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桑失蹤了五年,四弟子時晝和八弟子元騎下九州尋師。
識魂蝶引路,將二人帶到了紅艷艷山。
“師父。”
“師父。”
時晝喊了兩聲,只有鳥和回聲應他。
路越走越荒,元騎暫且停下來:“你確定師父他在這?”
時晝四下看了看:“不確定。。。”
他捻了個訣,又將識魂蝶放出。
這識魂蝶是岐桑用靈力養的,會認主。銀白的蝶在山間翩躚舞了半圈,最后落在了一朵小蒼蘭的花蕊上。
時晝試探地喊了聲師父,接著地面就裂開了。
時晝大喜:“師父!”
岐桑就在這一片野生的小蒼蘭下面。
他坐起來,了僵的脖子:“你們怎麼下來了?”
元騎回話說:“前段時間殿中的長明燭滅了。”
折法神殿中的長明燭是用岐桑的青做的燭芯,燭火不會熄滅,除非他神歸混沌,或者法力大減。
“師父,”元騎斟酌再三,“可是那食人花重傷了您?”
“不是。”
食人花是傷了他,但不至于滅了長明燭,是有個大膽的小妖,采補竟采到他的頭上來了。
他在土里休養了五年,才補回來一點。
“師父,”時晝覺得哪里怪怪的,“您怎麼睡土里了?”
“不是睡。”
“那是?”
岐桑笑了,目沉:“被人埋了。”
“……”
時晝敬這位是漢子!
岐桑從土里站起來,撣掉灰塵:“去給我查一下,這片山頭有沒有一個林棗的。”
五年前,那小妖把他扛到床上,說的第一句話是:“我林棗。”
說第二句的同時已經上手了:“你別怕,我問過我師傅了,不疼的。”
腰帶被扯落,一只溜溜的手進去……
林棗突然睜眼,夢里的場景瞬間煙消云散。發著呆,眨了眨眼,茫然地看著頂。這是怎麼了?怎麼連著幾個晚上都做同一個夢?
翌日,春明。
“哎。”
林棗趴在石頭桌上,重重地嘆了一聲。
“大王,”螃蟹名小蟹,是個如花似玉的小妖,“你今天怎麼了?”
林棗無打采地趴著:“什麼?”
小蟹在一旁研墨:“你嘆了一上午的氣了。”
林棗又嘆了一聲,愁得棗皮快裂開:“天氣太好,有點煩。”
煩天氣太好?小蟹兩眼懵。
林棗繼續俯首作畫,沒勾兩筆,筆尖又停下。
那個話本里的畫眼睛長什麼樣來著?
想起來了,畫從頭到尾都閉著眼,沒見過他的眼睛。
提筆,畫一雙閉著的眼睛,其實就是兩條不太直的直線。
畫完后看了看,一點都不像。
再度嘆氣:“哎。”
“小棗。”
是大師姐林兔下山回來了。
林兔是一只大齡兔妖,四肢不發達,修為很一般,且弱,對垂涎滴的男妖能從紅艷艷山排到山丹丹山。
林棗手忙腳地把還沒干的畫收起來,揣進兜里:“我讓你買的書買了嗎?”
“買了。”林兔取下背簍,拿出兩本醫書,“你買醫書干嘛?”
林棗一撒謊就鼻子:“最近山里太平,我閑得沒事做,想學學醫。”
小蟹立馬吹彩虹屁:“有這麼好學的大王,是我們紅艷艷山全妖民的福氣。”
林棗其實還蠻適合當山大王的,這五年來,在的帶領下,紅艷艷山的妖民們都過上了種田種菜有滋有味的好生活。
至于稱霸十座山頭這個宏圖大志,覺得不急。
了眉心,順手拿起了醫書:“我乏了,要去睡會兒。”
“小棗。”林兔住,目將一頓打量,“你最近——”
林棗完肚子鼻子:“最近伙食太好,我胖了。”
林兔沒多想:“怪不得肚子大了不。”
“我去睡覺了。”
林棗用寬大的袖子遮住腹部,駝著背溜回房間,還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等進到屋里,趕關上石門,還布了個結界,然后抱著醫書躺到床上,地看。
乏力嗜睡、食不振。
這兩個癥狀都有,而且還會腹痛。捧著醫書往下翻:若胎兒不穩,會有腹痛之癥。
如此一比對,十有八九是懷崽了,繼續往下翻。
傍晚。
林棗出房門:“小蟹。”
“大王你我。”
“你幫我辦件事。”
小蟹是大王的得力干將:“大王你說。”
林棗招招手,很神:“側耳過來。”
小蟹側耳過去。
林棗小聲代。
“大王,”小蟹嗓門不小,“你要藏紅花干嘛?”
“噓。”林棗一臉嚴肅,是憂國憂民的表,“醫書上說藏紅花能助眠,我最近睡不踏實,修煉難有突破,這藥你去買,且不可走風聲,免得妖心惶惶。”
小蟹聽完豎起大拇指:“大王考慮得真周全,有你這樣為民著想的大王,是我們紅艷艷山全妖民的福氣。”
林棗不想讓全妖民知道懷崽了。
連著喝了三天的藏紅花水,可是肚子里半點靜都沒有。
陰差陽錯,竟然珠胎暗結,還一胎雙寶。絕決離去,攜子歸來。二寶: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任務,是幫媽咪找男盆友。大寶點頭。二寶:可是萬一媽咪找到男盆友了,爹地也冒出來了,怎麼辦?大寶皺眉。二寶:如果爹地長得帥,我們就收了他,不帥就退貨。大寶點頭。萌寶來了,爹地出來接招。
有天晚上,我做了個奇怪的夢,醒來后,我才得知自己結了冥婚。那鬼夫俊美無雙,卻也霸道無恥,將我吃干抹凈后,還死纏爛打。我誓死不從,屢次出逃,氣得那男鬼和我離婚。“你干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沒事娘子,我們可以再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