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車上多了個人,一上車就聽到井池的嘰嘰喳喳,見來了,井池抬手打招呼:“嫂子,不介意我去你家蹭飯吧?”
路梔:“當然可以。”
傅言商:“你在外面訂不到餐廳?”
“看著別人我吃不進,”井池深地說,“哥哥,只有看著你我才有食。”
傅言商還沒開口,前面宗叔遞過來一只黑垃圾袋。
井池:“……”
井池然大怒:“沒必要吧!他剛也沒真吐!!”
有井池的一路格外熱鬧,甚至熱鬧到了吃飯,在飯桌上,井小爺三兩杯酒下肚,哭得好大聲,路梔這才知道,原來他蹭飯的原因是因為又販劍所以被老婆趕出了家門。
井池噎噎:“今晚可能要在你們家借住了。”
“想都別想,”傅言商拿出手機,“我給你訂酒店。”
井池抬手制止:“一定要跟我這麼見外嗎?”
“嗯。”
“……”
結果剛吃完,晚上的茶喝到一半,接到老婆一通電話,脆弱的井小爺又哭了:“老婆,我在外面流離失所,為什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我要變失足男了……”
傅言商在一旁拆穿:“你跟男的年齡還是有一定差距。”
井池立刻起立:“喂老婆!不是,我沒在傅言商家,你聽錯了,沒人收留我,我沒吃香喝辣,真的沒有,老婆,喂?喂?”
最后一道電話聲,結束在井池摔門而出追老婆的步調中。
路梔看著他的背影,由衷嘆:“他每天都活得好彩。”
“神病人的人生一般都彩。”傅言商給遞了杯茶,“喝不喝?”
路梔:“會失眠嗎?”
“第六道了,不會。”
喝完茶,他們回到房間,路梔先去刷牙,等出來時,發現他正在床頭柜的屜前,似乎在檢查什麼。
“該買新的了。”
他表端正,路梔還以為是什麼生活必需品,或是重要事項重大決策,才能匹配得上他特意的一項行程,然,走過去,發現是之前在超市買的那什麼……只剩一盒了。
路梔:“……”
不過,怎麼就只剩一盒了?
記得他買了好多……
這會兒斷斷續續的片段跳進腦海。
懸崖落地窗時用掉一盒,還有在路家的客房、頂樓的溫泉池、過生日的煙花、「傅老師」教親手戴,不管是三分之一、三分之二,抑或三分之三,每次都端端正正一板一眼地用掉一盒,他在這方面真是不虧待自己。
當時買了七盒,路梔并不知道,有一盒被放進了喝醉那天的車里。
路梔就在原地站了會兒,等他轉頭看過來時,瞬間裝作沒看到一般閃回浴室,開始洗澡。
洗完澡已經是一小時后,著頭發走出,看見床前的地墊上,兩個悉的箱子擺在一旁,傅言商正在利落地洗牌。
悉的老朋友,悉的飛行棋。
路梔:“你怎麼又拿出來了?”
“睡前游戲,”他說,“有助于增進。”
“……”
路梔著頭發坐下,了張卡牌:“別搖骰子了,沒意義,速戰速決,直接卡。”
“……”
牌正對著他,問:“寫的什麼?”
傅言商:“你的老朋友。”
“嗯?”
“手銬。”怕想不起來,他甚至提醒,“你在度假山莊玩過的。”
……
…………
他攤開手掌,示意把手過來,路梔念頭一,眼睛眨了眨。
傅言商:“怎麼?”
“我銬你,可以嗎?”
很提這樣的要求,他略一抬眉,很大方:“當然可以。”
沒干的發散在肩上,深深淺淺地洇開星星點點,他抬手將頭發撥到一邊垂落,當然,也趁彎腰時領口敞開時看了些不該看的,挑了挑不該挑的。
路梔嘖一聲,把他手拷進去,竟然顯得如此地順理章,將另一邊拷在小茶幾的桌上,然后心滿意足地拍拍手:“好了。”
“開始?”
湊上去,帶著沐浴甜香的氣息就灑在他結尖,路梔親了一下,又湊到他耳邊,掉的頭發沾上他干燥的領,也被一并帶得濡。
他的耳垂下緣有顆淺的痣,路梔學他慣用的方式含弄,舌尖到他那顆小小的痣,咬了咬,很明顯覺到他氣息渾濁起來,膝蓋下,有什麼正在蘇醒,并且已經醒了好一陣兒。幾乎從靠近就開始明顯。
膝蓋往下了,手指點在他后頸上,然后用能控制的最輕的聲音開口——
“我走啦,要去吹頭發。”
……
…………
傅言商神震地看著:“……………………”
幾乎第一次看到他這種被人擺了一道的表,沒忍住笑起來,眼睛彎月牙,明又生。
但是還沒結束,又出手,摁住他結,他難地蹙了下眉,吞咽時結滾,再度從手中跳出,學他那樣撥弄著,但是很憾,應該還是被他爽到了。
好了,路梔起,臉頰了下肩膀,用很撒的語氣說最絕的話。
“這就是我要給你上的第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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