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凝香閣回來，秦有德就極在宋窈容玠面前晃悠，據說是病了。

不出意外的話，十有八九是氣的。

折騰了這一番功夫，目的沒達也就算了，反而還搭進去那麼多銀子。

名聲什麼的全讓別人給占了，不氣才怪。

宋窈看著面前的小妾，嫣娘，正是之前告訴宋窈秦有德私房錢藏之地的小妾。

生得天真浪漫，貌如花，撐著下哀愁地嘆了口氣：“大人最近心不好，都不怎麼來妾房里了，可真愁人。”

宋窈讓霜降給倒茶，嫣娘隨手接過茶盞，道了聲謝。

“這有什麼好愁的？”神打趣，“不用干活還能白領銀子，這不是好事嗎？”

秦有德一把年紀，嫣娘正值青春貌，都可以做他兒了，嫁給這麼個中年男人做妾著實是委屈了。

嫣娘滿是艷羨地瞧著宋窈：“夫人與妾不同，夫人深得徐大人重，自然不能會妾的心。”

沉沉地嘆了口氣，著墻角的天空，“于妾而言，大人就是天，做人妾室就是這樣，毫不夸張地說，一生的榮辱都系在這麼個人手里，若不趁著年輕貌的時候多撈點好，誰知道下半輩子在哪兒吃糠咽菜？”

宋窈眼里逐漸染上一抹同，正想出聲安，嫣娘已經自己調整了過來，出甜的笑：“不過妾已經比許多人幸運了。夫人之前說的夫之道真的有用嗎？”

眼睛亮亮的，滿是期待。

宋窈沉默兩秒：“有用的……”吧？

嫣娘站起來，迫不及待走了兩步：“那我這就去試試，下次再來叨擾夫人！”

涼亭重新恢復了安靜，宋窈慢慢喝著茶，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可

看清了？”

霜降上前一步，低了聲音：“回夫人，看清了。”

宋窈沒說話，慢條斯理將一杯茶喝完，角微微挑起：“真有意思。”

站起來，聲音散在風里，“回吧。”

……

宋窈回到屋里和容玠撞上，好整以暇打量著他。

“郎君這兩日怎麼不出門了？”

容玠悠悠盯著：“你不也一樣，沒人相約了？”

兩人心知肚明，紛紛出一抹假笑。

宋窈驚人的搞事能力和大手大腳讓其他人嘆為觀止，別說主邀，旁人不避之不及就不錯了。

而秦有德經歷了凝香閣一事更是元氣大傷，有了明正大的借口躲著容玠，查賬一事一再擱置，分明是想拖時間敷衍過去。

兩人仿佛了這府里的一對瘟神，雖說這個形容詞不大好，可確實很形象。

宋窈看了眼天，意有所指：“打算何時手？”

容玠漫不經心勾：“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

夜已深。

一道影潛秦府書房。

黑人蒙著面，在外面的眼睛凌厲冷靜。

他提前觀察過，這個時辰是秦府的暗衛換值的時候，把守最為松懈。

風止小心翼翼

避開屋擺設，按照宋窈所說來到書架前，他掏出火折子點燃，慢慢索著來到第四排第三格的地方，取出書冊。

風止手了，在某個凸起的地方輕輕一按，果不其然，一聲“啪嗒”聲響，墻上一個暗格暴在視野里。

他輕手輕腳將墻磚拖拽出來，取出暗格里的幾本冊子略一翻，作突然頓住。

竟是幾本無關要的雜書？！

風止猛地發覺不對，正要轉，一聲尖銳的哨響打破夜的寂靜。

屋里驟然燈大亮，秦有德冷笑著從墻后室走出來，揚聲道：“來人，將這夜闖本府邸的賊子宵小拿下！”

門被從外踢開，一群人涌了進來，窗戶也被堵死，杜絕了風止逃跑的可能。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秦有德，面憤慨：“你居然設套？！”

秦有德慢騰騰笑了一聲，眼神鷙看了他一眼：“不然怎麼將你這等別有用心之人引出來呢？”

他好似才看清風止的臉，故作驚訝開口：“你不是徐大人邊的護衛麼？為何擅闖本書房行竊？”

風止被人押著跪下，咬了牙關，冷笑不言。

秦有德看了眼下人，眼里閃過一抹狠：“來人啊，去把徐大人請來！本可是有太多疑想要問他了！”

——

得到消息時，容玠剛從床上起來，臉微沉：“不可能，本的屬下絕不會干出這種事！”

那長隨冷笑，全無平日里的恭敬：“這種人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大人若是不信，親自走一遭

不就知道了？”他不耐煩地催促，“煩請徐大人快些，別讓我家大人等急了！”

宋窈倉促梳整好出來，面微微發白，勉強維持著鎮定：“我與大人一同前去。”

長隨嘲諷地看了眼這對夫妻，也不甚在意，反正都是將死之。

秦有德聽見靜抬起頭看向門口的人，面容沉：“徐大人可算是來了。”

容玠踏進門來，抵著低咳一聲，語調頗涼：“秦大人深夜如此興師眾，真是讓本惶恐。”

他進門來，掃了一眼跪著的風止，微微變。

秦有德角翹起譏誚的弧度：“說來也是奇怪，徐大人可否為本解釋解釋，為何你這侍衛會夜闖本書房，行竊之事？”

容玠抿不語，面沉如水。

秦有德將那幾本雜書扔到地上，聲音驟然一沉，“不知徐大人是想從本的書房搜出什麼東西？”

容玠抬起頭來，像是與他撕破了臉，眸發冷：“秦大人自己做過什麼事，難道心里不清楚嗎？”

秦有德微微瞇眼，不屑冷哼：“徐大人說話可得講究證據，若是沒有證據，可別怪本告你誣陷朝廷命！”

忽聽宋窈輕笑一聲，秦有德猛地看過去：“你笑什麼！”

他看這人不順眼很久了，總算能好好折騰一番！

“秦大人是想要證據？”宋窈抬起頭來，面龐在燈下顯出驚心魄的昳麗，慢慢從袖中拿出一，“證據麼，自然是有的。”

秦有德看向那什，瞳孔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