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晚上,薑婉一下班就去了高鐵站接程倩。
程倩給發了消息七點半到,薑婉提前十五分鍾在出站口等著。
二十分鍾後,看見出站口走出來一個提著拉桿行李箱的年輕孩。
長得很白,五致,上穿著紫紅的格子襯衫,淺牛仔版型時尚,一頭酒紅的波浪長發在人群中格外顯眼,像是韓國idol。
看見薑婉以後,程倩開心地揮了揮手,拉著行李箱一路小跑地過去。
“小婉!”一把擁抱住薑婉,開心地跳了兩下。
薑婉也手回抱了。
兩人沒在出站口耽擱,了輛車就往薑婉住的地方去了。
一進門,程倩就癱坐在了床上,“累死我了,坐了那麽久的車。”
休息了一會兒,程倩問道:“你跟你那個男朋友怎麽樣了?現在都畢業了,你們有沒有商量過未來的事?”
薑婉正在倒水的手一僵,不小心把水倒多了,找了紙巾,一邊桌上的水漬一邊說道:“幾個月之前分手了。”
“啊,那你自己一個人在京市得多艱難?兩個人的話起碼可以互相照應一下之類的。”
薑婉把掉的紙巾丟進垃圾桶,回頭看著程倩,笑著說道:“現在你不是來了嗎?”
程倩歎道:“唉,我這八字還沒一撇呢,要是不合適我就走了,就當旅遊來了。”
環顧了一圈薑婉房間的環境,又問道:“你真的要一直留在這裏?你這A大本科,還是法學專業,回南市多輕鬆,在這邊又苦又累,關鍵是沒人。”
薑婉道:“再說,實在不行我就回去了。”
“嗯,叔叔他還好吧?”
“現在穩定住了。”薑婉說道。
“那就好。”程倩心疼地看著薑婉,“高中的時候多羨慕你,人漂亮,績好,家庭氛圍又好,誰知道飛來橫禍,現在了這樣。”
薑婉苦笑道:“現在也好,沒事。”
“你要是有什麽為難的說一聲,我現在也沒什麽錢,但能幫盡量幫你。”
薑婉心頭一暖,“好,謝謝。”
第二天一早,程倩去了直播公司麵試,薑婉去了區法院。
今天上午馮錦有個離婚的案子要開庭,法院允許旁聽,薑婉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到的時候法院還沒有開始上班,男方和方的家人已經在法院外站了兩隊。
馮錦是方律師,男方的律師是個年輕男人。
兩人都穿著正裝,一言不發地等著。
薑婉默默地站到了馮錦邊,聽著男雙方家屬吵架。
吵得最兇的是男雙方的母親,薑婉聽了一會兒也聽明白了,就是方覺得男方媽寶,男方覺得方氣,不洗不做飯,方要離婚,男方不同意。
庭審的時候,男方的母親也在旁聽席,當場和原告,也就是兒媳婦吵了起來,法讓法警把婆婆帶走了,後者不甘心,在門外依舊罵罵咧咧。
一場旁聽下來,方在庭上的態度很堅決,男方也很堅決,堅決不離。
從法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馮錦有車,薑婉坐的車一起回去。
路上,問馮錦:“馮老師,這種況,會判離嗎?”
“離不了。”
馮錦的語氣稀鬆平常,帶過不知道多離婚案件,什麽樣的況都見過,至今未婚也是因為見多了這種家庭糾紛,覺得沒意思。
“對了,小婉,上次陳紅那個諮詢,錢到你賬上了吧。”
“到了。”
“嗯,陳紅跟我說滿意你的,我這邊事兒多,以後這種諮詢你能去的就你去吧,。”
“行,謝謝您。”
下午的時候,薑婉就在律所整理卷宗,打印文件,沒什麽別的事。
下班的時候,剛一出律所,看見門口停著輛黑轎車,車牌號沒見過,不是律所的律師的,也沒在意。
剛要離開的時候,車窗降了下來。
“薑小姐。”
薑婉看著車裏的人,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秦若淳孩子的父親,徐林。
這段時間,偶爾會和秦若淳打個電話,後者在月子中心,接手機的時候有限,所以每次兩人說不了幾句,不過秦若淳倒是跟提了好幾次,孩子百天酒的時候讓一定過去。
“徐先生有什麽事嗎?”薑婉問道。
徐林說道:“之前說過要好好謝薑小姐,想請薑小姐吃個飯。”
薑婉客氣道:“我和若淳是朋友,都是應該的,您不用麻煩了。”
“薑小姐總要給我個謝的機會,不然我這心裏實在過意不去。”徐林道。
薑婉聽他這麽說,也不好意思再拒絕,就上了車。
徐林帶薑婉去了家中式高級餐廳,環境很安靜。
穿旗袍的服務員把他們兩個帶到了一間裝修雅致的包間,為兩人倒了茶以後就離開了。
薑婉看著徐林心事重重的模樣,開門見山地問道:“徐先生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徐林歎了口氣,道:“薑小姐,實不相瞞,這次徐某請您吃飯私心是有件事想請薑小姐幫忙。”
薑婉不敢冒然應下,微笑著說道:“徐先生太高看我了,我就是個實習律師。”
“這件事,隻有薑小姐能試試。”徐林說道,“若淳現在不許孩子認祖歸宗,姓也要跟著姓秦,徐某知道若淳信任薑小姐,現在也隻有薑小姐能勸勸若淳了。”
“這件事,我怕是沒辦法幫您。”
薑婉也不傻,一個外人何必上趕著蹚徐家的渾水。
“薑小姐,允廷是我們徐家的第一個孩子,我說什麽也不能讓他流落在外,若初和我賭氣,薑小姐是孩子幹媽,也知道孩子留在徐家才是最好的。”
薑婉聞言,一雙淨的眸子盯著徐林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孩子不能流落在外,孩子的母親可以流落在外。”
徐林麵上出現了一抹尷尬之,他說道:“除了徐太太這個名號,我什麽都能給若淳。”
“徐先生,沒有人願意一直當第三者。”
“我……”徐林歎了口氣,“若淳不是第三者,是羅曼文……唉。”
聽徐林這麽說,薑婉也明白了過來,八是徐林早就和秦若淳在一起了,隻不過礙於家裏的力又和羅曼文結婚了。
說道:“我是若淳的朋友,會尊重的想法,這個忙我是沒辦法了,不好意思。”
徐林也不再強求,而是說道:“那半個月後,孩子百天酒,我和若淳都希薑小姐能來。”
說完,他拿出了一張請柬,給了薑婉。
薑婉接了過來,答應道:“好。”
紙醉金迷的酒吧。徐南儒於喧囂中走來,正經威色,神情冷然。抬眸一瞬間,易惜安靜如雞。友人戳戳她的手臂,笑道,“夜場女王,怎麼不跳了?”易惜沒搭理,隻是哭喪著臉看著來人,“徐,徐老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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