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獻寶似的把飛船模型塞到梁夢因手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又喪起了臉：“不過我已經很久沒看見過爸爸了。”

“姐姐，你知道嗎？我爸爸是一個宇航員，他跟我說想他的時候，就看看他給我的飛船。”

梁夢因一愣，怔怔地接過小誠遞過來的飛船。垂著頸，悶悶把弄著手里的模型，良久輕聲回了一句：“我爸爸也是天上的宇航員。”

小誠“哇”了一聲，又開心地笑起來：“那他們一定是同事。”

笑容燦爛的稚小臉忽地湊到眼下：“姐姐，那你爸爸一定會幫忙照顧好我爸爸的吧。”

梁夢因蝶翼般的長睫一，沒吭聲。

“小誠有媽媽、婆婆和小舅照顧，可是爸爸在天上不知道有沒有人照顧。”言語，“姐姐，你能不能跟你爸爸說一說，讓他照看一下我爸爸。”

如果可以，也希會有一個人，能照顧好天上的父親。

可惜……

梁夢因眼圈微燙，咽下間的酸。

強扯出一笑容：“會的。”

一聲嘆息溺在空中：“我爸爸會照顧好你爸爸的。”

樓梯拐角男人的影微微一頓，又悄然退了回去。

這次是真的聽。

陳時序站在影下，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

垂目掩住瞳底明明滅滅的，是影都不過去的緒，俱都在低懸的黑睫下。

作者有話說：

哥哥：想要不一樣的償還。

因因：你就想想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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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矜持

◎想要哪輛，送你。◎

湯從早上就煨上了，剛端上桌，林姿就先給梁夢因盛了一碗。

“快嘗嘗林姨的手藝，我請了廚師來家里教我做的。夢因，你多喝點，補補。”

梁夢因乖順點頭，低頭喝湯。

小誠眼地看著濃香醇郁的湯，咽了咽口水：“婆婆，為什麼不讓廚師直接做呢？廚師跑過來教你做多麻煩啊。”

梁夢因手里的勺子一頓，沒說話，繼續喝湯。

坐在對面的陳時序同樣沉靜，向來奉行“食不言寢不語”的男人，只給餐廳更添幾分冷清之息。

林姿表一僵，攥手指：“小誠說得對，是應該讓廚師直接做的。”

只是實在太空閑了，總想做些什麼打發時間。

轉念，林姿又想起剛剛和梁夢因談論的關于相親的話題。看向緘默不言的陳時序，醞釀了一下，才開口。

“時序，李太太的侄剛從國外畢業回來，金融專業高材生，人長得也好看，聽說格也不錯。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可以約著見一面。”

陳時序還未來得及說話，對面的梁夢因突然被湯嗆到。猛地咳嗽了兩聲，臉頰被嗆得通紅，連同眼睛都紅一片。

“怎麼突然就嗆著了？”林姿不明所以，給遞了杯熱水，“快喝點水順一順。”

梁夢因慌地點頭，吸了吸鼻子。剛一抬頭，一只遒勁有力的手腕出現在的視野中，修長的手指里捻著紙巾，已然遞到面前。

陳時序想說些什麼，可是及水盈盈泛著紅的眼睛時，什麼都沒說。

只是放下紙巾，就收回了手。

接過紙巾，梁夢因啞聲說了句“謝謝”。背過又咳了兩聲，長呼了口氣，才勉強緩過來。

林姿見已經沒事，又把話題轉向了自家兒子：“你哪天空閑，我來幫你約時間。”

陳時序咽下口中湯，慢條斯理了角，余掃過置事外的梁夢因，緩緩轉向母親，悠然自若：“約時間做什麼？找工作，還是面試？”

他淡笑了聲：“這點小事。回頭我讓祁錚把人事主管電話給您，您讓和人事約個時間就行。”

“什麼面試？”林姿被他繞了進去，“你不去？”

陳時序抬了下眉：“嘉馳的工作準則，嚴徇私舞弊。在我這兒，更不能開這道口子。”

梁夢因喝了口水順了順嚨，那嗓間的啞意已經被下去了許多。陳時序這句話雖然很是上綱上線，但于而言意外的很順耳，角微微彎起。

這種冰冷的文字從他口中吐出來，難得會讓有產生舒心暢然的覺。

“我只是讓你去……”相親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林姿一看陳時序端端正正的坐姿，瞬間沒了說教的，怎麼就忘了自家兒子油鹽不進的子。

林姿果斷轉頭，看向今天話格外的梁夢因。

話鋒是一轉：“因因，我聽說你和上一個相親對象和不太來。李太太的兒子和時序差不多大，也是一表人才，格溫和，為人正派。你怎麼想，要不要去見一見？”

梁夢因剛拿起勺子喝下一口湯，被林姿這番突如其來調轉目標的話驚得又是一嗆。

本來脆弱的嚨，二次嗆咳，顯然比第一次要嚴重得多。

梁夢因咳得停不下來，淚花都被到了眼角，細的睫不止，生生可憐。

“怎麼今天這麼不小心？”林姿站起來，走到后，輕輕拍著的后背，“慢些吃，又沒人和你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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