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梔：？

路梔：？？？

“你看到了？？”

他挑了挑眉：“我看到，很奇怪？”

路梔陷漫長的沉默，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后來結婚的時候也知道那個是我嗎？”

“當然知道。”

路梔：“…………”

早知道他一開始就看到了的本我：“那我剛結婚的時候不是白白裝乖了嗎？”

像是沒太聽懂的話，他道：“什麼？”

“就，我們剛結婚的時候，我表現得非常乖巧，聽話，懂事，當時我過生日的時候沒和你說，有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我覺得……”這話是有些難以啟齒，“你喜歡的那部分乖巧的我，都是我裝的，我一旦開口，就悖離了。”

車忽地停下。

他像是需要花些時間確認的話，雖然這些的確都是中文：“你，乖巧？”

路梔：？

“怎麼呢我不乖巧嗎？？”

“爬山坐纜車，我著肚子看你在里面吃完一整份薯條，角還有番茄醬；送我的眼鏡本不是給我買的，”現在想來也是，“估計又是你那個什麼男主，借花獻佛。”

“給你做了幾個小時的漿蛋糕，你吃幾口就嫌膩，其名曰覺得我辛苦，其實讓我當你垃圾桶，把剩下的全吃完。”

“喝醉了坐我肩膀上，看別的男人揮熒棒，敢在傅言商頭頂蹦迪，誰能有你膽子大。”

他道，“你乖，你哪乖？”

提起這事兒就上火，那Live House的歌手全程還在跟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才是。

也好在后來車里讓他得了些趣。

他視線微，漫不經心哼笑道：“也就接吻讓你張的時候乖點。”

“……”

“…………”

路梔憋了半晌，實在說不出話：“我什麼時候張了……”

“嗯，”車重新點火，他看向前方，“我的舌頭是地心引力自己進去的是麼，寶寶。”

“……”

掰著安全帶，裝聽不懂地看窗外的云。

路梔：“那你看我那樣怎麼也沒說……”

“我以為是你的趣。”

“……”

又開了片刻，他說：“你之前問過我，晚宴那次，是什麼讓我決定不去后又改了念頭，所以遲到——”

手機叮咚一聲。

他說：“你先看消息。”

“沒事啊，你先說。”

路梔這麼說著，低頭看一眼，忽然怔住。

是莊韻發給的，很長的一段。

莊韻說那天不是不想給過生日，其實買好了禮和蛋糕，但不想違背承諾出爾反爾，想給好好過那個生日，但卻又不在考好的承諾，因此心焦，也怕再養出一個二世祖。

【今天聽小言說了才知道，原來那件事對你傷害有這麼大，媽媽也很愧疚，媽媽確實嚴格，但那天的蛋糕沒有壞掉，晚上我讓們放冰箱了，等你開門才再拿出來。】

【本來想說下次發燒要告訴我，但是應該有人能更好地照顧你了。】

【不管怎麼樣，家里都是你的避風港，不要傷心，不要置氣，媽媽也在學著做一個更好的媽媽，只要你回來，家一直都在。】

【如果喜歡吃甜食和冷飲，以后不要再瞞著媽媽，讓們做一些就是了。】

【他很細心，跟我說完這些我反而更加放心。你們好好相，晚上就不做你們的晚飯了，玩好再回來。今天沒有宵。】

哽咽好多次，其實不是不理解，都知道這些行為背后的原因，但好像就是覺得，應該要一句這樣的解釋。

埋住自己走了好久好久。在學校時放松，回到家又變得叛逆而小心，不想再一直面對這樣的自己，所以選擇了聯姻。

萬幸好像沒有選錯，命運帶走到了正確的軌跡。

有人看到了埋住的自己。

從一開始就是。

路梔吸了吸鼻子，說：“我先下車。”

下車買好票，已經過去十多分鐘，收拾好心，正想回去他，才發現他一直就在背后。

路梔小跑步過去，遞給他一張，奇怪道：“他們說我不用買票，名下有一個固定座位。”

這天的風好冷。

一下，看到賣糖葫蘆的小店拉開了展示柜。

他答非所問，先說了上一個話題：“那場晚宴我之所以會去，是因為我突然得知你要去。”

路梔怔一下，看著他。

“你的照片，我在傅之前先看到，所以我扣下了，他沒有看到。”

腔里，一顆心怦怦地跳得激烈，像下一秒就會跳出來，融化開。

“不奇怪麼？為什麼那天傅會出現在你朋友常去的俱樂部，為什麼你朋友會知道他的方位，為什麼你出現后沒多久，我就出現。”他牽住，“當然，如果他不做那些事，我確實也沒有機會。”

“但可惜他向我證明，他確實配不上你，那我想，不如我來，我會做得更好。”

路梔：“那如果是個你覺得和我相配的人呢……”

“那我會含淚祝福你們。”他說得輕巧，“但很可惜，除了我，那個人應該還不存在。”

原來是這樣，原來從傅換他，并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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