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霍奚舟。”

作者有話說：

霍奚舟：來，我們來拜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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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兩相歡（二）

霍奚舟……

姜嶠若有所思地耷下眼, 又在心里將這個陌生的名字默念了一遍。

“阿父。”

霍奚舟也終于從震愕中回過神，喚了一聲霍靳，“我們對面坐著的, 都是皇子？”

霍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點頭。

霍奚舟眼皮跳了跳, 忍不住追問了一句，“中間那個……如此矮小如此瘦弱, 也是皇子？他與旁人吃得難道不是一家飯麼？”

霍靳眉梢也了一下, 瞪著眼低聲呵斥道，“臭小子！你當這兒是什麼地方，當對面是什麼人，還敢這麼口無遮攔！”

叱責完了，霍靳的目才落在既“瘦弱”又“矮小”的姜嶠上。他順著位置一數, 才告訴霍奚舟, “那位應當是五皇子。陛下的皇子里，唯有他母親的出最低, 所以……”

霍奚舟恍然大悟，嗤笑了一聲, “所以就跟我們霍氏在這建鄴城中的境一樣。”

霍靳沉默了片刻, 才開口反駁，“不, 他的境比我們更難。”

霍奚舟抿，收回視線。

“寧國公還未到麼？”

上座的皇帝忽然淡淡地問了一句。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 很快便被殿的竹管弦聲淹沒，可在場每一個人仍是聽得清清楚楚。

朝臣們心中皆是一震, 齊刷刷朝左上首、最靠近皇帝的案席看去, 果然空無一人。不怪他們方才沒有留意, 任誰也想不到，如此隆重的宮宴，竟有人敢比圣駕來得還遲……

“寧國公到——”

殿外傳來一聲通傳，殿的舞樂聲戛然而止。

眾人紛紛朝殿門口去，只見寧國公鐘離裕大步走了進來，后還跟著一個穿華服的年。年雖年紀不大，但在場不人卻都聽過他的名號——鐘離裕的幺子，鐘離慕楚。

“參見陛下。”

與其他人的張相比，鐘離裕父子反倒十分淡定從容，好似對圣上大不敬的并非他們，而是另有其人。

這若換做旁人，怕是本連太極殿都進不來。可到鐘離氏，皇帝面上便沒出毫不悅的神，反而瞇了瞇眼，“奉之，今日朕沒等你，便他們開宴了……你不會介意吧？”

“是臣來晚了，還陛下勿怪。”

鐘離裕鄭重其事地請罪，口吻看似惶恐，直的腰背卻沒有矮下去半分。

皇帝笑道，“你方才一來，將他們心準備的這支樂舞都攪黃了。你說說，朕該如何罰你？”

鐘離裕頓了頓，好整以暇地應道，“臣今日來遲，事出有因。陛下，不應罰臣。”

此話一出，殿倏然陷一片死寂，氛圍竟是比之前更加凝重而抑。

饒是鄉野出、剛進建鄴城不久的霍奚舟，也察覺出了一異樣。他下意識看了霍靳一眼，可霍靳不知在想什麼，臉不大好看，而其他朝臣也都低垂著眼，似乎有些惴惴不安。

“……”

霍奚舟若有所思，抬眸看向對面。

視線掃過的一瞬間，便被一雙亮晶晶的小鹿眼完全吸引了過去。

旁人要麼是在擔憂，要麼是在害怕，可那雙眼睛眨眨，目在皇帝和寧國公之間來回橫掃，眼底的新奇和興簡直都不住……

霍奚舟愣了愣，愈發覺得姜嶠有意思，也不由放松下來，探究地盯著。

此時此刻，姜嶠的確抱著一種看戲的心態，只恨自己來之前沒有在袖子里塞一捧瓜子，一邊嗑一邊欣賞這樣的場面。

自小被冷落，沒什麼見識，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

阿母從前一直說，父皇是這宮里說一不二、最了不起的人，連帶著也是這麼以為的。可今日一瞧……

誰說皇帝就一定是九五至尊呢？

作者有話說：

今天時間有點來不及了，只能先發這麼多了……

明天盡量多寫一點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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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兩相歡（三）

就在眾人心中忐忑時, 鐘離裕拍了拍手，便有兩個宮人抬著一塊蓋著紅綢的托盤走進了殿。

“臣今日之所以來遲，是被這份要獻給陛下的賀禮耽擱了。”

鐘離裕解釋道。

聽到賀禮二字, 皇帝稍微來了興致，傾向前, “哦？什麼賀禮？”

眾目睽睽之下，鐘離裕抬手掀開了紅綢, 出一塊棱角分明、頭顱般大小的黝黑石塊。

姜嶠原本還好奇地向前湊了湊, 直到看清紅綢下的東西，才出失的表。不是都說寧國公府富可敵國、手眼通天嗎，沒想到賀禮竟是一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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