟我走!”
兩人齊聲應是。
風止還要說什麼,宋窈一個眼神掃過去,有凌厲:“按我說的做!”
風止猶豫片刻只得應下。
霜降掩護著宋窈退出房間,遠遠就聽見太守府已經一鍋粥,眸亮了亮:“人來了!”
門口,溟秋帶著一隊人馬將太守府團團圍住,高舉手中印信,神冷厲揚聲道:“滄州太守秦有德販賣私鹽,私自屯兵意謀反,罪不容誅!隨我殺進去救出大人,凡是太守府的人,一律拿下!如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是!”
被這靜吵醒的百姓紛紛探頭觀,心中驚駭不已。
滄州怕是要變天了!
烏泱泱的人沖進太守府,和里面的滄州守備軍狹路相逢,一開始對方還以為是自己人,沒想到一打照面,這撥人直接手,殺了他們一個猝不及防。
一時間殺戮慘聲不絕于耳。
宋窈和霜降一路出來,霜降的劍已經被染的看不出原來的。
溟秋眼尖地發現宋窈,連忙上前:“夫人沒事吧?”
搖搖頭,面還算鎮定,指了指某個方向:“你家大人在書房那邊,快去。”
“來一波人跟我走!”溟秋點點頭,想到什麼又掉頭匆忙代了句:“夫人放心,小公子在城外,現下安然無恙。”
他說完便匆匆趕去支援,宋窈看了眼一團的太守府,沉下眉眼:“先出去。”
——
書房,溟秋帶的人還沒趕到,屋里的守衛已經倒下了一片。
驚羽和風止武功都不俗,更令人震驚的是容玠,看著病殃殃一步三的模樣,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殺人并沒有太多花里胡哨的作,干脆利落地一擊斃命,像經歷了千上百次那樣。
刀鋒劃過嚨帶起一串珠濺到他下,容玠眉頭微蹙,指腹輕輕一抹,在他冷白的上暈開,艷麗中著一危險。
秦
有德兩,咬牙后退,狼狽地指揮著手下:“上啊!”
容玠目掃過來鎖定在他上,驀地抬了抬角,那充滿攻擊的眼神看得秦有德汗倒豎!
眼前襲來一人,容玠側抬劍一擋,冰冷的寒映照在他眉目間,嫣娘嗓音含著濃烈殺意:“容大人手如此好,平日里可真是深藏不,可惜你今日注定要命喪于此!”
“是麼?”容玠抬眼,目冷冽,“正巧,本也是這麼想的,你不妨仔細聽聽外面的靜?”
嫣娘側耳細聽,只聽到外面哀嚎連天,登時臉一變:“你做了什麼?!”
面前的青年驟然笑起來,冷漠的面容頓時變得溫和,仿佛冰雪消融,火樹銀花一閃即逝。
“你真當我沒有毫準備,就只踏滄州?”
他避開刺過來的暗,手中挽了個劍花,在嫣娘難以置信的眼神中,一劍刺腹,眉眼綻開冰涼笑意,凝視著慢騰騰補充:“還有,我可沒有不殺人的習慣。”
他神冷漠地將劍拔出,嫣娘的緩緩倒了下去,至死都不甘地瞪著眼睛。
秦有德窺見這一幕嚇得六神無主,轉就想跑,那宛如修羅的嗓音輕在后響起:“秦大人跑什麼?”
凌的腳步聲響起,秦有德眼睛一亮,卻在看到來人時神一凝。
溟秋帶著人迅速將殘黨拿下,拱手復命:“大人,屬下幸不辱命,已將太守府圍了個水泄不通,府里眾人也盡數拿下聽候您發落!”
秦有德倏然看向容玠,怒斥出聲:“私自調遣兵馬可是重罪,你哪里來的人?!”
滄州盡在他的掌控中,若無他的允許,誰敢借兵給容玠?
容玠將劍立在地上,偏頭看向他,好脾氣笑了笑:“誰說本是私自調遣兵馬?”
他攤開手,溟秋恭敬地將印信呈上,他看著秦有德劇變的臉,玩味地勾,“此事可是陛下準許的。”
“還有,滄州的確是在你管控之下,我自然不會蠢到在這里下功夫,可隔壁涼州太守與你一向不和,本管他借點人馬,他應該會很樂意效勞,秦大人,你說是嗎?”
容玠拖著散漫的腔調,漫不經意給秦有德最后一擊,他臉徹底灰敗下去。
“本還沒定罪,事也沒下定論,容大人憑什麼把我抓起來!”他還想垂死掙扎,林相不會不管他的!
容玠抬了抬眼皮,雙眼皮折痕薄而窄,自上而下看人時給人濃濃的迫,他淡笑一聲:“是嗎?刺殺朝廷命,是這件事,就足以讓本將你拿下!”
“還有那些賬本信,咱們一筆一筆地算!”
容玠說完,耐心告罄一抬手,溟秋立即會意,將秦有德扣住,見他還要掙扎不由冷聲道:“秦大人最好老實點,還能些皮之苦!”
心知大勢已去,秦有德含恨被押著跪在地上,心里焦急地祈禱著那人會來救他。
林相可是說過,會助他一臂之力鏟除此人!
更何況,那位使者可還在滄州,定然不會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