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璐雖然現在心有點凝重，但勝敗乃兵家常事，這點氣度還是有的。

隻是這件事太蹊蹺了，不得不弄清楚，“你們倆是怎麽想的？”

事發展到這一步，也是餘夏始料未及的。現在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了，所以思路很清晰，“隻要玉人令還沒有跟泓時簽約，那我們就還有機會。”

這個案子投了很多，而且還廢了好幾稿，不到最後關頭，不想放棄。

本就明豔人的五，因為這份倔強和執著，變得更加豔不可方。

江逸文卻覺得這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勁兒傻乎乎的，“勝負已定，你腦子裏還在想什麽呢？”

餘夏瞇了瞇眼，皮笑不笑地盯著他，“既然江經理覺得我沒有抄襲，那你覺得是誰將我的方案泄出去的？”

清麗幹淨的聲音落下，江逸文注意到麵前的兩個人同時定睛看向了他。有那麽一瞬，他幾乎要以為自己出了什麽破綻，臉上的鎮定差一點就垮掉了。好在他迅速地回顧了一下整個過程，才又安下心來，“這我就不清楚了。策劃一組和二組的人幾乎都知道你的方案，客戶部那邊參與這個案子的應該也知道一點。”

要排查的話，範圍很廣，難度也不小。

李璐明強幹的氣場越發強烈的釋放出來，冷笑了一聲，“我一直以為自己還算馭下有方，沒想到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有一天竟然還要麵臨清理門戶這種不堪之事。走吧，先回去，別占著客戶的會議室讓人看笑話了。”說完便率先起風風火火地出了門。

回去的車上，李璐的手機一直在響，大概是何總監已經把事的來龍去脈向領導匯報了，所以高層問責的電話立馬就來了。

即使李璐沒有開公放，餘夏也清楚地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咆哮。

原本因為上次的意外事故就給萬盛的聲譽造了不小的影響，公司領導都希能借助玉人令的案子再次打造萬盛的盛名。結果就這麽黃了，竟然還是因為抄襲事件，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被同行業界笑掉大牙！

“李璐，你一直都是個聰明人，現在用人怎麽這麽草率。上次就因為這個餘夏的，給公司捅出了這麽大簍子，你竟然還讓策劃方案。我看就是故意抄襲抹黑公司名聲，我現在代表公司命令你，立馬把開除，永不錄用！”

餘夏：“……”一言不合又要開除？

李璐都沒來得及說句話，對方就掛斷了。

氣得李璐直接把手機摔了。

後來又有電話響起，黑著一張臉直接手機關機。

耳子終於獲得清淨，李璐才疲憊地靠在了汽車座椅上，送了餘夏四個字：“自求多福。”

這麽說，就是不打算再為餘夏爭取了。

餘夏驀地一怔，一時有點難以接，就算要離開萬盛，也不能頂著抄襲的罪名。

“總監，你不是相信我沒有抄襲的嗎？”

李璐隻回了一聲“嗯”，便閉上了眼睛，緘口不言。

餘夏便懂了，是個致的利己主義者。這種況要及時止損和自保，顧不上其他人了。

等回到公司的時候，有關抄襲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剛靠近電梯就聽到其他在等電梯的同事在那兒列舉的惡行。

“這個餘夏，自己找死別帶上我們啊。我們整個策劃組要被害死了。搞不好今年的年終獎全完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故意的呢？就是要搞臭我們萬盛的名聲好給自己鋪路？說不定早就投誠別家公司了。”

“你說的不無道理誒。好不容易坐上了主管的位置，突然被降薪降職心裏肯定不爽，所以來了這麽一招蓄意報複公司。天哪，這種人也太可怕了吧。”

“方案裏還想讓淩葉和沈昕合代言呢！誰不知道他們倆是死對頭，是巧舌如簧地說服了李總監。就算沒有抄襲，的方案有這麽個毒點，客戶也不能接的。”

餘夏默默地站在們後麵聽著，算是明白了什麽做“加之罪，何患無辭”。

難怪說造謠一張，辟謠跑斷。

“罵得開心嗎？”餘夏了自己的耳朵，覺自己有被冒犯到，就不爽的。

“餘……餘夏？”有人聽到靜，看到了站在後麵的餘夏，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餘夏瞪著澄澈的眼眸掃過們一群人，本就材高挑，了們半個頭，再加上現在的確生氣惱火，便有了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罵我可以，滾遠點！”

發火的樣子莫名有種“帝王一怒，伏千裏”的腥，無名的恐懼猝不及防地湧上心頭。幾個罵的同事一下子噤若寒蟬。眼看著電梯門打開了，愣是一個人都不敢走進去。

最後，李璐還是以“工作接”為由暫時把開除的人事命令了下來。但也僅僅爭取到了一天時間，而現在能證明清白的唯一方式就是找出真正的抄襲者。但更關鍵的，還是爭取到玉人令的合作。

李璐本來的確打算放棄了，但突然又想起在客戶辦公室說的那句“隻要玉人令還沒有跟泓時簽約，那我們就還有機會。”

餘夏眼裏的那種執拗和篤定，鬼使神差地讓搖了。所以決定再賭一把。

反正已經是死局了，萬一就被破局了呢？

快下班的時候，餘夏收到了池慕程發來的消息。

【提案順利通過了吧。不考慮請我吃個飯慶祝慶祝？】

餘夏苦哈哈地歪了歪，真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怕是要讓你失了，一敗塗地。】

池慕程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那我請你吃飯。沒有什麽是一頓食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我現在去開車，一會兒在你們公司樓下等你。】

池慕程本沒給餘夏拒絕的機會，餘夏無奈地看了看時間，已經到點了，便去打卡下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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