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不知道這些花瓣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絕壁是幻姬搞的鬼,也就能弄出這種陣仗了。
那一棵棵藤蔓上的櫻花開的特別鮮艷,我整個鼻腔里都是沁人心脾的異香。
但很快這些盛放的花朵就開始急速凋謝、干枯,隨后花蕊中的種子掉落在地上,數秒鐘后又是一大片更加集的藤蔓冒了出來。
整個大地被這些藤蔓摧殘的不樣子,到是裂,有些尚存一本能的魔衛覺到危險,選擇飛躲避,藤蔓卻以更快的速度生長,很快追了上去,將它們纏繞,然后又是一大片的尸塊兒噼里啪啦的掉落下來。
我是真沒想到這娘們兒會有這麼牛的能力,一時間愣住了。
而對面的白長老,以及攬月摘星倆道士的反應也沒強多,他們似乎都不清楚幻姬的真實實力到底如何,一時間都有些迷茫。
他們迷茫歸迷茫,幻姬可一點都沒閑著。
那藤蔓依然在瘋狂生長,不斷將附近的魔衛卷其中,攪碎塊。
伴隨著碎裂的咔咔聲,一藤蔓爬到我邊。
跟著我耳邊傳來了幻姬的聲音:“沒嚇到你吧?”
“這個場面倒是沒嚇到我,這一句話倒是給我整一激靈。”
我扭頭看了眼那開滿了櫻花的藤蔓:“這就是你的本?”
“嗯,我的本是數萬年前誕生于扶桑到的一棵樹。”
說話的同時,藤蔓上最大那朵花還在一張一合,真跟人似的:“剛誕生那幾萬年我一直在吸收天地靈氣,也產生了意識,只是沒接過任何關于修煉的法門,也就沒辦法變化人形。
姐姐也一樣,生在庫頁島上,很早以前就化形了,每次心不的時候,就會來扶桑,到我邊和我說話,可以說這些年我們算是相依為命過來的。”
臥槽,沒想到我說幻姬的年齡還說保守了,這竟然是個幾萬歲的老太太。
“后來呢?你們就遇見妘螭了?”
“是,一次偶然妘螭來到扶桑,發現我這顆產生了神智的樹,就像把我連帶回天心島觀賞,姐姐不愿意,和打了起來,可惜人的修煉天賦比我們要強大得多,哪怕年長了幾萬歲,姐姐依然不是妘螭的對手。”
那朵櫻花輕輕著,發出一聲嘆息:“后來,妘螭就把我強行帶去了天心島,不過也教了我修煉法門,讓我功化作人,所以我謝。
從那以后我的本就藏在天心島上,可能是時間過了太久吧,久到他們已經忘了我還有本這件事,剛好,今天可以帶著它一起離開了。”
幻姬用短短幾句話,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給我講了一遍。
原本我還有疑問,可還沒等開口,耳邊又傳來了急促的聲音:“我堅持不了多久了,他們隨時都有可能破掉我的藤蔓,你提前做好準備吧。”
接著我邊那跟藤蔓就了回去。
我下意識扭頭看了眼申公,申公卻面無表的問:“看我干什麼?不是說讓你手麼?你就用大衍點星陣砸唄。”
“沒有,就是覺你跟來旅游的似的,看著來氣。”
本來大衍星圖就是蓄勢待發的,所以幻姬說完這句話我也沒做什麼別的準備。
不過心里還是有個疑問,幻姬為啥說自己快堅持不住了呢?
的本藏在天心島吸收了這麼多年的靈氣,理論上蘊含的能量應該到達了一個特別恐怖的程度,眼下場面雖然大,但應該不是的極限吧?
但很快白長老就用實際行給了我答案。
“二位道長,用三昧真火燒!”
在經歷了短暫的驚詫后,這個心機深沉的白長老也反應過來了。
雖說金克木吧,但遇見這麼多木頭用兵砍顯然不現實,還是放火燒比較實在。
而這招應該剛好打到了幻姬的命門上。
聽白長老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還沒等攬月摘星出手,那藤蔓的瘋狂的從地面往外鉆,糾纏住最后一批魔衛,把它們絞碎片后立即了回去。
當三昧真火從攬月摘星手中放出來的時候,幻姬召出的藤蔓已經跑的差不多了。
有上百條稍微跑的慢點的被純白火焰沾染上,立刻就被燒灰燼,不過對幻姬來說這仨瓜倆棗的傷害應該也不算太大。
“藏的不錯,要不是這一手,我都忘了你的本是棵樹。”
白長老依然面無表,好像剛剛死去那近千魔衛兒不重要:“千八百個廢的命,送你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
“沒有手段了,你爺爺我有啊。”
早在聽見白長老喊用火燒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準備大衍點星陣了。
不過剛剛眾人的注意力都被腳底下吸引了過去,沒人注意頭頂上,等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星力已經突破阻礙降臨到這個空間了。
“這什麼東西,竟然能引星象之力?”
到底是有點見識的煉氣士,攬月摘星雖說沒見過大衍點星陣,但看著高懸在天空中的那片星圖,他們也知道絕對不能讓我把這招功放出來。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兩人直接朝我沖了過來。
人還沒到,兩柄仙級別的飛劍就先一步砍到了星力凝結的照上,銳利劍鋒上蘊含的海量真元讓我整個人猛的一哆嗦。
“媽的,兩個老王八蛋,就知道用仙欺負人。”
我恨的牙兒直,識海中的神力還是不夠啊,照這架勢,還沒等我把星力召下來,那兩柄飛劍就先把我給剁碎了。
“卓逸,幫忙!”
沒辦法,就算知道肯定不是這倆牛鼻子的對手,也只能讓出手幫我拖延時間。
好在這時一道落在我旁不遠,氣息明顯比先前強大了一倍不止的幻姬重新凝聚人形,搶先一步擋在攬月摘星面前。
“兩位長老,弟子再來領教領教你們的高招。”
長一擺,有一片櫻花花瓣散落,幻姬手中拎著把樹枝一樣、形狀不規則的短劍,就這樣沖進了兩個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