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向后撐著，頸窩凹進去一大片：“……游樂場開始建了嗎？”

“還沒有，”他呼吸停了一瞬，在適應，“不是在等你回復？”

“回復什麼？”說，“沒有要改的了呀，都好的，可以直接開始建。”

“好，”他眼尾潤地垂下，下眼緣泛出微微的紅，氣息也有一搭沒一搭地不勻，“到時候跟他們說。”

“大概多久能建好？”

“兩年。”

“兩年？”嚇了一跳，呼吸提起來，吃噎的那放開又收，被他按住手腕提醒，路梔這才放松，說，“這麼久？”

“修設施都要這麼久。”

“那我兩年之后才能玩上嗎？”

傅言商看了一會兒，不知是在想什麼，半晌后才道：“也可以提前。”

“如果你想提前玩上，可以加派人手，一個一個設施地修，先修好第一個，可以去驗。”

這倒是個好辦法，點點頭。

他手指放在肩上輕，和無火香薰一同催發的放松，路梔漸漸躺下，下微微仰起來一點，閉著眼睛，像是在專注。

用服務的同時，大小姐還不忘差使：“肩膀酸，你力氣再大一點。”

下一秒，肩膀上力氣一收，酸脹鋪天蓋地，但并不在肩膀，當時在超市他們親手挑過的款式撞靈魂，瞳孔驟然睜大：“我的意思不是——”

“不是什麼？”

“……”

“嗯？”

已經說不出來話，脹麻一陣接著一陣，他在報復，他故意的，絕對。

咬著牙絕不讓他得逞，兩邊肩膀上提，又繃出明晰的鎖骨窩，沒開空調悶出的汗滾落在里面，三兩顆，聚一灘。

好像在坐搖搖車。

終于繃過一分多鐘，間溢出長長的吐息，呼吸聲稍快，全力道放松下來，耳邊短暫空白片刻，直到他偏頭吻過來，像是在笑：“到了？”

……

忽略他明顯的笑音，路梔閉，覺到濃烈的恥辱，抬手捶他一下，被他握住手腕放他肩膀上：“那你給我。”

“沒力氣。”

“那我給你。”

“別了！”

他又笑起來，忽略太忍到頻頻直跳的脈搏，一耳垂，路梔鼻尖還有汗：“你下次還是去玩極限運，潛水和賽車都可以。”

“早不玩了。”

他說：“極限運沒這個好玩。”

“……”

*

路梔早上在約約的會議聲中醒來。

猶疑地坐起來，緩了會兒剛醒的困倦和暈眩，還是覺得聲音太真實，走到一旁書房，果不其然，他正在開會。

路梔折返回來，垃圾桶里正擺著用的空盒，飛快撇開視線，進了浴室洗漱。

等收拾完，會議正好結束，路梔了下的水珠，問：“你怎麼還沒走？”

“弄好了？”他起說，“送你去上班。”

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突然要送自己去上班，車開到寫字樓下，正要解開安全帶，忽然聽到駕駛座也傳來聲響，他將自己的安全帶也一并解開。

路梔坐在位置上，反應半晌：“你要去哪？”

“跟你一起上去。”

不過片刻，抬頭：“你是要幫我理昨天的事嗎？”

說：“不用，我自己可以解決。”

傅言商看著：“確定？我可不想晚上來接人，又看到我太太哭哭啼啼。”

“我那個是緒問題，不是能力問題。”甩開帶子，“放心吧，我早就布置好了。”

“怕你心太。”

“我心很，”說，“比你的還。”

話音落下不過兩秒，察覺到一歧義，對照著他挑起的眉尾，路梔飛速道：“先下車了拜拜！”

他低頭重新扣上安全帶，抬頭看了看前路，計劃著大概幾點能到公司，忽然又聽到副駕駛門拉開的聲音，有什麼從余里一晃而過，臉頰被人蜻蜓點水地親了下，等他偏過頭，又只看到落荒而逃的背影。

他取出手機，低頭打字：【怎麼親？】

后視鏡中，落荒而逃的人看了眼亮起的手機，沒回消息。

他笑一下，點了火。

*

徐菁和地中海的《方向》今天公測，路梔下好了游戲，玩了三個多小時，把所有的環節都了一遍。

李思怡也一樣。

路梔放下手機沒一會兒，李思怡也停止了游戲進度。

李思怡：“好爛……比我預想中還要爛。”

在路梔預料之中，徐菁本就沒想好好做這個游戲，甚至連賺錢都不是目的，但也絕對不是抄襲出來惡心這麼簡單，因為這件事的付出本大于收獲，徐菁不會這麼笨。

路梔：“我們的游戲也要上了吧？”

“對呀，八月七號。”

“快了。”說。

“快什麼？”

“他們快開始作了。”路梔說，“等著吧，不用慌。”

當晚就收到了郵件提示，裴渡寫了個程序，當電腦被侵時，會自給發送記錄。

這次的記錄視頻很短，侵者只是嘗試進了一下的電腦，看了各個文件放置的位置，甚至找不到的文件還用了搜索，確實是工作室部人員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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