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是有的。
溫語早就有過猜想。
現在聽了傅擎深說這些,溫語意識到那些比想象中的更復雜。
現在的小姑,其實都不是真正的小姑。
那位傷害傅擎深的小姑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會有機會待傅擎深幾年?
傅擎深的父親又是怎麼死的?傅擎深的母親呢?
此刻的溫語滿腦子都是七八糟,沒有再問。
傅擎深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仿佛只是想讓溫語知道,他曾經閉口不談的傷。
就像是撕開自己的傷口,讓最信任的人看看。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
陸景和捂住眼睛,一雙狐貍眼從指出來:“嘖,傅哥,小嫂子,大白天的做什麼呢?”
溫語被傅擎深說的話震驚到了,還沒回神,聽到陸景和開玩笑,都沒有像往常一樣害臉紅。
傅擎深拉好睡袍,遮住了那些傷痕,起看了陸景和一眼,拉過被子蓋住溫語。
陸景和很無語,這又是病號服,又是睡袍,他能看到點啥?還要蓋被子。
傅擎深不管這些,語氣冷淡的問:“傅氏那邊有靜了嗎?”
陸景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溫語。
很快他就意識到,傅哥似乎沒有讓小嫂子回避的打算。
陸景和看明白了,直接說道:“魚兒已經上鉤了,那個項目的虧空傅駿那邊為了填補,又手挪用公款了,這次或許是你不在,他覺得傅家馬上就是他的了,更加的放肆。”
溫語聽著這些,終于回神,傅駿是二叔的兒子,聽他們的意思,好像在引傅駿挪用公款。
上次見到的那個被打的渾是挪用公款的人,難道就是傅駿嗎?
溫語微微皺著眉。
陸景和看見溫語這個樣子,說話的語氣都有點忐忑了。
傅擎深確毫不在意被溫語聽到,語氣冷冽的道:“太慢了,繼續施。”
陸景和又想翻白眼了,“三天時間已經把傅駿到挪用公款的地步,這還慢嗎?”
“最多給你一周。”
陸景和忍不住道:“一周!傅哥這是大事,不是買東西這麼簡單,一周哪里夠!
再說了,傅哥你急什麼?我們就這麼遠遠的作壁上觀,那些人不是一直想趕你走嗎?現在你走了,到看看他們怎麼把傅家弄得一團糟。
其實我們都不用手太多,讓他們自己一點一點的栽進去,真以為傅氏是這麼好拿的。”
陸景和一口氣說了好多。
主要是一周真的太短了。
傅擎深的語氣突然變得溫和了兩分:“快一些,小語要回去上班。”
陸景和:“???”
什麼班比傅氏集團還要重要嗎?
溫語認真的點頭,沒錯,要趕回去上班的。
老校長正在籌建希小學,錢不一定夠用。
又欠著傅擎深那麼多錢,肯定是要還的。
離開了這麼多天,傅擎深雖然說會幫工作的地方請假,溫語還是有些急著想回去。
陸景和徹底的無語了:“行行行,我就去加快進度,我走了,早餐放在桌上了。”
陸景和趕走了,再不走,狗眼都要被這兩人秀恩給閃瞎了。
傅擎深看溫語有些發呆,看著溫語道:“小家伙不要怕,將來你會看到更多,我希,你永遠不要怕我。”
溫語想了想,笑容燦爛的道:“我不怕你,我喜歡你的。”
即使知道傅擎深出手狠厲,冷漠算計,好像都不怕。
在心里,傅擎深是個好人的印象太過牢固。
傅擎深聽到這聲喜歡,眼尾都微微揚了揚,帶著一種愉悅的幅度。
溫語并不知道,能親眼去看傅擎深這些傷,能知道傅擎深的傷是怎麼來的,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傅擎深開始不避諱了,會拉著走進他的世界。
意味著甚至是那些黑暗,傅擎深都會拉著一點一點的去看。
溫語不知道這些,只覺得傅擎深現在對太好了。
這麼一個長得好看,材又好,又喜歡的男人,對這麼好。為此溫語忍著苦,老老實實喝了三天中藥。
吃過早餐后半小時。
傅擎深又端著碗,舀起中藥喂到邊:“別發呆了,藥快冷了。”
溫語喝了一口,苦得要命。
中藥是陸景和開的,說什麼失過多,要補補氣。
本來喝點中藥也沒意見,但是哪有喝中藥這麼一口一口喝的呀,這樣真的會苦死的。
溫語小臉都皺了起來,即使面對傅擎深這張好看的臉,終于忍不住道:“傅擎深,能不能讓我自己喝。”
傅擎深看了看溫語的手,兩只手都有問題,右手臼過,左手更是了針還固定著骨折的夾板,短時間是好不起來的,他果斷拒絕:“不能。”
溫語臉都苦了,即使在喜歡的人面前,都忍不住了:“大叔啊,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知道這個藥有多苦嗎?我一口干了都覺得可怕,你居然讓我一口一口的喝,不信你嘗嘗。”
傅擎深一愣,看看碗里棕黑的湯藥。
他沒想過溫語這什麼都不怕的樣子,竟然怕苦。
溫語確實怕苦,從小生病傷,大部分是熬過去的,很會吃藥,更別說這樣的中藥。
的人生都夠苦了,不喜歡吃苦的東西。
溫語覺得自己腦子都苦了。
看著傅擎深表疑,像是不能理解這個藥有多苦。
溫語里全是藥味,心一橫,直接朝著傅擎深的吻了上去。
還輕輕了傅擎深的。
傅擎深整個人都愣住了,僵得像塊石頭一樣。
上次溫語喝醉了,都只是親了親臉。
兩人雖然結婚了這麼久,他們之間,其實本沒有什麼親行為。
溫語親了人退后,像只了腥的小貓,有點小得意的道:“現在知道很苦了吧。”
沒得溫語得意完,傅擎深突然扣住溫語的后腦,狠狠的吻了上去。
之前傅擎深覺得自己要陷下去,他后退忍。
現在傅擎深已經把溫語劃他的羽翼之下,當然不會再后退了。
溫語瞪大眼睛。
傅擎深吻了?
這是在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