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溺被抱到了客廳沙發上,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周遭的玻璃窗簾都是拉著的,深紅,有種格外靡麗的覺。
徐溺心跳砰砰砰的。
男人珠有意無意刮過耳骨,驚起一片漣漪。
電腦裏聲音不斷,有種別樣的刺激,或者說,是他太過大膽。
徐溺試圖用腳去蹬他小腹,被捉住,更往前,被抵上來,轉頭就咬在他手腕腕骨,同一個位置,被咬了第三次。
都快要留疤了。
他仍舊那麽從容,甚至一邊與十指相扣,慢條斯理地“廝磨”,還能騰出空餘,去回視頻裏一兩句被他糾正或者否決的話。
徐溺眼淚都瞪出來了。
這廝斯文敗類!!!
直接勾住男人的脖子翻,一下子沉到底,在他耳邊輕輕發聲,瞬間,到男人繃。
徐溺心頓時愉悅。
傅歸渡沉沉地凝視著,忽然托著站起來,朝著電腦那邊走。
徐溺嚇得花容失。
剛剛作怪的得意頓時煙消雲散。
“傅歸渡……!”
他走過去,還有意地“頓了頓”,人因此大驚失後,他這才勾勾,背對著電腦,幽幽開口:“會議晚上再繼續,你們商量個統一方案。”
說完。
他切斷視頻,關了電腦。
從始至終,視頻裏的人都不明白怎麽說結束就結束了,而且還不出鏡是什麽意思?
徐溺一下子歇了一口氣。
可不等緩過來。
被抵在暗紅絨的窗簾裏,仿佛陷了一場編製的麗夢境,可要迎接的,是不知何時終止的疾風驟雨。
在這個過程中。
傅歸渡嗓音低啞,指骨一寸寸著的天鵝頸,“我還是更喜歡聽你大點聲。”
徐溺:“…………”
這個……混蛋!
現在五點半。
八點鍾要準時回去繼續錄製。
本來隻想試著作作妖,沒想真的發展如今這個樣子的,可年男,不可控因素實在太多了,原本覺得這別墅的中央空調溫度有些低,可越到後麵,越覺得,大汗淋漓。
這邊是度假區的別墅。
讓徐溺很意外的事是,酒店方非常的細致,客廳、臥房、浴室、書房、全部都準備了“必需消耗品”。
很顯然。
徐溺再次敗了。
中間還不住的央求著:“不要在我脖子上留痕跡。”
今天穿的那仿兔長,是低圓領,有什麽問題幾乎是一覽無餘的。
傅歸渡不知聽進去沒有。
頗為敷衍地嗯了聲。
摟著的腰將翻了個個兒。
他指尖落在側腰弧度上,說:“這條弧線很,你的腰好像天生比一般人細。”
徐溺這才深吸一口氣,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謝謝誇獎……我知道……”
他猛然掐細長五指,在腰上清晰留下指痕,“因為你骨骼問題,第十一、十二肋骨窄短。”
徐溺半瞇著眼,趴在抱枕上看他:“在你們醫生眼裏,是不是皮相不如……嗯……骨相?”
傅歸渡回答的沒什麽猶豫:“是你,我都喜歡。”
徐溺恍惚了一下。
忽然就問:“傅歸渡,你我嗎?”
莫名其妙的。
竟然也會問這樣的問題。
好像有點蠢?
傅歸渡竟然停下了,他彎腰,吻了吻脊骨:“嗯,你。”
徐溺覺自己墜了什麽網之中。
不知哪兒來的脾氣,說:“再說一句。”
“我你。”
“再說。”
“我你。”
“再……”
“我你,徐溺。”
好像心髒被箭穿了。
在這一刻,忽然覺得,真真假假不重要了,能在與他的這場盛大夢裏燦爛一場就好,夢沒醒時,就信讓自己愉悅的,沒必要斟酌其中虛幻,開心幾天,人一輩子,有多大的幾率能遇到傅歸渡這樣的男人呢?
要。
要盛大。
七點四十。
被伺候著洗了個澡。
好在服沒有什麽問題,也沒有弄髒,他比較有先見之明的剝走了,現在換上,仍舊看不出任何異常。
他完全是準把控著時間。
天黑。
外麵積雪落了厚厚的一層。
就算不用路燈都仿佛白晝那般。
徐溺從沒想過,自己還需要這麽高強度的“工作”,前腳結束,後腳就奔赴工作的戰場,骨頭還是麻發的,隻能強撐。
站在門口。
問:“你會很忙嗎?”
畢竟他已經推掉很多工作跑來這邊等一整天了。
傅歸渡給理了理耳邊一縷卷發:“大概會。”
“行吧,那你路上小心,節目開拍期間我手機會關機,聯係不上,有空我再跟你說。”
“好。”
他隻是淡淡地應,似乎耐心十足。
徐溺踮起腳尖在男人下頜親了一下。
轉就開門跑出去。
進了那白晃晃地雪地裏,纖瘦窈窕,一邊跑一邊回頭看他,一頭麗的黑卷發隨風揚起,靈似的落在臉頰,勾勒出那邊明的笑意,朝著他揮揮手。
仿佛變了個慢鏡頭。
在他視線裏上映著。
傅歸渡單手抄兜,久久地凝視著這個畫麵。
仿佛有什麽,強烈又見針地溜進他的心底,占據一席之地,又仿佛自存檔了這個畫麵,刪不掉,忘不掉。
良久。
人的影消失在視野裏。
傅歸渡才微微恍惚著了纖長的睫。
他無意識地了一下口。
是溫熱的,骨下方那顆麻木不仁了許久的心髒,正在熱烈的跳,隔著骨骼隔著皮,一下一下擊在他掌心。
他想。
他好像裏在慢慢塌陷,怎麽拚都拚湊不完整,一點點邁那個淵口,他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目睹著自己的變化,他大概明白,走向再難控。
而他仿佛有了不會死的病,卻時時刻刻會揪心揪肺,寢食難安。
他猜測,日複一日下去,大概會……天地崩裂。
**
**
徐溺回來的時候,頭頂落了一些雪花,是從後門進來的,這邊平時一般都不會有什麽人,而且這邊人關係都一般,不太,拍攝之外基本上不會聚在一起。
等走去拐角時候。
卻迎麵上下樓的褚頌。
他穿一件湖藍,襯得更白,他居高臨下地端詳著,桃花眸幽邃,有種悉一切的鋒銳。
徐溺莫名奇妙地覺自己心虛了一下。
等等……
幹嘛麵對褚頌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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