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太]個夠。
阮安安久久地盯著那行字,盯著這個黃通通地太表,連這表都好像在嘲笑。
蒼天大地啊,看到一個帥哥屁翹就說是自己老公?
對顧訣的執念已經深到這種程度了麼???
說實在的,阮安安也說不出來自己是個什麼心,手指抖了抖,也不知道該打什麼回復姜怡——姜怡應該不會撒謊,而面對這樣恥辱的事實,又無從辯解。
最終想象了一下爛醉如泥的自己是怎麼被姜怡送回來的,更是徹底沒了發言的想法。
與其想用言語讓姜怡消氣……還是以后送張什麼全球通用酒吧黑卡比較現實。
群里滿屏都是那些控訴罪行的話,阮安安簡直沒眼看第二遍,飛速切出去。卻發現就在剛剛,又多了兩條消息。
秋妍:【小姐姐你好!今天為什麼沒來上課呀!(我就是問問,因為本來想今天給你介紹下組員來著~)】
秋妍:【還有,那個,你同桌也沒來……/閉】
秋妍:[我絕對不是在八卦.jpg]
阮安安看到“你同桌也沒來”這里先是愣了一下,但再往下到這個表包,一瞬間就笑出來了。
秋妍這是看他們倆都沒去上課,覺得是跟顧訣約好了去干什麼事?
阮安安笑著回了一句起晚了,又發了個表包。而接下來,大概是的手指有自己的想法,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跟顧訣聊天的微信界面了。
顧訣的微信名就gj。阮安安還沒給他改備注,主要是害怕自己放上去一個“翹屁”,到時候上課被他看到……那多不好。
說起來,他們加了微信這一周時間里,兩人還從來沒聊過天,朋友圈倒是會點贊——比如阮安安昨晚專門發給他一個人看的朋友圈,沒多久就被他贊了。
阮安安趴回床上翻了個,“說點兒什麼呢……”
看著那個頭像里的手,正琢磨著該怎麼給他發條信息委婉地問一下你今天為什麼沒去上課,原本空白的對話框卻突然蹦出一條消息。
說曹曹到,阮安安嚇得手機差點兒扔出去。
等定了定神,低頭一看——
gj:【有時間嗎?】
……那能沒有嗎?
阮安安立刻回:【嗯嗯。】
gj:【雖然這麼說有點冒犯……】
gj:【能給我發一張照片嗎?你的。】
……發照片?
……要干嘛?
阮安安不是不能發,給自己看上的男人發照片當然樂意。但十分好奇,一時間也忘記問他為什麼沒上課這事兒,噼里啪啦打字:【可以,但為什麼突然要這個?/疑】
gj:【語音消息】
……臥槽這他媽怎麼直接發語音消息了!
而且還足足十五秒!
阮安安咬了咬,深呼吸了一次才點了語音,而后立刻把手機放到耳邊——
“我今天沒去上課。”顧訣的聲音微啞,帶著初醒的鼻音,耳像是過了電一樣有磁,“……其實也沒什麼,”他語調似是很隨意地說:“就是覺得今天見不到你了,不習慣的。”
“…………”
就是覺得今天見不到你了。
不習慣的。
阮安安這下子手機真摔了,摔進了被子里。整個人都是懵的,心跳先停了一瞬,接著以極高的頻率開始蹦蹦跳跳,好像連都跟著變熱。
阮安安最后選了張沒發到朋友圈的近期自拍發了過去,穿著很符合平時去上學時候的人設,完詮釋清純小白花五個字的那種。
而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反反又復復把這條十五秒的語音聽了再聽,仍覺得不滿足,還點了收藏。
臭妹妹軍團也有了新消息,是殷媛醒了。
阮安安也顧不得別的,正在興頭上,立刻把這事兒簡短地復述了一遍發到群里。
“來,我給你翻譯一下,”殷媛說,“他的意思吧,其實就五個字兒。”
阮安安安阮:【哪五個?】
殷媛又發來一條語音。
——“老子想你了。”
阮安安徹底拜倒在這個解讀之下,“嗷”的一嗓子整個人砸回了被子里。
……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名臣公寓。
手機屏幕上是一個,米的上把人襯得很溫,自然直的長發披在肩上,臉上的笑靨純,一雙微微彎起的杏眼華流轉,格外靈。
顧訣看了好一會兒,才點了保存。
想了想,又把這張圖設置聊天背景。
之后起走到客廳的貓籃子旁。
他直接坐在地毯上,還沒等說什麼,原本趴在窩里一不的橘貓就慢吞吞地爬了出來,非常自覺。
貓長得很可,但眼角有一道白,那是再也不會生出發的疤痕。相比普通的橘貓,加了這道疤的它看著倒是很有標志。
顧訣開口:“笨笨。”
橘貓耳朵一,趴到他邊蹭了蹭。
顧訣慨:“這還是給你取的名字。”
橘貓在地上翻了個打了個滾兒。
顧訣嘆氣:“然后我微信用的你當頭像,都不記得你了……”
橘貓小小地“喵”了一聲。
“……你說你是不是隨啊,”顧訣笑著去撓它下,橘貓在他修長的手指下舒服得直瞇眼,“都這麼笨,嗯?”
阮安安周五的課沒去,接下來就是連著兩天周末。一連三天都見不到顧訣,還真不是一般的空虛失落。
周末也一直沒閑著,基本大半天都耗在公司,被林老給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過好在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周日晚,阮安安洗完澡爬進被窩準備網上沖浪,沒想到最先沖過來的是顧訣。
——他竟然問,明早要不要一起吃早飯。
其實阮安安本來是不吃早飯的,在哈佛的時候也不怎麼吃,有時候太不規律了的話還會發一次胃病,而且已經養習慣了。
但這是翹屁問的!必須吃!
于是這番舉直接導致了后來兩人連續四天出現在食堂,論壇天天有相關——
#兩個換生今天吃的是包子#、#今天好普通哇,就是豆漿油條,吃一樣的東西我就能有神仙了嗎#、#那對兒換生又來食堂啦啊啊啊啊啊瘋狂拍#、#那對兒這周不是天天去食堂麼?剛剛大媽慨這周吃早飯的人多了好啊哈哈哈哈哈(說的就是我#……
從最開始的“兩個換生”已經變了“那對兒換生”,真是可喜可賀。
一直到周五。
周五的課是下午的,自然不存在一起吃早飯的事。阮安安中午睡了一覺,早早到了教室,開始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阮安安一直牢記那天在vaa喝醉酒之前自己跟殷媛的對話,更牢記顧訣發的那條被一周聽了幾百次的語音,包括這周的早飯,所有的蛛馬跡,全部都指向一個結論。
——翹屁對有意思。
阮安安想了好幾天,雖然總覺得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個餿主意,但總歸能起到旁敲側擊暗示他點兒什麼的作用。
到教室坐了沒多會兒,男主角就來了,而原本大腦的構思想法在一看到男主角的一瞬間,格式化了一下。
都說人對是有免疫力的,再怎麼好看的人看多了也就不覺得驚艷了。
但阮安安現在極度懷疑這理論是否立。
怎麼看這個人這張臉就沒膩呢?
怎麼就依然跟第一回一樣驚艷呢?
阮安安故作鎮定地跟他打了招呼,又狀似無意地說了一句:“我發現你好像喜歡這件襯衫的。”
“嗯?”顧訣人還靠在墻上,就這麼扯了扯領,這個作被他做得莫名有些帥,“這件?”
阮安安點頭。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上就是這件白襯衫,也不知道他怎麼能把這麼簡單一襯衫穿得俊逸出塵。
顧訣笑了笑,沒反駁也沒肯定,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兒糖扔到阮安安桌子上,“今天的。”
這作阮安安也已經習慣了,
自從上次薄荷糖之后,顧訣開始變著花樣和牌子,一天送一塊兒糖給——而且竟然還都好吃。
今天是草莓味兒的。
阮安安把糖塞里之后,一下子按照自己原先的設想打開了話頭:“突然想起來……我以前有個朋友。”
顧訣先是一愣,隨后反應過來極為配合:“嗯,怎麼了?”
“有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小哥哥,兩家是鄰居。我朋友呢是初一發現喜歡那個小哥哥的,但一直沒說——因為小哥哥對好像也有那麼點兒意思,所以覺得兩人一直都是兩相悅的狀態。”
“一直到后來,沒跟那個竹馬一起上高中,沒多久那個小哥哥就跟別人談了。”
“從頭到尾都是我朋友自己以為的,以為那個男生是跟兩相悅,其實那男生還真就沒有那方面的心思。”
“所以后來,男生說他把當朋友,就又氣又難過……”
這不是編造,這其實是殷媛的親經歷。阮安安和姜怡是高中在宿舍聽到殷媛講起的,那會兒兩人給好一個安。
“誰他媽要跟他做朋友!”殷媛當時還小,邊哭邊說:“以前我凌晨五起床點去給他排隊買他最吃的小籠包!老娘是想跟他當朋友?!”
后來殷媛也談過幾個男朋友,但好像都不走心,于是現在微信名也自暴自棄地改了殷媛沒姻緣。
……
阮安安回憶了一下往昔,而后下了總結言論:“其實沒有誰對誰錯,我講這麼多就是突然想說——”
頓了頓,也不知道為什麼,聲音有些底氣不足:“……你知道吧,男間通常是是很難有純潔的友誼的。”
阮安安默默咽了下口水,卻還是沒膽子說出那句心里話——
比如我。
就只想泡你。
阮安安講了這麼一大通,顧訣看著沒說話,眸子微亮,看著沒什麼表變化,但角似乎有了不太明顯的弧度,把他整個人的廓都給化了點。
盯著他的臉,像是被下了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好像是“朋友”兩字在最開頭。
可面前的人表有些微妙,轉而笑開,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顧訣微微挑眉:“誰說我跟你是朋友?”
阮安安倏地瞪大眼。
這句話說完,他的眼神就跟平常不太一樣了。薄輕啟,說話的語速也很慢,伴著一清新好聞的薄荷味兒縈繞兩人中間。
“我的確在這方面沒什麼經驗,但也沒覺得你會這麼想……”
顧訣眉眼有些無奈,眼角微微彎著,像是蘊了。他嘆了口氣,笑著道:“我還以為,我追的已經很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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