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將軍提醒他:“萬一山頂有埋伏,等你攀爬到一半,他們從上方將鎖鏈砍斷,是會摔死的。”
“沒事。”謝攬還以為有什麼忌,說完便借著鎖鏈的力量攀爬。
一干將士紛紛從棧道退了回來,仰頭看著他,想知道究竟會不會有埋伏,沒有的話,從鎖鏈爬上去更快更方便。
果真是有,等謝攬攀爬到一半時,鎖鏈驟然從上方落!
下方的將士吸了一口氣,準備撲過去接住他。
卻見謝攬從腰間拔出一柄柄飛刀,擊向高的山壁,借著那些飛刀的力量功登頂。
看上去輕松又簡單,扔飛刀,踩飛刀,再扔飛刀,再踩飛刀,但看懂的都看愣住了。
他們乖乖去爬棧道。
而謝攬登上山頂時,手里還剩下一柄飛刀,秉著不浪費的原則,直接扎進那砍鎖鏈之人的口。
但等他掃見山頂上的場景,不由微微一愣。
原本謝攬以為會有若干弓箭手,專門為那刺客斷后。
事實和他預料的一樣,確實有,但那些弓箭手都已經變了橫七豎八的尸。
前方不遠,那戴著鬼面的刺客,正被另一群黑蒙面人圍攻。
刺客好像中了毒,腳步有些蹌踉,即將被擒。
看來這伙黑蒙面人早知道刺客會從這條鎖鏈逃走,先來一步,殺了接應的人。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謝攬狐疑著走上前,“還是黑吃黑?”
有兩個蒙面人并沒有參加圍攻,在一旁冷眼旁觀。
高個子的男人像是首領,除了黑蒙面之外,還披了一件黑的斗篷,戴著斗篷帽子,遮掩的極為嚴實,只出一雙烏沉沉的黑眸。
矮個子的人看向謝攬:“謝千戶真是名不虛傳,竟然飛上來了?”
謝攬走到距離他們一丈遠的地方,警告他們:“不管你們是誰,這刺客是我要抓的犯人。砍斷鎖鏈害我之事,當做是你們攔下刺客的報酬,我不再與你們計較,趕滾!”
首領給矮個子人使了個眼,矮個子人冷笑道:“謝千戶是不與我們計較,還是計較不了?我們在那條鎖鏈上下都涂了毒藥,短時間不會致命,卻能夠麻痹四肢百骸,不然你以為我們能這麼容易困住南疆監國?”
謝攬驚訝的向還在負隅頑抗的刺客:“他是南疆監國?”
矮個子人似乎非常驕傲:“不然豈會出那麼多人拼死保他?他和曹崧之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非要親自來手刃仇人。哈,心機再深重也沒用,終究躲不過一個‘恨’字,才給我們一個機會……”
首領咳嗽一聲。
矮個子人連忙打住了話題,又說:“我們也不想與謝千戶為敵,此人對我們用極大,還請您讓給我們,稍后我們會派人將解藥給您送過去……”
“誰需要你們送解藥給我?不對,是誰告訴你我中毒了?”
謝攬很懷疑他們的眼睛都是瞎的,朝他們亮出自己拽鎖鏈的左手。
手心纏著一塊兒布,正是從大砍刀手柄拆下來的防汗布。
矮個子人深吸一口氣:“謝千戶竟然知道我們會下毒?”
謝攬面無表,心道知道你個大頭鬼,他純粹是因為手心出汗,又知道要攀爬鎖鏈,才纏上了布。
然而他這副模樣,看在對方眼里分明是一種高深莫測。
首領再次咳嗽了一聲。
矮個子人瞪著眼睛,難以置信地道:“難不謝千戶知道我們的計劃,知道我家主子是誰?”
謝攬朝那斗篷男首領看去:“是衡王吧。”
矮個子人:“……”
那斗篷首領男沉默片刻,終于緩緩開口:“是不是因為我一直不說話,才令你起了疑心?畢竟你見過我的替,他會模仿我的音……”
還真是衡王,謝攬完全是隨口瞎猜的。
第92章
補全,這章末尾補了7000+.
說是瞎猜, 其實也有個范圍。
畢竟謝攬知道衡王來了南疆,腦海里突然就想起了他。
但衡王說的什麼“音”,謝攬本不曾注意過,更沒必要和他解釋, 質問道:“王爺不在濟南府待著, 跑來滇南做什麼?”
衡王微微扭頭, 朝前方即將被俘的刺客一眼:“你也瞧見了,我在抓刺客。而且若我沒記錯的話, 我并沒有被, 私下里跑來滇南有何不可?”
是沒什麼不妥,所以謝攬一時之間找不到理由連他一起抓:“你怎麼知道刺客會從這條鎖鏈上山, 提前來斷他后路?”
衡王回的不溫不火:“我自然有自己的信息來源,難道你們玄影司沒有?還是跟蹤我的十二監沒有?必須要解釋麼?”
好得很, 幾句話功將謝攬說煩了:“不需要,但我還是那句話, 犯人歸我, 你們趕滾。”
矮個子人喝道:“你好大的膽子, 既知王爺份, 竟還敢……”
衡王打斷:“弱言。”
那弱言的人冷臉退后。
衡王喝止了之后, 陷了長時間的沉默。山頂上只剩下打斗的響,以及呼呼風聲。
謝攬猜他無非是在猶豫兩件事, 是拉攏自己, 還是殺人滅口。
滅口怕打不過,拉攏又有顧慮。
謝攬擔心著校場里的馮嘉, 沒工夫等衡王瞎琢磨, 縱一躍, 直接朝刺客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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