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覺得考都考完了,答案是對是錯也改不了了,想這麼多沒什麼意義。
而且現在困得很,應付了宋紅杰幾句就去公站坐車回家。
不知不覺海城已經正式冬。
陳安坐在公車上著窗外街景發呆。蕭瑟風景一路倒退,窗外是穿著厚厚外套的來往行人。
現在考試已經告一段落,可以徹底放松下來。
一回想起昨天的事還是堵得很。發都發生了,還是等周一見到江琰再問吧。
很疲倦。今天找老板娘請了假,準備回去好好補個覺。
最好一覺睡醒之后,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
一輛汽車飛馳過馬路,濺起路邊的水花“嘩啦”一聲。
汽車停在一所豪華的KTV門口,年長一邁下了車,電話里的聲還在說。
“阿琰,外公沒說什麼吧?你究竟怎麼幫人家了鬧得這麼大?”
昨天那件事產生的影響比想象中的還要深。
江琰不但被胡校長請到辦公室親切談話,還因態度不端,品行惡劣,被告到他外公詹修遠那。
“沒事兒,罵來罵去也就那幾句。”他慢條斯理說。
他今天去了城郊外公家挨訓,這會兒才從趕過來飯都沒來得及吃。本來就已經煩的不行了,李爍那個傻還把這事兒給李蕊說了。
李蕊在電話那頭問:“你到哪了?”
江琰耐著子:“樓下了,馬上上來。”
“你不,要不要我陪你去買幾串燒烤?”
“懶得折騰,外面冷死了。”
說完他掛了電話,裹衛上了樓。
KTV包廂,音樂聲是要刺破天際的震耳聾,一群男拼酒的拼酒,唱歌的唱歌,場面歡鬧熱烈。
江琰進門,包廂里大都是李爍的酒朋友,他都認識。打了個招呼坐下,李蕊就了過來。
“阿琰,到底什麼樣的生啊,這樣幫?朋友啊?”
生帶著意味不明的調笑,拿起桌上一盒香煙,出一遞給他。
江琰含在上,點燃了吸進一口,吐出裊裊煙圈。
“沒誰,就一個同班同學。”
李蕊點點頭,“這麼神啊,長得很漂亮?”
“普普通通。”
李蕊追著問了半天也沒個結果,索放棄。
“想玩兒什麼,打牌還是骰子?”
“歇會兒,你去唱歌吧。”江琰婉拒。
李蕊他從小就認識,耿直說話妥當,什麼都好,就是太他媽啰嗦了。
“你想聽什麼?”
“小蕊姐唱什麼都好聽。”
李蕊聽了果然笑著起去點歌。在海城戲劇學院讀表演,生得一副頂好的皮囊,唱歌跳舞樣樣拿手。
江琰要不這樣說,還得纏半天。
時間才八點過,正是一群人玩得嗨的時候。
苗俊明跟一個耳釘男在劃拳拼酒,旁邊坐了幾個化著濃妝的生。李爍吃飯的時候已經喝得有點上頭,走過來的步子都有些飄。
“阿琰,外公怎麼說啊?給分嗎?”
江琰的外公詹修遠曾任附中校長,后來又去教育局當了。附中領導怎麼也得給他三分薄面,不至于下手太重。
江琰淡聲:“警告分,念檢討。”
“我,這麼重!”李爍罵了句。
江琰在附中逃過的課加起來都有半學期,也沒見得有這麼重的罰。上主席臺念檢討更是頭一遭,到時候全校學生還不得炸了。
“你幫了同學還背這麼大一個鍋,不給外公解釋一下嗎?”
雖說江琰不在乎這些,但怎麼想都太他媽冤了吧。
“人都沒抓到,解釋了誰信?”
李爍到不擔心抓不到人。
江琰在附中除了狐朋狗友眾多,還有不過他外公提拔和結他父親的人脈,要揪一個學生出來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到時候打算怎麼置。”他更擔心那人會死得很慘。
江琰修長手指抖掉一截煙灰,微抬頭,下頜線線條凌厲。
“最好別被我逮到。”
李爍默了默,忽又想到什麼笑著調侃:“那這回,小白兔還不得以相許報救命之恩了?”
江琰哂笑。
“老子不要的恩。”他只是單純的見不得陳安委屈。
他都沒舍得欺負的人,更不到其他人。
李爍又說了幾句,被幾個男生喊過去玩牌。江琰難得清凈,斂起眼皮著掃了包間一眼。
音樂聲開得很大,震得地板都在抖。
一群人笑的笑,鬧的鬧,勾肩搭背玩得正在興頭上。他的視線忽然來到一個笑盈盈的生上。
生坐在角落,一手抬著下,跟另一個小個子的生說笑,時不時地那叉子叉一坨水果吃。
江琰敞著長靠坐在沙發上,含著煙的深吸一口,猩紅火明滅。
蔡小琴來了,怎麼沒來。
-
陳安一直睡到晚上七點才醒。
這一覺睡得是昏天暗地,走路都頭重腳輕。慢吞吞下樓,準備煮碗面吃。
鄧惠下午去公司理急事,這會兒家里應該是沒有人的。客廳黑漆漆的一片,廚房卻亮著燈。
走近一看,是齊楓。
他從冰箱里拿了瓶水,一頭糟糟的頭發像個鳥窩,眼神也飄忽得很,像是睡了二十個小時還沒還魂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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