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給大家講講,我和我老婆是怎麼走到現在的。”
顧訣開了個頭,而后娓娓道來。
“說文藝的太矯,我上學的時候語文作文也是意識流,想走文藝也走不了……所以,直接想到哪說哪好了。”
“說起來,我們兩個其實都還年輕,二十多歲,但我仔細算了一下,我喜歡我老婆竟然已經有……□□年了。”
宴會廳漸漸安靜,只剩下男人清越嗓音過話筒傳遞出來,舒緩悅耳。
“高中的時候,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有一只貓,我很寶貝它……我和我老婆也是因為這只貓相遇的,”顧訣指了指人席,“就在那里,我們笨總。”
視線一下子集中到自己上,笨笨的小爪子搭在桌子邊緣,弱弱地“喵”了一聲。
“況有些不便描述……總之,我老婆年輕時候就特別漂亮,我對一見鐘……”
顧訣概述了一下自己的老婆到底有多麼漂亮,一直到臺下的哄聲快把他的聲音給淹沒,才堪堪停下。
而后他敘述了自己年無知,不知道自己已經竇初開的弟弟時期,經過幾年的單相思,暗,到了大學階段。
“后來呢,我們在大學又遇上了,在我的激烈攻勢下,談上了,我老婆也是一個非常沉得住氣藏得住的人,竟然在上個月才告訴我,回到大學的真正原因……”
顧訣話沒說下去。
因為被新娘給死死地扣住了麥克風。
阮安安咬牙切齒:“你要是敢說這個,顧訣——”
“好,這段跳過。”顧訣清了清嗓子,無視臺下的哄笑聲,“繼續講,我們兩個在大學談了一段——瞞著雙方家長的那種,而且也瞞著我們彼此——”
他很好的停頓了一下,引起懸念,“而這段呢,正好是我個人最喜歡的,都可以拿去當劇本拍電影了,我給它取名做《奧……”
阮安安眼疾手快地打了他胳膊一下:“喂!”
夫妻倆互太好玩了,又有人開始笑,顧訣適時停止:“好好好,害,那我就不講了,知道這段的朋友們,待會兒可以在下面互相討論、共一下。”
朋友們:“…………”
你媽的。
知道這段的朋友們表示拒絕。
“啊……”顧訣慨了一聲,“太多東西不讓講,那其實剩下的就沒什麼了。”
“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也沒有太長,”
“和大家分一件很好笑的事。”顧訣還沒講,聲音就帶了笑意,“結婚前,有個朋友在群里說,顧訣竟然也有今天,浪子回頭,了癡種。”
“我得給我自己正名,”顧訣說,“我不是浪子,也沒有回頭,我不是突然變了癡種,只是……遇到了一個人。”
“我遇到,才突然明白什麼喜歡。”
在那個荒廢的校園一隅,墻壁上長著青苔爬著藤蔓,有個穿著藍白校服的小姑娘蹲在他的貓面前,純黑的頭發又長又直,笑起來特別甜,輕聲給它取了個名字。
“我看著,就仿佛看到了我的余生。”
在那個一百平的公寓里,客廳到廚房只有幾步遠,有個穿著白的孩兒坐在地毯上靠在沙發上,手里著他的貓,笑起來特別甜,威脅他說今天中午我不吃西紅柿你要是敢做晚上就分房睡。
這個小姑娘,這個孩兒,在今天和他舉辦了如此盛大的婚禮。
今天特別,白雪,眼睛里都是碎星般的,一閃一閃,像是無數次兩人親吻過后,息著看向他的眼神一樣。
甚至比那還要人。
“很榮幸邀請了各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顧訣一手拿著話筒,另只手牽著,對著臺下展一笑,眉目疏朗。
“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請你們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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