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聞言大驚失,惶恐的跪在了地上,不安的道:“娘娘是不是聽到宮裏別人嚼舌了?”
“娘娘不要聽他們胡說,奴婢相信陛下心中定是有您的。”
雲舒月笑了笑,麵平靜問道:“哦?他們都是如何說的?”
自臉傷後,就沒有踏出過這昭宮一步,也沒有關注過這宮中的傳聞。
“娘娘……”
宮自覺失言,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什麽是好。
雲舒月看出了的顧慮,淡淡道:“但說無妨。”
宮猶豫了一下,終是開口:“他們……他們說皇上獨寵您,是因為您長得像攝政王妃……”
“還說……您隻是托了攝政王妃的福,才能從一小員之,一躍為榮寵不斷的淑妃娘娘。”
說完,宮又略顯不平的補充道:“娘娘,您別聽他們瞎說,皇上……”
“他們說的沒錯。”雲舒月眸暗了暗,打斷了宮的話。
宮滿臉錯愕的看著眼前貌沉靜的子,問道:“娘娘不生氣嗎?”
“本宮為何要生氣?”雲舒月笑著反問。
雲舒月不是一個會自欺欺人的子,養傷的這段時日足夠想明白許多事。
宮選秀之前,就清楚的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會是什麽樣子。
後宮佳麗三千,從未奢過能得到帝王的真心。
帝王與嬪妃,就像飼主與金雀,談未免太奢侈了些。
一開始,隻想能維持自保,默默無聞的在這後宮中活著便已足矣。
隻是沒想到會遇上楚君離,自選秀大典上,驚鴻一瞥,一眼萬年。
如果非要說出什麽原因。
或許就是那日被萬人簇擁,高高在上的年輕帝王過於耀眼。
耀眼到讓心生敬仰,過目不忘。
也正是因為他,才讓對於這一眼到頭的後宮生活開始有了幾分期待。
而如今的境遇已經比宮前所想的好了不知道多倍,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長相肖似攝政王妃於來說,也沒什麽不好。
如果不是因為這點,也許會和這後宮中的其他子一樣,連見楚君離一麵都難,更不要說得到他的寵,這寵妃該有的優待。
如此,便夠了。
人不該太貪心,不是自己的終究是得不到。
幾日過去,雲舒月臉上的傷痕已經完全痊愈,看不出任何痕跡。
這夜,雲舒月已經梳洗,準備就寢時,寢殿門突然被人打開,一襲月白長袍的楚君離正站在門口,形幾分不穩。
看得出來,他喝了酒,還喝了不,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紅暈,眼眶通紅,布滿。
他看著靜靜端坐在榻上的雲舒月,那張一慣清冷淡薄的臉上出了罕見的笑容,滿目,語氣溫繾綣的喊了一聲:“舒舒……”
在雲舒月的印象中,楚君離確實有喊過一次“舒舒”,那是宮的第一夜。
他也是這般的看著,喊了一聲“舒舒”。
當時不知話中意,如今回想,滿是心傷與苦。
這一聲親昵的稱呼……
是“舒舒”?
還是“姝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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