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餘夏從門口出來,池慕程紳士地替開了車門,讓坐進了副駕駛。
這一幕,剛好被策劃部的幾個同事看到了。
“那個就是餘夏的新歡?你別說,長得還真不錯誒,不輸江經理。”a同事長了脖子,八卦專用表立馬上線。
剛才還跟同事一起說說笑笑的許妍立馬沉下了臉,眼底流出幾分不屑,“隔那麽遠,你看到臉了嗎?”
“就算看不清臉,那大長、那傲人的材,五一定差不了哪去。關鍵是那種無與倫比的氣質,覺男明星都演不出來誒。不知道這男的是什麽來頭。”a同事一臉豔羨地說道。
許妍了手指,看向餘夏的目泛著十足的冷意。但隨著汽車離開,認出了那隻是一輛三十萬左右的車時,角一下就翹了起來,“不過就是開了一輛途觀,能有什麽來頭。”
還以為餘夏傍上什麽大款才劈了呢,原來眼皮子那麽淺。果然是鄉下來的,有眼無珠。江逸文名校畢業,現在已經升到經理,前途不可限量。
下意識地將手進包裏了那幾顆巧克力,眼裏起了一層漣漪。
等餘夏這個礙眼的人離開公司,江逸文就屬於了。
*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這場比稿最大的獲益方是誰?”
聽餘夏說了一遍事的經過後,池慕程已經有了全盤的分析。
沉穩低緩的聲音像是一道,衝破了前方的迷陣,讓餘夏醍醐灌頂,“你是說泓時?”
有些激,掀眉向他,卻見夕的餘暉斜側著勾勒著他明豔的五,仿佛加了一層焦濾鏡,魅得直抵人心。
“不一定。但嫌疑是有的。”池慕程深邃的眉目一片平靜,聲音無波無瀾,莫名讓人覺得信服。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深時的那位王總監又霸道又小氣,若是他們被抄襲,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指著鼻子罵我們萬盛。然而公布完結果,他直接就帶著人走了,一句廢話都沒多說,顯然是做賊心虛了。”餘夏說的時候,目剛好掠過路邊的燈箱廣告,腦子裏靈一閃。
如果沒記錯的話深時公司前段時間已經跟黛嵐這個品牌達合作了。黛嵐跟玉人令是競爭品牌,而業界規則一般是同一個廣告公司不能同時代理兩個競品品牌。那深時又跑過來參與玉人令的比稿是為什麽?還拿著抄襲的方案?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本沒想拿下這個客戶。”除了這個池慕程想不到別的可能。
“那他們何必浪費時間……”餘夏說到一半,豁然開朗,“所以他們本就是來攪局的!為的就是不讓我們萬盛跟玉人令達合作?這麽說來,他們跟泓時是串通好了的?”
前方路口紅燈,池慕程輕輕踩下了剎車,微微抬眸凝睇著,若有所思地開口,“還有一種可能。”
餘夏想不到另外一種可能是什麽,眼地看著他,等待著他揭曉答案。流熠熠的眸中不由自主地摻雜了幾分依賴和崇拜的緒。
大概是覺得接下來的答案有點殘酷,所以池慕程淡淡地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一些,“也可能是萬盛、深時、泓時三方設了個局,各自圖謀。”
餘夏依舊聽得心驚,瞳仁了,“你是說萬盛出了鬼?”
“否則你的方案怎麽會到了別人手上?”池慕程無奈地撇了撇。沒想到還遭遇著這種事,在看不見的角度,他眼底一片沉晦。
“你的意思是有人針對我?所以我被開除是有人計劃好的?”餘夏氣得明的一張臉鼓了起來,跟個胖頭魚似的。用力地呼著氣,把自己的劉海吹得胡紛飛。
“你這是做什麽?”見劉海一堆,東倒西歪,他覺得莫名喜。
這人真是而不自知,就連生氣的樣子,都這麽生有趣,可的。
餘夏又抬手利落地將自己的劉海進行了一番“撥反正”,地哼了一聲,“我就知道,總有刁民想害本宮!”
池慕程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有懷疑的對象了?”
“肯定是江逸文那個賤人!三番兩次地想把我踢出公司,我偏偏不讓他如願!”餘夏憤憤地說道,瞪著一雙鹿眼,格外人心扉。
一想到江逸文那個人品盡失的男人,池慕程的神涼了幾度。但跟餘夏說話的時候,還是收斂了戾氣,言語如同微風和煦,“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餘夏的確是有自己的盤算的,所以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了方寸。現在所有紛的頭緒都被理清了,整個人也輕鬆了不。見池慕程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忽然玩心大起。故作無奈地歎息了一聲,“如果玉人令真的跟泓時簽約達合作的話,我大概就得立馬卷鋪蓋走人了。到時候頂著抄襲的罪名,怕是沒有任何一家公司願意收留我。那我隻能跟你手了,你不會翻臉不認人吧?”
大概是沒料到餘夏會這麽說,池慕程眼底閃過一詫異,翻湧著淡淡的喜悅。他側首看了一眼,薄掀起一抹笑意,“怎麽會,我的榮幸。”
超綱的回答讓餘夏嗆了一下,心跳也不由自主地了節奏。耳微微發燙起來,這個男人也太會了!
“池慕程,你到底過幾個朋友?”真是合格的朋友啊,堪稱前任典範,把男朋友調教得那麽出後,揮一揮手,拱手讓人。
話到邊,池慕程又頓了一下,挑了挑眉,深海般的眸子裏流著皎潔的波,語氣夾著幾分玩索,“你是以什麽份來問我?”
“我……”餘夏了,說到份這個問題,就顯得有些尷尬了。隨便著補了一句,“就是隨便問問,不想說算了。”
池慕程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一下,幾不可聞地輕輕歎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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