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姣垂眼,聲問:“先生,您是還要我解釋嗎?”
“我想休息了。”程姣起,語氣執拗。
“好,你今晚睡這里,可以麼。”他問。
這里是頂層的總統套房,高檔酒店里的不同套房,不論是設施還是裝潢,都會有涇渭分明的界限。從剛才進門的時候,程姣就驚異于兩者的區別。
程姣其實……還心的。
見小姑娘遲疑,裴京松再次妥協地加碼:“你要是不愿意見到我,我可以睡在客廳。”
剛說完,回應他的就是程姣的輕聲鼻音。
看樣子是愿意留,也不想見他。
裴京松雙眼極深,無聲地嘆口氣:“要不要先洗個熱水澡?你的房間在哪里,我把你的行李拿上來。”
“3013。”程姣低著頭,手指相繞來繞去,“我今天剛到,洗過了。”
“嗯,我去取,你先休息。”裴京松說罷,輕輕了下的肩膀。
等玄關的門關上后,程姣深吸口氣,立馬撲到大床,激地撲騰小。
好豪華好豪華好豪華!這就是頂級酒店的頂級套房嗎!嗚嗚嗚好爽啊!
原來賣慘這麼有效!直接反客為主了欸!
程姣在床上滾來滾去,隨后起鋪平床鋪,又往浴池和臺去看。浴室是全明的,不過里面的簾子可以拉下來,臺的夜景很絕,程姣忍不住踮起腳尖張開雙臂去擁抱海風,拿起一個高腳杯,假模假式地對著空氣撞。
先前程姣查過這里的價格,貴得目瞪口呆,張大到可以塞一個電燈泡了,而且這里還是會員制,只有被會員推薦的人才能住。
果然貴有貴的道理啊啊啊啊。
“嗚呼!”
程姣放下高腳杯,趁著裴京松沒回來,趕忙到查看有沒有好玩的東西。
冰箱里的飲品和食,程姣對著單子清點,已經想好了什麼時候吃,翻到一些計生用品,程姣又想起剛才撞見的,皺了皺眉頭,把屜推回去。
聽到門鎖輸碼的聲音,程姣立馬爬上床,把頭發散下來,外套扔一邊,確定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梨花帶雨就把手機叩放好,拉起蠶被把自己裹起來。
臥室門被打開,程姣把下回去,耳旁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整理。
裴京松將程姣的疊放好,從中出一套睡,放在床上,扭頭看向那鼓起的包包,問:“你來這里要玩多久?我一會兒讓助理幫你續住。”
程姣甕聲甕氣:“一周吧。”
明天他是不是要走了?
“睡放這里了,換吧。”裴京松隔著被子,按了按的肩,聲提醒。
程姣順勢起來,看了眼那條真吊帶睡,想說自己行李箱里明明還有一件純棉休閑睡。
睨著小姑娘微的頭發,裴京松手理了下,隨后便準備離開。剛挪步,一只手就拉著他的袖口。
“我覺得,你應該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裴京松微微側目,披散的烏黑發下,那張臉白里紅,雙眼淚盈盈的,說話還帶著哭腔,跟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裴京松轉過,對于程姣重復他的話,他嗯了下坐在床邊,從一旁出紙巾,在臉上好好干,并且著重用棉簽拭去瓣的漬。
“需要我解釋什麼?”
程姣語氣有些悶:“你不知道嗎?”
明明做錯事的是,偏偏還要反過來指責他的不是。裴京松頷首,扔掉棉簽:“我確實不知道,可以請程老師指點一二麼。”
程姣扯了下,不去看他:“第一,有人給你介紹,被我看見了;第二,你上有一煙味,我剛剛里還嘗到了;第三,你今天很兇,對我的語氣不好。”
程姣真沒想到撞見他后,他居然能發這麼大的火氣,之前因為那幾個男人的表白,也從未見他這樣。
雖然被摁著親算不上什麼發火懲罰,可是比之他之前的對待,程姣實在覺得他過火了。而且也并不是所有喜歡這種強|制|。
在程姣的印象里,他應該、應該是板板正正地讓坐在桌前,像開會一樣檢討。
雖然難熬的,但……
反正,就很別扭。
“我不喜歡你像剛才那樣親我。”程姣平視他,直截了當說。
“嗯,不會了。”裴京松說得很誠懇,吊頂的掛燈將他面容照得英深邃,也和了他的廓:“那位士本不該出現在這里,我沒有提前和合作方表我的底線,是我做得不夠到位,這不僅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的原則。”
“今天我的做法的確是沖了,請讓我為自己辯解,我很想你也很生氣,但我一時之間無法用言語表述,只能靠剛才那番舉,和你泄氣。”
“我無所謂你和我撒謊、瞞什麼,我只是害怕你在我不知的況下,遭遇任何危險。很顯然,我今天的做法,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從此之后我不回再犯,你可以原諒我麼?”
溫熱的掌心著的手,程姣低垂著眼,沒想到裴京松真的會再一次解釋道歉。
從小到大,因為是姐姐、因為寄人籬下,沒有人像他這樣,為考慮這麼多,也為遷就這麼多。許多過的委屈、忿忿不平,全被一聲‘你是姐姐’‘你懂事點’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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