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兩側倏然一靜。
眾人不約而同地轉頭,循著芍藥花飛來的方向看去,眼神無不驚愕。自從霍奚舟封鎮北王,了陛下的皇夫后,再也沒有一個娘敢在大街上朝他扔花示了。今日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過來,落在了提著花籃的娘上。娘嚇了一跳,慌忙擺手,“不,不是我!是!”
娘指向姜嶠。
姜嶠戴著面紗,又梳著未出閣的發髻,并未有人認出來,所以眾人著的眼神都摻雜了一些憐憫,也不知鎮北王打算如何置……
一聲馬嘶傳來。
霍奚舟忽地調轉方向,駕著馬朝這邊走來。圍觀的行人心口一,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姜嶠冷著臉走到近前,一抬眸,卻對上霍奚舟含笑的目,不由怔了怔。
下一刻,霍奚舟突然手,一把將拉上馬。
姜嶠驀地瞪大了眼,尚未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跌進了霍奚舟的懷里。霍奚舟的手環過的腰,一扯韁繩,伴隨著短促的馬嘶聲,二人疾馳離開。
“……”
除了霍青蘿以外,所有人目送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都驚呆了。
翻!天!了!
鎮北王竟然從街上擄走了一個未嫁的娘?!!他與帝果然有了嫌隙……南靖,又要亡了!
霍奚舟策馬疾馳,并未立刻回宮,而是將人帶回了鎮北王府。他翻下馬,將姜嶠抱了下來,大步朝府走去。
王府門前的侍衛也驚呆了,“王,王爺,這是……”
霍奚舟隨手扯下了覆在姜嶠面上的絹紗。
姜嶠又又惱,直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霍奚舟!”
“……”
侍衛迅速退到一旁。
“放我下來……”
待走到了無人,姜嶠終于掙扎起來,咬牙道,“方才不是還裝作沒看見我麼?”
霍奚舟垂眼,低笑了一聲,“生氣了?”
姜嶠撇,“我在與青蘿打賭,你差點害我輸了……”
霍奚舟的目落在的發髻上,意味不明地,“臣還未曾問陛下,為何今日要梳這種妝發出門。接臣之前,陛下究竟去了何?”
“……”
姜嶠頓時有些心虛。
霍奚舟原本不過是隨口問了一句,見如此眼神閃躲的模樣,倒是覺察出什麼。他步伐一頓,將姜嶠放了下來,盯著,“去了哪兒?”
姜嶠訕訕地,“微服私訪,去太學見了那些上舍生。是青蘿出的主意,我是為了陪才……”
太學的上舍生無一不是青年才俊……
霍奚舟瞇了瞇眸子,“看來,是時候再立家規、正家風了。”
姜嶠連忙拉住霍奚舟,生怕他真的去找霍青蘿算賬,“青蘿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罰。當初若不是尋來了解蠱的法子,我早就一命嗚呼了。”
“一命嗚呼”這四個字犯了霍奚舟的忌諱,他薄抿,臉也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姜嶠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沒再繼續往下說,轉而摟住了霍奚舟的胳膊,安道,“好了好了,你就別跟計較了……”
霍奚舟卻仍沉浸在方才的那句話里,眸沉沉,“這一年,倒是打著救命恩人的旗號,越發不將兄長放在眼里。我至今仍想不通,從不曾結識過什麼神人良醫,怎麼突然就能拿出一手李代桃僵的法子,還死活不肯這個方法出自何人之手……”
說著,霍奚舟看向姜嶠,表忽然變得有些微妙,“皎皎……你能猜到是何人救你嗎?”
姜嶠面上的笑意微斂,垂著眼沉默了片刻,才啟道,“我不猜。”
抬眸,又對上霍奚舟的視線,“青蘿不說,我便不問不猜。無論是何人授意,最后說出來的是青蘿,種蠱的是你,我只要記得是你們救了我便好,何必深究?”
“……”
霍奚舟眸中暗涌,半晌才又恢復如常。
他不著痕跡地松了松眉頭,忽然覺得是自己在杞人憂天、自尋煩惱,于是舒了口氣,將腦子里那些七八糟的念頭通通拋開。
姜嶠扯了扯他的袍袖,試探地,“怎麼了?”
霍奚舟回神,見姜嶠有些擔心地著他,角一揚,又將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朝前走去。
兩人很快消失在行廊盡頭,卻只遠遠聽見姜嶠惱怒的嗔斥聲——“霍奚舟,你大白天帶我進臥房做什麼?!”
-正文完結-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結,新年快樂!
這篇文是我的轉型嘗試,和之前的文風很不一樣,如果有什麼地方讓讀者到不適,那不是我的本意,是我筆力有限QAQ恩大家一直以來的包容~評論區給大家發新年紅包!
PS:今晚21:00繼續更番外!
已經寫好的:鐘離慕楚視角番外
接下來打算寫的:帝日常番外【酸甜口】、霍奚舟和姜嶠的青梅竹馬if線【純甜口】(如果初遇時姜嶠沒有穿裝……)
大家還有什麼想看的,可以在評論提名~
==預收文《竊月(雙重生)》文案==
魏國公府的大姑娘阮青黛,端莊嫻靜、恪守規矩,自小便是世家貴的典范,亦是儲妃的不二人選。
可就在太子持的杏園春宴上,竟被眾人撞破與一寒門士子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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