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氏集團發來的職通知簡直就是唐黎月的及時雨。
解決了經濟來源問題,唐黎月整個人都輕鬆了不。
見唐黎月眉梢帶喜,鬱敏川的笑容也越來越深。
他主開口:“月月昨天不是說要帶我出門逛逛嗎?還算數嗎?”
“當然啊!”
“那我們現在出發吧。”
-
主樓。
在指揮傭人工作的老管家手機突然響了。
老管家疑了看了眼,是家裏的司機。
接聽,問:“怎麽了,什麽事。”
“管家!爺要出門!”
老管家明顯一愣,“你說什麽?誰要出門?”
“爺啊!敏川爺啊!他剛剛來電說要跟夫人出去逛商場!”
老管家聲音高了幾度,明顯很激,“快去車庫挑最寬敞的車,路上開車要穩!要慢!”
“明白!”
老管家掛了電話,連忙往後花園的方向跑去。
後花園。
鬱浩山神奕奕地坐在搖搖椅上曬太,看他神狀態,早上說“不適”明顯是假話,是取消早飯的借口。
見老管家急急忙忙地跑過來,鬱浩山疑的開口:“是有什麽要事,竟讓你這個變不驚的老家夥都著急了。”
老管家一拍大,“老爺子,大驚喜啊,爺願意出門了!”
老管家這話一出,驚得鬱浩山直接站了起來,“你說敏川願意出門了?“
“是啊!剛剛司機來電說敏川爺要跟夫人出去逛商場,這會兒在備車了。”
鬱浩山愣了好久好久,然後眼眶突然泛紅的點頭,“好啊,真是好啊,願意出門是好事。”
老管家也抹了把淚,“可不是嘛。”
鬱浩山抬頭,“去把鬱七調回來吧,他的主子需要他了。”
“誒,好!”
鬱七是個孤兒,跟鬱敏川同歲。
他六歲那年為了生存跟野狗搶食,反被野狗當加餐撕咬。
在瀕死的時候,剛好鬱敏川的車路過,鬱敏川命令司機救下他,將他帶回了鬱家。
鬱浩山本來不同意收留鬱七,但鬱墨淵說他上有狠勁,又跟鬱敏川差不多大,就留下他培養鬱敏川的保鏢了。
在鬱敏川沒出事之前,鬱七一直保護鬱敏川。
後麵鬱敏川殘疾不願意再出門,鬱七就自薦給趙芝柳做打手。
現在鬱敏川願意出門了,那自然要把鬱七調回他邊保護。
這邊。
鬱敏川和唐黎月已經上車,在去商場的路上了。
這是鬱敏川三年來第一次踏出鬱家莊園。
他此刻坐在後排,後背著椅背,雙手放在雙上,指尖有些抖。
唐黎月察覺到了鬱敏川的僵,轉頭看向他。
隻見鬱敏川臉蒼白,鬢角已經被冷汗浸,他閉著眼,呼吸很急促。
看鬱敏川這狀態,像是在害怕。
應該是當年那場車禍給他帶來了嚴重的心理影。
唐黎月擰起清秀的眉,不由得為鬱敏川擔憂,“敏川,你還好嗎?實在不舒服的話我們可以掉頭回去的。”
鬱敏川睜開了眼,轉頭對唐黎月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沒事,始終是要邁出這一步的,適應適應就好了。”
“真的沒事嗎?”
“嗯,月月放心。”
見鬱敏川堅持,唐黎月也不再多說什麽,隻能低頭打開背包,從裏麵拿出個掌大的小鐵盒。
小鐵盒打開,裏麵是滿滿一盒水果味糖。
唐黎月挑了顆酸的檸檬糖,剝開糖紙遞到鬱敏川邊。
“你快嚐嚐,我每次心張的時候吃顆糖都會好些。”
車子經過減速帶的時候車晃,讓唐黎月的手晃了晃,指尖帶著糖在鬱敏川冰涼的上、離開、又。
唐黎月手裏的檸檬糖晶瑩剔,但鬱敏川的視線卻全然落在幹淨青蔥的手指上。
見鬱敏川不吃,唐黎月疑問:“是不喜歡檸檬味嗎?那你喜歡什麽味道,我幫你再剝一個。”
唐黎月剛要把手放下,手腕就突然被鬱敏川撰住。
接著鬱敏川就低頭就著唐黎月的手,把檸檬糖吃進裏。
鬱敏川手勁有點大,撰得唐黎月手腕有些疼,導致唐黎月並沒有注意到指尖被瓣過的異樣。
唐黎月沒多想,隻當鬱敏川是因為張害怕才沒控製好力道。
側湊近鬱敏川,好奇追問,“怎麽樣?好吃嗎?”
鬱敏川假意皺了皺臉,“好酸。”
唐黎月立馬出憨憨的笑容,“就是要酸才能轉移注意力的嘛,你看你現在是不是好多了?”
看著眼前放大的笑,鬱敏川也扯扯角笑著點頭。
“嗯,是轉移注意力了。”
隻不過,他轉移注意力並不是因為糖有多酸。
而是因為唐黎月那含著擔憂和關切的眼神。
唐黎月對認識兩三天的朋友尚且這般關心,如果是更親的關係,豈不是會被當生命一樣珍視?
鬱敏川突然有點後悔,後悔新婚夜那晚設計讓唐黎月走錯房門。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鬱敏川也不會允許自己後悔。
比起被關心,他更想要趙芝柳鬱墨淵糟心!
在鬱敏川愣神的時候,車停在了商場門口。
“敏川,我們到啦。”
聽到唐黎月的聲音,鬱敏川這才回過神來。
看了眼窗外的人來人往,鬱敏川有些抗拒地戴上了口罩帽子,把自己俊秀的臉遮擋得嚴嚴實實。
等司機將折疊椅從後備箱拿出,唐黎月繞到鬱敏川那邊想扶他下車。
但唐黎月剛想開車門,就有一雙滿是厚繭的大手先一步將車門拉開。
唐黎月轉頭看去,然後驚慌地倒吸一口涼氣。
是個男人,他左臉缺了一塊,形一個很難看的坑窪疤痕,疤痕周遭還有明顯尖牙齒痕。
看起來……像是被野撕咬出來的。
見唐黎月害怕,一旁的司機趕解釋:“夫人您別怕。他鬱七,是爺的保鏢。”
聽到是鬱敏川的保鏢,唐黎月這才鬆了口氣,僵地對鬱七揮了揮手,“你、你好。”
鬱七愣了愣,似乎不適應被人主問好。
猶豫了下,也衝唐黎月點了點頭。
然後不再理會唐黎月,而是轉頭看向車的鬱敏川。
那雙沒有的眼睛,瞬間變得和,他啞聲呼喚,“爺……”
鬱敏川戴著帽子口罩,看不清表。
但他抬手了鬱七的頭,聲音很溫地回應:“阿七,你回來了。”
鬱七重重點頭,主用腦袋在鬱敏川手心裏蹭,“隻要爺需要,我隨時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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