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悉的男聲,震響耳。
那是……
江律?!
寧惜停下腳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過臉。
男人從舞臺一側的臺階走上來,起初在暗看不清楚臉,后來就一步步走進明亮。
燈映亮他的臉,寧惜清楚地看清他的眉眼。
西西裝,型修長,五俊,不是江律是誰?
寧惜怔在原。
看樣子,他應該是從觀眾席走過來。
他是來看比賽?
不!
寧惜立刻就否定這個推測。
他一定是來陪傅錦希的吧,要不然,怎麼會連告訴都不告訴一聲。
想到這種可能,寧惜原本有些激的心,瞬間又冷下去。
走到寧惜側,江律停下腳步,向所有的評委和觀眾鞠了一躬。
“我是寧惜的鋼琴手,非常抱歉,耽誤了大家時間。”
鋼琴手?
寧惜疑的側臉,看向江律。
“你干什麼?”
江律過手掌,握住的手掌。
“我知道,遲到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行為,不過……這并不是寧惜的責任,完全就是因為我個人的失誤造的。我懇請評委們,能夠再給寧惜一個機會,允許我們一起完下半場的比賽。”
寧惜側眸,注視著江律的側臉,怔住。
他……
他要幫完比賽?
臺下,左依依已經第一個站起。
“同意同意,支持寧惜!”
站在后臺口的陳晨也沖上演奏臺。
“評委,寧惜并沒有違規,有資格完比賽!”
“沒錯!”左依依也跟著大聲附和,同時還不忘煽觀眾們的緒,“大家說,對不對?”
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寧惜的表現,看因為鋼琴手缺席被迫退賽,都是覺得十分可惜。
現在,很自然地都站在這邊。
聽到左依依的詢問,大家幾乎是異口同聲。
“對!”
“我反對!”坐在前面兩排的楚媽媽站起,“憑什麼呀,都已經退賽了。”
“諸位!”主持人及時開口,“請大家安靜!”
現場的觀眾們,重新安靜下來。
主持人到底是經驗富,很快就控制住局面,并且給出解決方案。
“按照比賽規則,只要選手準時參加比賽,我們都沒有資格阻止,但是寧惜小姐的況確實是有點特殊,我們組委會也是同一次遇到。不如這樣……”
走到演奏臺邊,注視著幾位評委的方向抬起右手。
“不如這樣,我們請現場的評委舉手表決,大家同意嗎?”
“同意!”
臺下,觀眾們紛紛表示認同。
“好,那麼幾位評委,同意寧惜繼續比賽的請舉手!”
臺上臺下,所有人的目都落在評委們上。
幾位評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坐在中間的組委會主評委大衛。
畢竟,對方是主評委,又是這次國賽區的總負責人。
后的助理向大衛簡單翻譯幾句,大衛點點頭,抓著聽筒從椅子上站起。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帕格尼尼大賽組委會的副會長大衛。”
因為對方說的是英語,主持人很主地幫他翻譯中文。
“按照組委會的規定,如果選手的鋼琴手不能及時到場,那麼……選手就只能取消比賽資格。”大衛注視著臺上的江律,微微一笑。
“不過,現在,寧惜小姐的鋼琴手已經到位,我個人認為是可以繼續
比賽的,所以……我同意寧惜小姐繼續完比賽!”
說著,他就舉起自己的右手。
幾位其他評委,心深當然也都希寧惜繼續參賽。
大賽舉行這麼多年,寧惜是第一個在比賽中拿到滿分的選手,幾位國的音樂家評委,都是很為驕傲。
如果能參加國際賽,一定能為國人爭一口氣。
同為華夏音樂圈人,當然也是與有榮焉。
這樣的實力,如果不能參加比賽,那就太可惜了。
一位評委高高舉起右手,“我也同意!”
“還有我!”
“我也同意寧惜小姐繼續參賽!”
“同意!”
……
九位評委,無一例外地舉起右手。
臺下,左依依暗松口氣,第一個帶頭鼓掌。
站在臺上的陳晨,也是開心地出笑容,向寧惜做個加油的手勢,提著子跑下演奏臺。
楚瑾晨也跟著一起下臺,看著陳晨興的手舞足蹈的樣子,不屑地撇撇。
“真是浪費時間!”
盡管評委們同意寧惜繼續比賽,楚瑾晨有點失。
但是,在心深,楚瑾晨本沒有把下面的表演當威脅。
像江律這樣的富家公子哥,最多也就是小時候學過幾年琴,怎麼可能有實力幫助寧惜完這麼重要的比賽?
陳晨白一眼,注視著臺上的江律,也是暗暗著把汗。
鋼琴與小提琴協奏演出,兩者的配合、鋼琴手的表現……
對于整個樂曲的完,都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江律真的行嗎?
“好,那就請二位準備。”
主持人笑著抬起左手,做個請的手勢,主退到舞臺一側。
“謝謝所有的評委,還有
現場的觀眾,謝謝大家給我們這個彌補的機會。”
看寧惜還呆怔著沒,江律拉拉寧惜的胳膊,向做個眼。
“道謝啊!”
寧惜回過神來,也和他一起彎下去。
臺下,再一次響起掌聲。
寧惜悄悄拉住江律的胳膊,著聲音。
“你……你行嗎?”
“放心。”江律向眨眨眼睛,“給老公吧!”
不等寧惜再說什麼,江律已經轉走過去,坐到鋼琴前。
寧惜……
這位就不問問,的比賽曲目是什麼嗎?
寧惜還在錯愕,坐在鋼琴前的江律已經向轉過臉,右手悄悄做個ok的手勢。
這種況下,寧惜也不方便再和他流。
再次向臺下的評委和觀眾行禮,直起。
“我們要表演的參賽曲目是……《海鷗》!”
坐在主評委席的大衛輕輕點頭,用英文開口。
“請開始吧!”
事到如今,寧惜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抬起左手將小提琴搭到肩上,向江律輕輕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
轉過臉,注視著江律,寧惜的心也不自覺地提起來。
江律會彈琴是知道的,但是這麼一首冷門又難度不低的曲子,他真的會彈嗎?
在寧惜和所有人的注視下,江律抬起兩手,落在琴鍵上。
一段行云流水的琴音,瞬間在大廳流淌起來。
沒錯,他彈的正是寧惜說的那一首《海鷗》,而且寧惜聽得很清楚。
他彈的不是曲子的原調,而是降了一個調。
這也是寧惜特意安排的,就是為了更加突出小提琴的部分。
這個安排,只有和與一起排練過的鋼琴手知道。
江律是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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