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池慕程洗完澡出來時,餘夏正坐在梳妝臺前擺弄的瓶瓶罐罐。
他習慣地走到旁想要抱他親吻,結果卻被餘夏推開了。
池慕程:“……”
“老實說,你是不是一開始也以為在房間裏的人是我?”記得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可是看到池慕程的臉沉得跟濃霧一般。
池慕程眉梢一挑,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怎麽會?你的聲音難道我會聽不出來?”他富有磁的嗓音帶著幾分不正經。
“滾!”餘夏白了一眼。
池慕程壞壞地笑著。
不過幾秒,他又變得嚴肅起來,“我聽說鬱之初跟宜家那位千金分了……”
餘夏睨了他一眼,“所以呢?跟我有什麽關係嗎?”
池慕程眸有些晦的暗沉,“你們今天到,沒有說什麽嗎?”
餘夏抄起一顆妝蛋朝他臉上砸,氣哼哼地道:“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別給我搞怪氣那一套!”
池慕程接住了那顆妝蛋,歎了口氣,有點鬱悶。其實他也知道餘夏對鬱之初的已經過去了,但是鬱之初看餘夏的眼神讓他沒辦法不在意。
還是改天跟程懌說一下,把鬱之初調到海外分公司去吧。免得他總想法設法地找機會見餘夏。
“以後不許見他。”思忖片刻,池慕程明確地表明自己的訴求。
餘夏無語,“大哥,我跟他是湊巧到。再說了,今天是你們家邀請他的吧?”很無辜好嗎?
“那也不許跟他說話。”
餘夏看著他稚的樣子,覺得好笑的,“行!遵旨。”為了家庭合睦,就順著點他唄。
池慕程對的態度很滿意,心底的鬱氣瞬間煙消雲散。他直接上前將抱了起來,朝著的大床而去。
“你幹什麽?”餘夏有點猝不及防,趕忙僅僅抓住他。
“你說呢?”他將放到床上,不懷好意地吻了下來……
*
池雅雲的生日宴之後,陳拽就跟著陳錦安和蘇清一起回海宴鎮了。
這天晚上,餘夏吃得有點多了,於是池慕程提議陪去散散步。
生怕餘夏冷,他裏三層外三層地將餘夏裹了個嚴實。
冬天的夜凜冽而蕭瑟,晚風呼嘯,樹影婆娑。
不過的確是裹得夠嚴實,所以餘夏並不覺得有多冷。
路燈散發出橘的暈,像是一又一的落日,燦爛而又好,在地上用慵懶的筆調勾勒著二人的剪影。
“說起來我在這裏也住了快半個月了,似乎都沒在小區裏逛過。”餘夏有而發地說道。江城的雍和園也是,也沒有好好地在裏麵走上一圈。
“這麽說來,我在這兒住了幾年了,也沒有逛過。”池慕程笑著附和道。
餘夏若有悟地歎了口氣,“好像我們每天忙忙碌碌,卻忽略了邊的許多景。”
池慕程笑意放大了些許,“你以後可以盡地這些景,我隨時奉陪。”
“好呀。”餘夏高興而滿足地點了點頭。
池慕程忍不住扣著的腦袋在額上親了一下。
餘夏恍惚間覺得旁邊有一道視線看過來,扭頭一看,果然站著一個人。正是小區的保安石軍。
石軍尷尬地瞥開了視線,輕咳了一聲,“那個……我啥都沒看見。”
心理活卻異常活躍:這這這不是池先生家的那個小保姆嗎?剛才池先生竟然親了小保姆,果然長得好看的小保姆發展前景巨大。就連池先生最終都難逃的。
餘夏一看他的表就知道他想歪了,於是解釋了一下,免得以後再鬧出誤會,“其實,我不是池先生家的保姆。”
石軍點頭如搗蒜,“我懂我懂。”隻是沒想到餘夏這麽快就拿下了池先生,要知道倪小姐可是嚴防死守了好幾年呢。看來還是小保姆手段了得。
池慕程聽他說得這麽敷衍就知道他沒懂,於是鄭重其事地給他介紹了一下:“餘夏是我太太。”
石軍詫異極了!目瞪口呆地盯著兩個人,心震撼無比。
小保姆上位功了?這也太勵誌了!
“池太太好!”石軍恭恭敬敬地跟餘夏打了個招呼。
後來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壹園一直都流傳著餘夏小保姆上位、功攻略池慕程的版本。
*
一眨眼便到了過年。本來他們還要空去旅遊的,但後來時間不允許,隻能作罷。
據之前池慕程跟的約定,池慕程會跟著回海宴鎮過年。
本來還擔心程建安和池雅雲會有意見,沒想到他們很爽快地答應了。甚至還很積極地給他們籌辦起了年禮。
“既然你們已經領證了,那老二理應上門拜訪一下老丈人和丈母娘。”程建安一本正經地說道。
“到時候我跟你爸年初二過去。”池雅雲很溫清雅地告訴他們。
餘夏有點想不通,“伯母跟伯父也去?”
池雅雲笑瞇瞇地看了一眼,“還伯父伯母呢。”
餘夏反應了一秒才意識過來這是讓改口。
不由得有些害,但還是落落大方地改了口,“爸!媽!”
池雅雲很高興,反手就將一隻祖母綠翡翠鐲子套在了手上。
餘夏:“……”這麽突然的嗎?
“聽說前段時間老二給你拍了一對祖母綠耳環,正好做個搭配。戴著玩就是了。”池雅雲輕描淡寫地說道。
餘夏雖然不懂翡翠鑒賞,但也知道這種水頭一定價值不斐,“這太貴重了。”
“就是個小玩意兒。”池雅雲強調,“還是說你不喜歡?”
餘夏趕忙搖頭,“沒有沒有。”
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不敢不喜歡!不配不喜歡!
“那就收著。”
池雅雲手裏拿了本本子,時不時地寫寫畫畫,也不知道在記錄什麽,“既然你跟老二已經定下來了,我們要去下彩禮,再敲定一下婚禮細節。”
程小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嚷嚷道:“我也去,我也去!我要去找陳拽舅舅玩。”
“好,帶你去!”程建安一口答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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