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踏大辦公室的門,在座眾人像是通了電,唰的一下都從工位上站了起來。
特別是幾個規培小大夫,本來就坐在門口的飲水機邊上,位置得天獨厚,直接彈到門邊站一排。
江喬被裴知鶴牽著手,剛進門時還張得夠嗆,下意識地抓著裴知鶴白大褂的角,不太敢從他後出來。
進了門,裴知鶴改攬的肩,向自己的方向摟了摟:“介紹一下,這是我太太江喬。”
下午四點半,又又困,但距離下班還遠,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
吃瓜的訊號像是給了值班的小醫生和護士們一劑興劑,所有人都像是見了的狼,除了站在門口歡迎隊列正中垂頭喪氣的祁青山。
李鯉和任斐然一邊一個朝他瘋狂眼,爭相慫恿他趕負荊請罪。
左一下右一下的,祁青山本就喪到底的心雪上加霜,撓了撓頭準備說兩句周到話賠禮,剛抬起頭,就張大了。
那位剛被他喊小師妹的裴太太正立於他眼前,纖細。
玻璃窗通,秋日午後的傾瀉而,蜂水般亮的橘金,落在順的長發,遠山黛般的眉,烏潤水靈的杏眼。
剛剛匆匆忙忙進出裴主任辦公室時,除了大塊的服什麽都沒看清楚。
如今有機會近距離細看,祁青山滿眼驚豔,打好的腹稿全都忘了個幹淨。
好看,何止是好看。
剛剛他還在跟人狡辯他不甘心,憑什麽裴神就被這麽個小丫頭拿下。
而到了眼下這一秒,他本不需要知道江喬姓誰名誰,在哪行哪業有什麽就,已經完完全全是心悅誠服。
誰說好看不能當飯吃的?
好看到一定程度,就是可以四兩撥千斤,橫推一切心牆,勇攀雪嶺之巔。
邊的小醫生都比他好不到哪去,李鯉地揮了揮手,連任斐然這樣的木頭卷王都難得的紅了臉。
江喬從手提袋裏拿出保鮮盒,朝大家笑一笑:“我老家在蘇城,自家院子裏結了些栗子,大家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多拿幾個嚐嚐。”
進門時大概數了數,辦公室裏現在大概十二三個人,一人抓一把綽綽有餘。
李鯉第一個反應過來,拿起幾盒幫去分。
任斐然被祁青山強行拉住了線,都不了,隻能陪著他在原地頭腦風暴,苦苦憋一句合適的話來力挽狂瀾,一把扭轉不靠譜形象。
江喬看他倆在眼前半天不,試著找話題:“你們兩個是,任斐然醫生和祁青山醫生對吧。”
兩人還沒來得及做自我介紹,聽到準無誤地出自己名字,都驚了一下。
江喬看見兩人神,莞爾一笑。
快速記人名是從小就有的特長。
剛剛進門前,裴知鶴和簡單介紹過幾個重癥組的同事,很快就對上了臉。
還沒等先被提到的任斐然張,祁青山忙不迭地點頭哈腰:“是我是我……哎剛才是我沒搞清狀況就滿跑火車,絕對沒有半點別的意思。裴太太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又是裴太太又是您的。
還是被這種比自己大的博士生,江喬連忙擺手:“當然不會怪你,又不是你的錯。”
見兩人還沒,轉過抓了一把栗子,直接捧過來倒在祁青山手裏:“先吃栗子。”
浸了桂花的栗子烏棕油亮,更襯得一雙手細白。
祁青山瞬間麵紅耳赤,正想說些什麽,裴知鶴卻不聲擋在了他前:“許主任想跟你說兩句話,咱們過去?”
江喬點點頭:“好啊。”
裴知鶴剛攬上江喬的肩,會察言觀的李鯉馬上得趣,拖著祁青山就走:“正好,我這邊剛剛有個片子需要祁師兄你看一下……”
祁青山擰著眉,被李鯉拖到走廊了還在回頭看:“什麽片子耽誤我看,非要現在看不可嗎?”
李鯉表憐憫,暗含一些看傻子的不忍:“大哥,那是你能看的嗎?”
祁青山:“怎麽就不能看了,主任的太太就是我們的師母,我有權沐浴在師母的聖之中。在重癥組卑微打工這麽些年,夜以繼日奉獻青春,這都是我應得的。”
他冷哼一聲,“再說了,你我跟裴主任組跟了這麽久,他能是那種把太太藏起來不讓看的小氣男人?”
李鯉長歎一聲,滄桑啟:“……我覺得,他就是。”
祁青山:?
走廊裏空曠,自帶擴音效果。
江喬聽得臉熱,裴知鶴麵平靜地拋去一眼,一片靜寂。
許培仁笑嗬嗬道:“對了小裴,咱們科室下周末正好要去營看星星,你帶上小江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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