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坐穩，下凳子就被他的長勾了過去, 原本的距離很快拉近到咫尺。

梁夢因眨了幾下眼，急促的心跳緩了一會兒才勉強平穩。

陳時序就坐在床前, 視線直直地與平視。

方才剛剛沉寂的心房再次鼓舞了起來, 低眸就是他們不知何時牽在一起的雙手, 十指扣，仿佛牽連著心跳。

梁夢因咽了咽嗓子，想要出自己的手指, 卻被攥得很，本不了分毫。

“你……你發什麼瘋？”聲線微抖, 似乎被他上散發的氣息凍結。

梁夢因手指忍不住地蜷, 不安的緒被放大到極點。可是在他面前, 還要努力去將所有心思都掩藏起來。

不愿在他面前出一點難堪。

眼眸低斂，梁夢因所有的細微表都被他納眼底，薄勾起冷淡的弧度。

陳時序笑了。

那弧度愈往上揚，的心愈向下掉。

慌在那抑到極致的氣氛中愈發放大，抿-瓣，抬眸去看他。在面前那張清冷的俊臉上，梁夢因好似讀到了許多緒，復雜的，沉重的，糟的，像一團濃重的烏云，魘住了孤清的城池。

那雙黑眸一瞬不瞬地著，在這種焦灼的氛圍下，在那張過分俊漠然的面孔前，梁夢因驀地分出了點神。

突然想到那宗被傳得不知所以的謠言。

賣房？移民？

三人虎，果然傳話這招還是離譜了些。

陳時序深雋的目定在的眉宇間，磁的嗓音里像是沁了凜冬風雪，帶著撲面而來的霜寒。

“說吧。”就兩個字。

像是黑夜中看不清深淺的陷阱，口放著食劑，吸引著他的獵。

神，危險，又帶著極致的蠱。

梁夢因呼吸一滯，直覺眼下的氣氛很是抑。想要遠離這一方空間，卻被他下來的手箍在凳子上，彈不得。

只得微微向后仰頭，避開他清淡的呼吸，梁夢因控制著淺淺的吸氣，問：“說什麼。”

陳時序很輕地笑了聲，掌在后腰的那只手微微用力，便能握過大半個腰肢。

微涼的指腹輕輕過的脊骨，修剪得整齊的指甲無意間刮過膩的皮，像是帶著綿的細小電流，麻一片。

梁夢因的不由一抖。

在短暫失神的瞬間，冷淡的嗓音落在耳側。

“這次又想得到什麼再離開？”

黑眸逡巡在明艷人的臉上，一向伶俐的梁夢因在聽到這句話后，面上難得閃過幾分懵怔。

“什……什麼？”

臥室里沒開燈，只有窗戶過的一點線，僅供他們看到彼此模糊了廓的臉。

窗外是黯淡的夜空，寥落的星，屋是對峙的男，暗涌的。

上一次……

上一次，還是出國的前夕。

梁夢因的面頰騰地灼起，像是火在燒，陳時序微微低頭，溫熱的呼吸打在的面頰上。像是添了一把柴，將那把火燒得更旺，火苗燎得更高。

“陳時序！”梁夢因別開臉，想要躲過他的氣息，卻似乎到都是他凜然的淡香，環繞著。

無可躲。

“你……你就不能注意一下社距離嗎？”吸了一口氣，轉過頭，還在建設自己并不強大的心理，“我們——”

那點社距離突然變得更短，陳時序薄懸在的紅前，僅僅幾厘米的距離。

所有的話都被哽在嚨中，說不出一句。

四年前的那個夜晚，大概也是同樣的場景。

是從來不敢去回憶的那晚。

“我們，怎麼？”角溢出一聲諷刺的輕笑，陳時序雙手住的纖腰，沒怎麼用力就將人抱了起來，輕飄飄地落在他的上。

百褶被開，并不雅觀地又垂落在他的西上。

灰覆在黑之上。

單調的彩，溢出逐漸瘋狂的綺思。

梁夢因不可能不想，尤其是間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順著膝蓋慢慢向上游走的手指。

“你到底要說什麼？”閉了閉眼，幾乎不敢看他。

膝蓋半在的床單上，這種令人恥的姿勢，還需要的雙手環過他的脖頸，才能勉強維持平衡。

那幾乎像是將整個人送到他的面前。

本無暇去制止他的所有舉。

“怎麼了？你以前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嗎？”

撒耍賴要坐在他的上，任他怎麼喝止都沒用。

溫熱的手停在的后頸，帶著點薄繭的指腹輕輕著，然后順著繃的頸子向下，從脊柱一路流連，最終停在的腰上。

手掌微微，他們靠得更近，呼吸疊。

梁夢因的呼吸先了，面頰灼燙，幾乎覺得上的那件襯衫形同虛設。

他指腹的，指尖的溫度，過薄的布料，被毫無損質地接收。

梁夢因在他懷里，提不起一點力道，連說出口的話都輕得發飄，甜得發膩。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掌心帶著的，梁夢因嚶嚀一聲，肩背被迫直，被迫接他灼熱的呼吸。

聲音依然云淡風輕，可那斟酌的措辭卻泄了些什麼：“上次睡完離開，那這次呢？想要把什麼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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