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商：“怎麼？”

“沒什麼，”清了下嗓子，忽然聽到清脆落袋聲，指了指說，“我進了一個球哎，是不是六分？”

等去洗手間的中途，井池才湊到傅言商旁邊，一臉迷地問：“我眼瞎了？目標球是紅球的時候不能進球啊，這不是應該扣分嗎？”

“人家才玩十分鐘，你玩十分鐘的時候打得進球嗎？”傅言商又輕飄飄瞥他一眼，降維打擊，“還有，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總被你老婆罰去睡書房。”

“……”

*

他們臺球一直打到快五點，等吃完晚餐，已經是九點多了。

全球升溫，夜里依舊燥熱，井池很有作為顯眼包的自覺，怕自己的兄弟跟著被認出來，連忙戴了口罩，跟明星出街似的。

陸承期：“你不戴口罩也沒人認得出來。”

“說什麼呢你！我可是全網千萬好嗎——還是言商哥哥人家做的，你表面上是在損我，實際上是在質疑商哥哥，”井池負氣看向傅言商，“哥哥，他說你。”

“別惡心我。”

傅言商懶得搭理他，指了指路邊一家手工冰激凌店，問路梔：“要不要吃？”

路梔殷切點頭，指了指櫥柜里熱門的那份：“我要這個，薄荷生巧。”

“這款是套餐里的哦，”服務員笑著說，“您和可以和您男朋友一人一份。”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也要買一份！”井池突然竄到前面，“你們這個會不會化啊？”

“加保溫袋和冰袋的話可以保冷三個小時的。”

井池滋滋付款：“那我帶回去給我老婆吃。”

陸承期看面前這一對一對的：“各位，麻煩尊重一下單人士。”

傅言商接過冰激凌，破天荒地舀了一勺遞到邊：“好吃嗎？”

陸承期快吐了：“……”

“先走了，別再見了。”

……

大家在路口告別，井池開車回家找老婆，陸承期回店里。

上車后，傅言商看了眼手機，道：“我先把你送回去。”

“那你呢？”

“公司有點工作，我理了再回。”

路梔看了眼導航，“那你開來開去多麻煩，公司就在這附近，我陪你啊。”

已經快十點了，大部分員工都已經下班，只有幾扇窗戶還亮著燈，更不要說他所在的頂樓，空地，只能聽到風聲。

盡管燈開得很亮，但暗夜和空曠都會催生恐怖氛圍，路梔全程著他走，等進了總裁辦，也時刻保持坐在一抬頭就能看到他的位置。

沒別的，他的辦公室也太大了，資料間都有兩個。

冰激凌很大一杯，路梔好半天才吃完，抬頭時正好看到傅言商手里握著筆，正在看。

路梔：“怎麼了？”

“過來一下。”

看他面前有文件，還以為是自己的合同，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剛要去看他文件里的容，被人一把攬住腰，抱坐在他上。

“看什麼？”他說，“都是你不看的。”

果然，里面都是專業名詞，看一眼都頭疼，也不是的合同文件。

路梔撇了撇：“那你把我過來干嘛。”

沒坐在正中間，整個人順著引力有點下，他抬起顛了顛，路梔整個人抖了一下。

他語氣緩，像在閑聊：“你想想，是不是還欠我點什麼？”

路梔幾乎瞬間想到，但還是裝沒懂地撇開視線，咕噥道：“……什麼？”

“昨晚搖的飛行棋，獎勵你是不是還沒兌現？”

：“那怎麼能獎勵？”

“我的獎勵。”

“……”

“快點，”他催促，“面對面接吻兩個小時？正好到家十二點。”

路梔幾乎瞬間口而出：“明明是二十分鐘，你這人怎麼改？”

他點了點頭，了然道：“看來你沒忘。”

“……”

磨磨蹭蹭：“我不會親。”

“不會才要學，你不學豈不是永遠不會。”他說，“你這麼好學，還能允許自己有不會的？”

……

面對著面，怎麼能坐在上還面對面？辦法只有坐這唯一一種，慢吞吞地到他上坐下，這一個作已經覺很恥，火瞬間從后背一直燒到耳朵。

聲音也越問越小：“從左往右……還是從右往左親？”

他掌心著腰線往下，停住托著，語調適中：“從外往里。”

“……”

薄荷生巧的味道還在口腔里沒有化開，絞盡腦搜刮著記憶中為數不多的接吻技巧，他的冰激凌是海鹽檸檬，瓣上去時幾乎立刻能嘗到淡淡的香氣，好像有人說接吻就是吸果凍……胡想著，攥著他領嘗試著緩慢吸吮，察覺到對面的人齒關打開，他后仰起頭。

手掌在屁上拍了下：“別敷衍，認真點。”

“我哪敷衍了……！”又不自然地蹭了下，“你別拍我……屁。”

墻上的秒針咔噠咔噠地走，路梔從未比此刻聽得更清晰，低頭親了會兒，然后說：“你怎麼都不。”

“我接吻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的。”

“………………………………”

好吧，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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