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嶼:?
傅言商:“怎麼了?”
“沒事,”借著他胳膊的力道,重新站直,“趕回——”
腳步聲響起,路嶼重新打開燈,不爽道:“當我死了是吧?”
大概過了兩秒。
路梔一驚,仿佛剛看到般回過神來,訝異道:“哥哥?!”
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呢?”
路嶼:“……”
路嶼冷笑:“你別管我什麼時候回來,我問你,現在幾點了?”
路梔立正:“好的哥哥,我明天跟貴叔說把你的手機送去修一下。”
“你別他媽給我顧左右而言他。”
“我沒有啊,”路梔可太冤枉了,“你手機不是壞掉看不了時間,才問我幾點嗎?”
“……”
“快四點了,趕睡覺吧,再不睡會猝死的。”
路梔速說完,然后回頭一拉傅言商角:“走,睡覺去。”
路嶼:“等下。”
他球鞋橫在二人中間,踩了下地面,問路梔:“這男的誰。”
“你都27歲了,不要明知故問。”路梔很真誠地說,“這是我包養的小三。”
傅言商放在腰間的手了下,試圖去制止,但沒功,那雙手已經在后腰狠狠地了一把,像是懲罰。
路梔又痛又,順勢后仰,落在路嶼眼里,正在面前這個陌生男人上扭來扭去,一邊扭還一邊說:“有什麼明天再說吧,很晚了,現在是肯定要休息的,不然媽等下要出來打你了。”
路嶼盯半晌,看的確像是昨晚沒睡好的樣子,這才擺擺手,勉強同意:“你先去睡,明天說。”
點點頭,從善如流地拉著傅言商擺,下一秒又被人喊住。
路嶼不爽:“你們倆,睡一起?”
路梔:“……”
路嶼:“讓他睡客房啊,第一次來就要睡你房間嗎?你的房間能這麼隨便讓人睡嗎?!?!”
路梔正要開口,中控的音箱忽然響了響,莊韻的聲音忍無可忍地傳出:“路嶼,你再大半夜給我扯著你那個嗓子敲破鑼試試看?”
……
路嶼充耳不聞:“你剛把人帶回來你就讓他睡你的房間?我不放心!”
莊韻:“你非要我掀開被子下來揍你是吧?”
路嶼從小就半夜跑酷,所以家里后來索裝了中控音箱,以保證誰半夜被他吵到,都能拿起手機先把他罵一頓。
路梔還要開口,手背被人拍了下。
傅言商道:“沒事,我睡客房。”
他說,“很晚了,別把他們都吵醒。”
路嶼總是能憑一己之力達目的,倒不是多麼讓人信服,又或者多有氣場,純粹是他能磨人。
這個目的達,傅言商去洗澡時,路梔回到房間。
路嶼抄著手在等:“什麼時候結婚的?”
路梔如實道:“年初。”
低頭清點行李,背后的路嶼說話像連珠炮:“我是不是說讓你別結?就完全不聽我的?我當時跟你講了一下午,你聽進去一個字沒有?”
“都聽到了。”說,“但你自己不是也知道嗎。”
路嶼:?
示意:“你的話,我反正也不是很聽。”
“………………”
“那平時也沒見你那麼聽媽的話啊,”說到這里,路嶼停了下,又說,“至聽也是假聽,這次為什麼真聽?”
路嶼:“我后來也想過,你這個結果的導致,我也存在一定問題,我當時應該替你抗爭的,我就擔心你是聽話聽習慣了,聽到最后你已經不知道你要什麼了,這樣的話,哥也會很自責。”
路梔已經開始犯困了,昨晚也沒睡多久,這會兒只好回:“你沒必要。都發生了,接吧,趕去睡。”
“我接不了!”
“……”
“我向你道歉,是哥對你還不夠關心,但是我也希你能理解,因為那時候我確實也沒太大能力,連我三年之前都不得不聯姻,你姐的聯姻我也阻止不了,但是——”路嶼說,“我覺得現在還有轉機,但需要你直面你的訴求,你懂嗎?”
路梔真沒聽懂:“你在說什麼啊?”
“我不希我們所有人都淪為家族企業的犧牲品。”
他說:“我犧牲了,你姐姐也犧牲了,我至覺得,你不應該犧牲。”
……
“一個怎麼樣的企業才需要淪落到三個孩子都得聯姻?一個自由人都沒有?”路嶼又繞回那個話題,“難道是因為我太沒用了?”
路梔:“很高興你能有這樣的反思。”
“……”
“所以我說了,我會努力,出去的這兩年我能力已經有進步了,現在結了沒關系,有能力之后哥哥會努力放你自由,好嗎?”
路梔困得神游天外,敷衍說:“你怎麼放我自由?”
“可能現在,家里的發展是需要我們去做一些聯結,但是如果到時候企業發展是我來決策,我絕對不想犧牲任何一個人,我不會用你的婚姻去換籌碼,你要想離婚,哥會全力支持你,好嗎?”
路嶼說:“反正到時候如果咱爸走了,那家里不就是我來管嗎——”
一個拖鞋遠遠飛來,準確命中路嶼的后腦勺。
路平生:“你給我滾你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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