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響以後本來正在聊天的幾個生都回頭看了過去。
薑婉看見陸懷啟滿手鮮,皺眉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提了個酒吧的備用藥箱。
在這裏兼過職,知道經理會備一些基礎的藥。
看著薑婉幫陸懷啟清理傷口,小兔有些擔心地問道:“陸哥這不要吧?”
周連道:“放心,你陸哥槍子兒都打不死,這點兒傷不算什麽。”
薑婉想起來陸懷啟口的槍傷,心上莫名一,不自覺地放輕了手上的作。
用鑷子小心地把嵌裏的玻璃渣取出,又用棉簽蘸取酒拭傷口。
陸懷啟的手很大,手掌上有一層薄繭,虎口和食指兩側的繭子更厚一些,薑婉猜測是因為長時間握槍而留下來的。
消完毒以後,又用紗布把他的手掌傷的地方包紮了起來。做完這些,又默默地把東西收好,提著藥箱給經理送了回去。
薑婉再回來的時候兩名網紅已經走了,徐秦桑也離開了。
陸懷啟的臉一直不好,坐在沙發上煙。
薑婉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麽生氣,也不敢說什麽。
周連也不敢吱聲,他對薑婉和程倩揮揮手,示意讓倆也回去。
薑婉扶著程倩打了輛車回去。
車上,程倩心有餘悸地說道:“姓陸的看著帥,怎麽生氣的時候這麽嚇人,不知道他朋友怎麽得了他的?不過周連看著好的,人又帥,又好說話。”
薑婉鄭重其事地說道:“倩倩,周連當朋友還可以,也隻能當朋友了。”
程倩八卦道:“怎麽?你對他有意思?”
薑婉說道:“不是,他們那種人玩的,沒什麽真心,也沒什麽責任,尤其是在上,我的建議是最好不要招惹。”
程倩笑著說道:“談又不是選結婚對象,怎麽男人能玩,人就不能玩?”
“倩倩,我說真的,你玩不過那種三十歲的老男人。”
“好啦好啦,放心啦。”
薑婉見程倩聽不進去的話,知道自己也不好一直說,於是換了個話題,道,“合同我幫你改好了,明天你去公司看看有沒有協商的餘地。”
“!”
周六的時候,薑婉又見了聞黎一趟,兩人聊了兩個小時,然後莫名其妙地帶著謙謙一起逛起了玩店。
一看到玩,薑婉想起來了秦若淳的孩子要辦百天酒,還沒想好給孩子帶點什麽東西。
想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麵前剛好有個寶媽,於是問道:“黎姐,我有個朋友生了孩子,最近要辦百天酒,如果去的話帶點什麽合適?”
聞黎正推著嬰兒車,邊走邊說道:“要是關係一般就送錢,要是關係好,得上點心。”
“呃,我是孩子幹媽。”
聞黎正在挑玩的手頓了下,側首看著薑婉,“你那朋友家庭條件怎麽樣?”
“好的,孩子親爹很有錢。”
“那這樣的話,你得多用點心了,錢不錢的他們那邊也不看重。”
薑婉問道:“謙謙百日的時候,有沒有收到什麽禮是黎姐覺得特別用心的?”
聞黎想了一會兒,說道:“謙謙他舅媽找大師給他求了個平安符。”
說到這裏,聞黎突然想到了什麽,從謙謙的服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折三角形的黃符篆。
用手指在上麵了幾下,然後拆開了符篆,裏麵是一小撮灰。
聞黎的臉突然變得複雜了起來,說道:“這裏原本放的是謙謙的胎發,應該是吊橋那次替謙謙擋了災,小婉,你是我兒子的貴人,以後你有什麽難盡管跟我說,我能幫的一定幫你。”
如果不是聞黎親口說,薑婉怎麽也不會相信頭發會自己變灰。
“我當時也是恰好看見謙謙自己在橋上,沒想那麽多,謙謙有您這麽護他的媽媽,也是有福氣的孩子。”
聞黎了謙謙的頭,對薑婉說道:“那個大師就在君山上修道,姓李,號君山居士。平常人遇不到,你如果能替你朋友的孩子求個平安符,絕對是很特別的禮。”
“好,謝謝黎姐了。”
回家以後,薑婉就搜索了一下君山,發現就是之前陸懷啟帶去的那個景區。
那些恐怖的經曆再次湧上心頭,糾結了很久,最終還是提前在手機上買了君山的門票。
秦若淳兒子的百日宴在下周五晚上,周一到周五白天都要上班,沒辦法去山上,隻能周日過去。
也把不準能不能遇見大師,如果求不到,那再準備別的禮也行。
晚上的時候程倩打電話說公司同意了改的那些條款,過幾天就會搬到公司去住,方便直播工作。
薑婉知道直播公司很多都是租的商用公寓做場地,主播一般都是在自己住的房間裏直播,這樣比較方便。
周日的時候,薑婉天不亮就起了床,收拾了背包。由於不知道要在山上走多久,沒帶太多東西,隻有幾瓶水和一點吃的。
聞黎幫問了謙謙舅媽,後者說大師平時都會避開景點,又說大師喜歡到開闊的地方打太極,其他的也沒多說,隻說是靠緣分,有緣自然會遇見。
薑婉也不強求能遇見,如果不行就純粹當旅遊放鬆了。
君山就在京市轄下的一個縣城境,市區有直達景區的旅遊大。
收拾好以後,薑婉就打算去旅遊汽車站乘大過去。
剛下樓,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提示,是陳紅。
“小婉,我今天有點事,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
薑婉不知道有什麽事,但是今天是真的沒有時間,說道:“不好意思紅姐,我今天有事得去趟君山,走不開。”
陳紅驚喜道:“你也要去君山?我今天就是想讓你陪我去趟君山,你還沒車吧,我開車帶你去怎麽樣?”
薑婉說道:“那個紅姐,我今天不是去景區玩,要是您讓我陪您逛景點,我恐怕不行。”
“不是不是,上次不是有懷孕的事嘛,你應該也知道我說的本不是什麽朋友,而是我。最近又有點事,我聽說君山有個特別靈的道長,想去求個指點,讓你陪我去也是想問問你的意見,唉,我去接你吧,路上再說。”
薑婉一聽順路,也都是找同一個人,於是說道:“行,你在A大東門等我吧,我就在附近住。”
“好。”
薑婉在A大門口等了十幾分鍾,陳紅就開著輛黑奔馳過來了。
今天依舊沒化妝,麵容憔悴,眼圈有些重,一看就是連續多日沒休息好的樣子。
薑婉看疲憊,又是孕婦,說道:“紅姐,要不我來開,你休息下吧。”
陳紅覺得心上一暖,說道:“謝謝你啊小婉。”
“沒多大的事。”
路上,陳紅不時地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小婉,你上次說的,我去找了張老板的二兒子,你猜怎麽著?”
“什麽?”
“我聽老二說張老板是留了囑,但是囑上有九的財產都留給了老大,像公司的份老二是一點份兒都沒。”
薑婉問道:“公證了嗎?”
“沒,張老板昏迷著呢,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立的,有手印有簽名,有見證人,但是老二覺得是假的,打算等老張咽氣兒就起訴。”
薑婉道:“張二打算讓你和他聯手?”
“是啊,他的意思是讓我把孩子生下來,他說要讓法院按什麽法定繼承走,不按囑,這樣的話,老張的老婆,老大、老二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均分產。”陳紅道。
“張二和你談的條件是什麽?”
“我也沒想過能和他們一家人均分,老二說如果司打贏了,給我一套長安區的別墅,每年再給我一百萬養兒子。”
“輸了呢?”薑婉問道。
“輸了他說他也沒辦法,他自己都沒多財產繼承。”陳紅問道,“小婉,我知道你是聰明人,腦子比我管用,如果你是我,你怎麽辦?”
薑婉問道:“張老板的妻子是張大和張二哪個的母親?”
“都不是,老大和老二同父異母,老張老婆是前幾年新娶的,跟我差不多大。”
薑婉說:“紅姐,這事我說不了,你要是想多拿錢,那就搏一搏,最壞的結果就是孩子生了,老大贏了司,你隻能拿到養孩子所必需的錢。但是獨人和單母親相比,後者肯定更辛苦。”
陳紅歎了口氣,“唉,我也知道是這樣,這不就是想去山上問問緣,對了,你去景區是幹什麽?”
“替我朋友的孩子求個平安符。”
“那還真是巧。”陳紅道,“我打聽了那道長的消息,見一麵特別不容易,不過我有個朋友之前幫那道長找過煉丹的藥材,他說讓我今天去太極臺等著。”
薑婉心頭一,有陳紅的這番話,那今天十有八九能見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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